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蘭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得到范家的消息。
雖然也曾經聽說過,真的把一個人徹底忘記就是漠視他,可是何蘭不這麼想,覺得真的仇恨就是希對方過的不好。實實在在的不好。
看見他倒霉,就高興了。
而范家倒霉,何蘭就是高興,不過也擔心的問:“趙大媽,你沒事兒吧?”
上上下下檢查了一下,趙桂花搖頭說:“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我能有什麼事兒。我還收拾不了那麼一個小癟三?”
這個時候莊家的人也是才知道趙桂花差點出了事兒,趙桂花回來第一時間去看魚,倒是沒第一時間說這個事兒,這一聽真是氣的不得了。
這誰能想到這大白天的竟然還有人這麼發癲。
莊老蔫兒:“我去找他,這個混蛋,我……”
趙桂花趕攔住老伴兒,說:“你別急,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兒?我哪兒能輕易傷。”
補充說:“人都被公安同志抓走了,你們去了也未必能見到。再說了,我估計他這進去之后也別想輕松。今天可不止我,當時他的家人都拆臺了,估著是不是他的。只要丟了東西的,都得去派出所報案了。”
這個事兒,他們有經驗啊,這案值越大,判的越重,他們很懂很懂。
這要不是這樣,當年于大媽怎麼會判的那麼重?得衩子看起來是不值錢,但是架不住數額多,而且還是按照原價來算,這自然是嚴重。
而現在范建國也是一樣,不管是不是他得東西,但凡是誰家丟東西了,肯定要死死的抓住他啊。保不齊能賠償呢?這是人之常,所以趙桂花覺得范建國這事兒小不了。
就算是他搶劫趙桂花未遂,東西的事兒也不。
說:“他這事兒小不了。”
莊志希微微蹙眉,說:“他會不會是認出你了?報復你?當年他摔關桂玲,你也是證人之一的。”
莊志希這人就想的比較多,這麼一說倒是讓趙桂花愣住了。
不過很快的,趙桂花仔細想了想當時的況,要求說:“我覺得他好像沒有認出我的。都十年了,當年也不過就是見了那麼一面,他未必認得出我。說實話,今天要不是看到他和棗花嬸糾纏,我第一眼都不一定能認出他。這人十年變化真是大的。”
十年前,這個人腰板筆直,一板板正正的,看著頗像干部家庭的子,說話也是一套一套的,偽君子是不假,但是乍一看還人模人樣的。
但是十年后啊,這人似乎不直腰板,人都瘦相了,臉上沒有一點,仿佛是一個骷髏掛著點皮,頭發更是糟糟的像是鳥窩。三十大幾的人看著像是五十來歲,趙桂花覺得這人像是舊社會大煙的。
可見這賭錢是多麼的恐怖。
真是能把人變鬼。
過的不好讓他整個人都沒有氣神兒了。
說:“不過既然你提起來了,我明年過去跟人家派出所的同志再說一下這個事兒。看看他是不是認出了我有心報復。如果真的是有心報復,那麼這就更嚴重了。”
當初他們也算是現場作證的人之一了。
何蘭有些擔憂的看著趙桂花,之前趙桂花之所以卷進來都是為了幫出氣,心里七上八下的。
趙桂花倒是拍拍,說:“你不用這麼張,我覺得他是沒認出我的,他就是想要錢,這賭錢的人啊,缺錢了都發瘋沒骨氣的。”
何蘭:“可是……”
“別張,你看你,我一個老太太都不張,你張個什麼勁兒啊。”
何蘭想了想,輕輕的點頭,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趙桂花看這個樣子,笑了出來,說:“好了,別想這些了,我跟你說這些是讓你高興一下,可不是讓你跟著張。我倒是不得他是報復我,他要是真的是認出我報復我,那麼可真是妥了。他等著增加罪名吧。不過我瞅著他今天那個只認錢的樣兒,恐怕是沒認出來的。”
觀察人還是可以的,覺得,范建國是沒有認出的。
嘆息一聲說:“你說他要是真的報復該多好?”
“趙大媽你可別嚇唬我了,我這都夠害怕了。”
趙桂花:“你這膽子就是太小了。”
何蘭輕聲笑了笑。
趙桂花他:“今晚在我家吃魚吧,我家這魚可不小。”
這樣的大魚,大家還真是都想嘗一嘗,何蘭也不矯,說:“行,我過來幫忙,正好我買點咱們添個菜。”
趙桂花:“也。”
幾個人剛說完,就聽到敲門聲,是藍四海過來了,他拎著一瓶茅臺,說:“蹭飯!”
好直接的。
趙桂花:“行啊,今晚估要人多了,我再去問問……”
還不等問,就李廚子一家也過來了,李廚子很好吃,又是干廚子的,二話不說就挽袖子:“這大魚我來理,聚餐帶我們家一份兒,我這帶了一只。”
這年頭兒上別人家吃飯,那不是一般關系真是不行,誰讓資俏呢。
雖說現在比七十年代那會兒好多了,但是也不是什麼都能隨心所的,所以這想要蹭飯,自己總是要帶些東西,作為換。這個道理一般人家都懂的,沒有那讓人不痛快的。
他們有了李廚子這個大廚兒在,又有楊立新這個二廚還有李偉偉這種新晉廚子,這飯菜倒是不用心了。大概是看著李廚子一家還有藍大爺都來蹭飯了,沒一會兒的功夫,隔壁張三兒也領著媳婦兒過來了,他們夫妻日子過得倒是好,孩子扔給岳父岳母,夫妻兩個跟剛結婚一樣。
這要說不帶孩子就是有好啊,相比于別人家心孩子這個那個的,這夫妻兩個就不心,人都顯得年輕。而且不用管孩子,夫妻兩個不上火、不鬧矛盾,那可是剛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