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銳進兩口子今年回來得也比較早, 沒有卡著年三十,年二十六就到家了。
“大侄兒,哎呦喂,我的大侄兒哎!”
顧銳進看見顧蔚就跟親兒子似的, 抱著就不撒手, 給了一個厚厚的大紅包,接著就抱著孩子去看他帶回來的玩。
他帶回來的玩, 那都不是普通小孩子玩的陀螺彈珠小花牌橡皮球, 更不是嬰兒可以玩的撥浪鼓小布老虎積木,全是他們基地研發的武模型, 戰斗機大炮坦克小槍這些連大人都搶著要, 還要不著的寶貝。
“銳進,這個放架子上收起來吧,給蔚玩,他要摔壞了的。”一個穆冰瑩不出坦克型號的模型, 同款正被公公當寶貝放在全家福旁邊,一看就不是尋常品。
“沒事,給我大侄兒玩。”顧蔚將一個小飛機的螺旋槳拴在搖籃上面,“大嫂,你看, 我大侄兒多喜歡,眼睛盯著飛機眨都不眨一下。”
搖籃里的顧蔚小同志, 確實是目不轉睛盯著小飛機, 小表很嚴肅,就像是在審閱小飛機建造是否合格一樣。
穆冰瑩坐在搖籃邊逗了兒子幾下, 都不能吸引兒子的注意, “還真的是, 平時就沒盯著一個東西這麼長時間過。”
“你看,不愧是我大侄兒,從小就跟我一樣喜歡這些武。”顧銳進面興,又把旁邊的坦克拿過來,里模仿坦克發的“嘟嘟”聲,功把顧蔚的注意力吸引走了,這讓顧銳進更興了,變換著玩逗大侄子玩。
“你手拿穩一點,別一不小心掉下來砸到孩子。”潘喬端著一盤切好的蘋果走過來,“大嫂,過來吃水果吧。”
潘喬這次回來,沒再像以前一樣一句話里藏著一堆小心思,倒有些表里如一的溫和,看這樣,穆冰瑩也沒表現得過于冷淡,在家里就像是關系還不錯的妯娌。
“大嫂,我聽說你要帶著蔚一起去上大學?”
穆冰瑩拿起蘋果點了點頭,“對。”
“大嫂去考試,肯定能考上首都大學,到時候我們在首都就能經常見面了。”潘喬嘆了口氣,“可是我沒考上,我這年齡,再考一年,要是還沒考上,就快三十了,真等考上了,再讀四年大學,就高齡產婦了。”
“等你考上大學,只要不住校,可以一邊懷孕一邊學習,反正今年過了年高考就沒有任何限制了。”穆冰瑩想了想,又道:“我聽說,上面在研究本次高考擴招的事,你的分數接近本科線,說不定能被擴招進去。”
“擴招?”潘喬一怔,隨即驚喜問:“大嫂,真的有這個事嗎?國家真的還會擴招?”
“只是聽說過,還不確定,今年錄取率太低了,限制又多,很多老三屆的人都沒被錄取,本科和大專可能會開放擴招。”
穆冰瑩沒把話說得很死,確實只是聽郝從云提過幾句,不是很確定。
但是潘喬似乎對的話格外相信,表變得更驚喜,“大嫂,你的聽說和可能,就是百分之百肯定了,當時全國沒有任何恢復高考的靜,你在南燕里面就寫了,果然過了幾個月,高考就恢復了,大家都特別相信你對,過了年,肯定就有擴招消息傳出來。”
看這麼激且肯定,穆冰瑩嚼著蘋果,又補充一句,“我只是聽說。”
“我知道,方消息沒出來之前,大嫂肯定不能說確定。”潘喬把蘋果盤子往穆冰瑩面前推了推,心里是認為自己盡量往坦誠轉變了,而大嫂覺到的轉變,才會擴招的消息給,心里頓時高興極了,“大嫂,等你考到首都,我們給你安排房子,我爸分到的房子是帶院子的,他平時不怎麼回去,都待在學校宿舍休息,到時候你可以直接住進去。”
穆冰瑩愣了愣,“不用不用,現在還不知道考去哪所大學,也有可能在珠市讀呢。”
“珠市的大學怎麼能跟首都大學比,大嫂,既然要去上學,你又有本事考上,肯定要把時間花費在國最頂尖的學府里。”潘喬一臉真誠,“再說大嫂你這麼有天賦,沒讀大學,就能寫出幾次震文壇,全國人民喜歡的《南燕》,你就是天生的首都大學中文系苗子,一定不能浪費你的天賦,要是擔心蔚,等去了首都,我們一起幫你帶,人多了就不是事了。”
穆冰瑩看著潘喬真誠的眼神,想到顧長逸曾經說,雖然潘喬利用了南燕,但不能代表對南燕的喜歡是假的,是裝出來的。
通過這一刻的,穆冰瑩覺得顧長逸說得很對,潘喬也是《南燕》的真讀者,才會這麼極力推薦去讀好大學。
過年當天,公公安排的師傅做了一桌子年夜飯,顧長逸和穆冰瑩領著全家人做了炸油餃,熱熱鬧鬧開始了除夕年夜飯。
穆冰瑩非常眼饞桌子上的紅酒,轉頭一看到公公懷里的顧蔚小同志,又生生的忍住了。
顧長逸給媳婦盛了一碗香菜牛羹,“再忍小半年,我給你找幾瓶好紅酒和細膩的生火,讓你好好品嘗。”
“大嫂喜歡喝紅酒?”顧飛躍給自己倒上紅酒,“等蔚自己能喝了,我給你送幾瓶朋友珍藏的紅酒。”
“好啊。”穆冰瑩最不會拒絕的三樣東西,一個是書籍,一個是變白的化妝品,一個是紅酒,“你們趕喝吧,不用在意我,我饞的東西多呢,何止紅酒。”
顧飛躍前幾天聽說已經幫戈雅買了票,將人送上火車,回到云貴老家過年去了,至于之后發展怎麼樣,他沒提,家里也沒人問,知道這事,不是一天兩天就一下子能解決的。
“小胡,幫我們拍個全家福。”顧飛躍拿出相機,遞給小胡,再讓全家都舉起杯子對著鏡頭。
“剛才菜上桌子就該拍的,這都吃了一半了,拍起來不好看。”顧昌巍說歸說,還是把穿著紅棉襖的大孫子抱起來,著大孫子的臉笑開了,對準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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