蘇玉音下意識了它的耳朵,誰知,一左耳,右耳也跟著了,這憨態可掬的模樣,十分討喜。
蘇玉音高興極了:“這是誰折的?”
明珠回憶了一瞬,道:“昨日傍晚之后,只有姑爺進過新房了……不會是姑爺折的吧?”
蘇玉音有些意外,道:“堂堂狀元郎還會這個?”頓了頓,又道:“可見我選夫婿的眼,很不錯。”
翠珍和明珠聽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們的小姐,有時候想法天馬行空,難伺候得很,有時候又單純善良,非常容易滿足。
蘇玉音索了厚重的喜服,抓起兩只小兔子,靠在床邊玩了起來。
這兔子耳朵有意思,到底是怎麼折的?
蘇玉音好奇的拆開了一點,里面的折痕有些復雜,看不出耳朵能的緣由,于是又拆開了一點……
與此同時。
全新的顧宅之中,高朋滿座,濟濟一堂。
眾人不住地恭賀著顧青昀,江州知府楊大人喝得紅滿面,對顧青昀道:“顧大人,沒想到你不聲不響就拿下了蘇家的千金,真是好眼,好福氣啊!”
說罷,他朗聲笑了起來。
顧青昀端起酒杯,輕抬向楊大人,笑道:“楊大人謬贊,不過是機緣巧合,加上祖父抬。”
“呵,如今公務這般繁忙,顧大人怎麼還有時間,去江州結識蘇家?”
這句話說得怪氣,顧青昀抬眸一看,是廣安知縣關大人。
關大人不過三十多歲,生得尖猴腮,顴骨高高凸起,一雙三角形的眼睛,著明的。
顧青昀之前沒有見過關大人,盧嚴低聲提醒道:“這位關大人,是那位大人的侄兒。”
廣安縣雖然地方不大,多年前卻出了一位大,大去了京城,還不忘照應自己的家鄉,歷年來,廣安的知縣,都與他沾親帶故。
江州知府知道廣安縣與大的這層關系,于是也不敢怠慢廣安知縣,在考評和其他機會上,都會優先考慮廣安縣。
顧青昀看了關大人一眼,笑道:“說來也巧,若不是楊大人招下江州述職,下恐怕沒有機會結識蘇小姐,這段姻緣,全靠楊大人牽線。”
這翻場面話說得漂亮,不聲地將結識蘇家的事,引到了楊大人上,關大人就算想辯,卻也不好開口了。
楊大人贊賞地看了顧青昀一眼,笑道:“可見,都是緣分。”
待其他人走后,楊大人拉著顧青昀到了一旁,道:“顧大人,孟縣修橋一事,我以遞工部審批,不日批文便會下來……只不過,這修橋的銀子……”
楊大人說著,面為難。
他自然同意孟縣修橋,孟縣若能富起來,他也能跟著沾,但修橋需要不銀子,他之前沒有上報過這事,此事也不敢貿然找上級要錢。
顧青昀會意,微微頷首:“楊大人放心,銀子的事,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楊大人聽了,頓時眉開眼笑,道:“好好,本看好你!”
楊大人距離致仕已經不遠,若能在離開位之前,讓江州府下轄的貧困毒瘤——孟縣有所起,也算是榮休了。
顧青昀又與楊大人寒暄了幾句,便轉去招待其他客人。
盧嚴和張乾適時圍了過來,張乾手里端著酒杯,聲音得很低,道:“顧大人……主子得知您大婚,也備了一份賀禮送來。”
顧青昀眸微頓,問:“主子可有說什麼?”
張乾搖頭。
顧青昀頷首:“好,知道了。”
喜宴盛,賓主盡歡。
眾人觥籌錯,推杯換盞間,夜已深。
待送走最后一批賓客,就連常年習武的顧青昀,也覺得有些疲累了。
張乾還在心疼自己的裳,嘆道:“廣安縣的沒一個好人,那主簿喝多了,居然吐到了我的上!我這可是嶄新的裳啊!”
盧嚴無語道:“這暗紅的迎親裳,難不你還會穿第二次?”
張乾不服:“那可說不準!?若是你要親,我也能給你撐一撐場面呢!”
盧嚴笑了:“我謝謝你。”
丫鬟小廝們開始收拾殘局,顧青昀道:“今日你們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罷。”
張乾和盧嚴點頭。
待顧青昀走后,張乾對盧嚴道:“你有沒有發現啊,顧大人和別的新郎不同。”
盧嚴有些奇怪:“哪里不同?”
張乾了下,道:“別的新郎,了親都是著急鉆房的,他倒好,愣是捱到了半夜,若是那幫人還要喝,他定然還會陪著……”
盧嚴疑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
張乾眉一挑:“照我看……顧大人,張。”
顧青昀離開中庭,信步向院走去。
蘇家送親的人已經走了,但仍然留下了不丫鬟小廝,下人們見到顧青昀,都會停下步子,喚一聲姑爺。
顧青昀略過眾人,終于到了院。
院里張燈結彩,尤為輝煌。
喜娘見顧青昀過來,堆起一臉笑:“顧大人,新娘子在里面等候多時了!”
顧青昀指尖微,拳頭了,輕輕“嗯”了一聲。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房雖然燈火昏暗,但滿目都是喜慶的紅,令人眼前一亮。
明珠和翠珍都守在外間,見顧青昀回來,連忙起。
翠珍福了福子,笑道:“姑爺,您回來了!要不要喝點兒醒酒茶?”
顧青昀搖頭:“不必了。”
他其實并沒有喝太多,大多數的酒,都讓張乾和盧嚴代勞了。
明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接著道:“姑爺,不如奴婢讓人備些熱水,您先沐浴一番?今日也辛苦了一日,正好放松放松。”
顧青昀下意識抬眸,看了明珠一眼。
無論是明珠,還是翠珍……這兩人似乎殷勤過頭了。
顧青昀問:“你們小姐呢?”
翠珍和明珠,登時面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