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慈烺的話,黃的功張了張,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陷了沉默。
是啊!
而且闖賊不僅僅是在侵擾汝寧府和河南府,而且他們還有可能侵擾其他的府城。
他們肯定在盯著如今的真定府,如果自己真的要傾巢出,萬一被闖賊埋伏,或者是包圍了,那到時候該怎麼辦???
黃的功有些失落。
“殿下,那我們怎麼跟陛下代……”
“代?不需要代。”
朱慈烺冷靜的看著面前的黃的功說道。
“我們只要等朝廷遷都南京之后,離開就好了,直接進山東!”
聽到朱慈烺的話,黃的功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朱慈烺。
全都拱手讓人嗎??
這麼大的力,就算眼前的人是太子,恐怕也沒有辦法承這麼大的力吧!!
整個北方的局勢還在糜爛。
一個個府縣傳來失守的消息,闖賊全線蠶食,但是太子殿下的這支不過三四萬人的軍隊,最多只能守住一面。
獨木難支。
讓原本因為幾場勝仗,看起來有所好轉的局勢,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又急轉直下。
而在這個危急的關頭,清軍又開始侵襲遼東了。
遼東告急!
北京城,太極殿。
崇禎皇帝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龍椅上,眼神之中閃過嘆息之。
果然,還是守不住嗎?
和太子說的一樣。
“陛下,走吧!”
李遇知跪在殿宇前面,周圍跪著文武百。
崇禎皇帝的目掃視著眼前的太極殿。
這輩子,自己還有機會回到這個殿宇之中來嗎?
崇禎皇帝面上出一苦笑之。
深深吸了一口氣。
“走吧!”
崇禎朝著一旁的文武百說道。
“陛下起駕!”
一個巨大的輦輿,抬上殿來,崇禎緩緩踏上輦輿。
抬著崇禎,緩緩離開了太極殿之中。
文武百,隨其后。
無數的文武將,車馬儀仗跟在崇禎的時候。
就這樣,崇禎,暫時離開了這座大明皇室住了近兩百年的龐大紫城。
沒辦法,如今,整個北方已經是戰火紛飛。
李自的勢力,已經是抵近保定府了!
雖然皇太子在外面征戰,但說到底不過也是為了遷都做準備而已!
“父皇已經離開紫城了?”
朱慈烺面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錦衛問道。
“是!殿下!陛下已經離開紫城,帶走了紫城之中最后一批件,如今已經是乘上了天津港早已經準備好的福船!”
聽到錦衛的話,朱慈烺眼神之中出一慨。
“父皇撤了,我們也要撤了!在這里繼續打,也沒有意義了!”
朱慈烺喃喃道。
“命人傳令,讓黃得功將軍回來吧!我們該撤了!”
“是!殿下!”
一旁的傳令兵恭敬的開口道。
朱慈烺站在真定府的知府宅邸之中,他面冷靜的看著一旁的李希問道:“我們的招募民眾的進度怎麼樣了?”
李希眼神之中出一遲疑之,看著眼前的朱慈烺說道:“殿下,大部分人還是故土難離,我們宣揚的可以分二十畝地的消息,愿意信,愿意去的人很。
目前我們只召集到了五六萬人……”
“五六萬,也行了!”
朱慈烺點了點頭,這個數字已經是讓朱慈烺有些意外了,他原本以為,應該最多能夠召集到幾千的流民而已。
“將所有能夠搬得的東西,全都帶走,賬冊之類的東西,全都帶走!”
朱慈烺冷靜的看著眼前的李希說道。
“是!殿下!”
崇禎十七年,五月十八日,北方局勢糜爛,帝遷都南京,皇太子裹挾數萬流民,帶領三萬大軍,遷往山東!
史稱:甲申易樞!
漫長的土路上,塵土飛揚,龐大的隊伍,如同一條長蛇,慢慢的挪著軀。
“呸呸呸。”
陳奕吐出了一口飛進里的沙子,看著面前漫長的土路,眼神之中有些無聊的開口道:“爹,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山東啊!”
“應該還得幾天吧!”
面前的陳方田稍稍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變化,不確定的朝著自己邊的兒子開口道。
“爹,您說,我們跟著太子殿下,是對是錯啊!山東好嗎?我們去了山東就能吃飽飯嗎?”
“別說話!”
陳方田沒有回答自己兒子的話,而是朝著陳奕說道。
“哦!”
陳奕有些無趣的看了一眼自己父親,這種漫長的道路,對一個小孩來說,才是真正的苦差事。
但是對于流民來說,這種長途跋涉,也未必是什麼苦事。
只要有一口飯吃,對流民來說,日子就能夠過得去。
朱慈烺看了一眼天上愈發毒辣的太,他扭頭看了一眼長長的隊伍。
“休息一會兒,起鍋做飯吧!”
朱慈烺朝著周圍一個傳令兵說道。
一支傳令兵,迅速的開始在整個隊伍旁邊開始奔跑。
“殿下有命!停下休息!起鍋做飯!”
“殿下有命!停下休息!起鍋做飯!”
傳令兵迅速的在隊伍的首尾之中狂奔。
很快,很多人都開始停下休息。
陳奕好奇的看著眼前騎馬狂奔的傳令兵,眼神之中閃過一艷羨之,年的心中,總是天馬行空的。
他很羨慕這些能騎馬的士兵。
“我要是有一天能夠騎上馬,該多好!”
陳奕喃喃道,他的心中升起了一抹。
“殿下,前方還有百里左右就能道濟南府了,為什麼不加快一些進程?”
此時黃得功將軍騎馬來到了朱慈烺的面前,有些遲疑的看著眼前朱慈烺問道。
“軍隊急行軍沒有問題,但是那些百姓可做不到。”
朱慈烺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黃得功將軍說道。
“殿下,您為何要帶上這麼多的流民?如今山東,流民應該也多的啊,您帶這麼多的流民……”
黃得功將軍眼神之中出一遲疑之,看著眼前的朱慈烺。
“流民,是破壞本地勢力的重要一環,你能理解這句話嗎?”
朱慈烺笑了笑,看著眼前的黃得功問道。
黃得功微微愣了一下,搖了搖頭,眼神之中帶著疑之,看著面前的朱慈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