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第一次來到完全陌生的自由市場,李曉梅就給找到三家潛在客戶,衛孟喜不獎勵都不行。
這姑娘的腦子真的是個好東西, 口才也不錯, 以后不功都沒天理啊。
要求的“獎勵”就是去吃涼,張虎蛋亦步亦趨, 生怕衛阿姨把他撇下。
書城市的涼很有名,尤其是豌豆,淺黃的又q又彈的,由老師傅端在手上切細細的長條, 再加點辣椒蒜泥韭菜豆芽和芝麻, 隨便調一下,酸酸甜甜十分解暑。
衛孟喜一口氣能吃兩碗!
虎蛋被辣得“呼哧呼哧”,衛孟喜又給他和曉梅一人買瓶可樂水, 那一個爽,就跟吃火鍋喝雪碧似的, 得冒泡了都。
那小眼神, 就差把“我要給衛阿姨做兒子”寫在臉上了。
“待會兒吃完曉梅你是先回去, 還是在這兒等著我?我去找蘇一趟。”
要是別的第一次上省城的孩, 衛孟喜肯定不放心一個人回去, 但曉梅嘛, 誰敢拐能先把拐的人賣掉。
誰知曉梅卻說:“我在這兒等著姐, 順便再看看還能不能再發展幾個你說的‘潛在客戶’, 嘿嘿。”
“,好樣兒的。”衛孟喜覺著, 既然想干, 那就要給創造條件好好干。
他們到蘇家門口的時候, 蘇正拿了本書在院子里,邊走邊看,腰背直,頭顱高昂,像極了練芭蕾時候的衛雪。
虎蛋躲在衛孟喜后,蘇冷冷一瞥,“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虎蛋眼圈立馬紅了,衛孟喜也覺著蘇太不近人,孩子本來就可憐,年人都尚且不了你的怪氣,又不是每個孩子都是衛東那樣的二皮臉聽不出好賴。
先把虎蛋支開,“大娘,狗蛋虎蛋的事,我想跟您談兩句。”
“說吧,又找你告什麼狀。”
衛孟喜簡直快瘋了,“您能不能好好聽我說兩句,我不是要教您怎麼教育孩子,我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想跟您說一點自己的想法。”
特意加重語氣,蘇這才收起不痛快,自顧自坐下。
衛孟喜知道,這就是大娘服的跡象。“我知道大娘心疼孩子,兄弟倆是小婉姐的脈,也是您唯一的指,他們龍,要求嚴格是人之常。”
“但是,孩子也是有自己思想,有自己圈子的獨立的人,尤其虎蛋,他的格天生就是偏一點,您對他和對狗蛋的方式,是不是也需要區分一下?”
總的來說,哥哥是慕強,弟弟是吃不吃,如果都是一樣的嚴格要求,不允許有一點和緩,虎蛋以后說不定真的會學壞。
“如果這世界上只剩一個真心疼的他們的人,那絕對就是蘇。”衛孟喜覺得自己再說什麼,都有點外行指導行的嫌疑,于是挑重點把兄弟倆現在所的困境給說了。
在學校被排,為了引起老師的關注就干壞事,或者故意找同學的麻煩。
在胡同里被排,那就誰也不跟玩兒,四游。
在家被姥姥嚴格要求,那就裝病,裝聽不懂,反正只要裝,姥姥就是再嚴厲也會真心疼他們,會妥協。
這要是換了衛東幾個,衛孟喜直接就上手教訓了,因為知道,衛東他們有的是安全,打兩下罵幾句沒啥,可狗蛋虎蛋不一樣,他們以前在李秀珍手底下當了兩年的小變龍,既脆弱又沒安全。
“這只是我一點小小的建議,大娘您沒事的時候可以想想,虎蛋我已經答應會接他回礦區玩兩天,那我星期六晚上讓小陸來接可以嗎?”
蘇大娘不出聲,但輕輕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剛走到門口,蘇大娘忽然說,“送回礦區是不可能的,但可以讓他們先適應一下,以后每個周六你們來接他們,周一早上直接把他們送到學校,我不讓你們白干。”
說著,直接從手腕上退下一個玉鐲子,“給。”
“我跟您談這些也是心疼孩子,就去住兩天麻煩不了啥。”衛孟喜也很氣,又不差這兩口吃的,那鐲子就是價值連城也不要。
蘇這是想“銀貨兩訖”,不欠他們的。
“您上這幾樣東西,還是留著吧,以后花錢的地方更多。”
去自由市場接曉梅,誰知道這鬼丫頭在短短的半個多小時里居然又找到兩個潛在客戶。那是倆國營飯店的采購,來買菜讓逮住了。
“你咋逮的?”
“我就在賣魚的攤子前等著,能來買魚,而且是一買三十斤的,絕對是手底下有大飯店的。”
喲呵,這就以點推面,衛孟喜都不知道該怎麼夸了,“你行啊,好好干,要真能發展客戶,我給你10%的提。”
比其他普通煤嫂推銷員還高兩個點呢,曉梅笑嘻嘻的,一把摟住的腰,“衛姐你真好,只要你不嫌棄我,我以后都跟你混。”
到第一個星期六,果然陸廣全就把狗蛋虎蛋倆接回來了,這下可把一群孩子樂壞了,本就是最好的朋友,本以為分開就再難見面了,誰知時隔三個多月,居然又見面,張虎蛋直接抱著衛紅就哭了。
大家卻一點也不會笑話他,畢竟這可是長得最好看的小男娃誒,連哭都哭得那麼好看!
許久治黃建軍加衛家五個,兩個“蛋”,孩子就有九個,在新房里跑上跑下,樓都快讓他們跳塌了,吃飯一張桌子不夠坐,整個院里就跟下課間的兒園一樣。
建軍和小久治,他們媽媽來都不回去,愣是要在衛阿姨家睡覺,一睡就睡了兩個晚上。
衛孟喜能怎樣?自己請來的小祖宗,自然只能忍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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