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震耳聾的尖聲再次響起,大家一聽就曉得,這是蘇盼弟的聲音。
大院兒諸人趕披著外套出來,一出來就看到袁軍已經薅住了蘇盼弟,說:“走,跟我去離婚。”
蘇盼弟尖的厲害,大聲著:“我不離婚,我不離婚……我錯了,我真的不離婚……”
別看虛張聲勢,但是一宿的冷風,吹的心涼,心中也曉得,自己如果真是離婚了,就再也找不到這種男人了。他們兩個結婚,他這人有點窩囊,一貫都是不怎麼出頭兒的。
凡事兒都是聽的,他家是管家,是做主,家里大小的事兒,也都是做決定。
如果離婚,再也找不到這樣的男人了,而且二婚,本找不到什麼更好的。已經不是第一次結婚那時候那樣水靈了。想到昨天跟舊人私會的時候,那人也說果然是老了,已經沒有以前花骨朵兒一樣的艷麗了。
不能離婚,一定不可以。
“我錯了,我只不過是犯了一點點小錯啊,就那麼一點點小錯,你都不能原諒嗎?袁軍,你就看在孩子的份兒上原諒我吧。求求你了,難道你要看著孩子沒媽媽嗎?別人會笑話他們是沒媽的野孩子,會欺負他們,會打他們……啊!”
袁軍忍無可忍,直接扇了蘇盼弟一個大。
說旁的,他都能無所謂,但是不該這樣說孩子們。
這樣說,跟詛咒有什麼區別。
這麼多年,袁軍一直都很疼媳婦兒,他是個老實人,就想著夫妻兩個結了婚就好好過日子。從來沒有想過其他的,但是很顯然,蘇盼弟不是這麼想的,這些年不斷地補娘家。
袁軍都認了,雖然他很厭惡丈母娘,但是想到那一家子也是老的老小的小,就靠著一個人上班。他雖然不高興,但是到底也沒說徹底的阻攔蘇盼弟接濟娘家。
可是這接濟總歸該是有時有晌的。
這不能掏空自己家底兒,苛待自己孩子去接濟別人啊。
而現在,他徹底看了這個人,結婚十五年,他從來沒有過蘇盼弟一個手指頭,但是現在卻恨不能打死。他看著蘇盼弟這張臉,只覺得面目可憎。
他一拳頭又打了過去,說:“我讓你說,我讓你拿孩子說事兒,他們有你這麼一個媽,才是遲早被人笑話死。我打死你,我非要打死你!”
大家出來之后就看到這邊兒又打起來了。
蘇大媽可不敢上來攔著,昨晚已經被揍個夠嗆了。
袁軍邊打邊吼:“要不是我不想孩子有個坐牢的媽媽,不想這種事兒影響他們以后生活工作政審,我他媽昨晚就給你送到派出所了。你現在還敢在我這邊拿他們說事兒?他們就是因為有你這種媽媽。年才不幸福。你這種人,就不該結婚,就該一輩子在娘家做牛做馬,就該跟著你那個惡毒的老娘,一輩子別嫁人,你嫁人才是害人!”
“你怎麼能這麼說……”蘇盼弟哭了出來。
但是作為的男人,袁軍不為所,他拽著蘇盼弟說:“現在給我走,去開介紹信,去離婚。你離婚也好不離婚也好。如果不離婚,我就喪偶!”
“你你你,你不顧孩子……”
“如果孩子有你這麼個媽,我才是真的不顧孩子,我孩子如果不好,我讓你全家都不好,我讓你們老蘇家斷子絕孫!”
這已經不是昨天晚上的警告了,昨天他尚且還是低聲音在蘇盼弟耳邊說,現在則是直接不客氣。
他對蘇盼弟,真是恨極了。
“你別想好,別想的。”
蘇盼弟:“你威脅我,你威脅我……你們大家聽見了吧?他威脅我,他……”
喊了幾聲,眼看本沒有人附和,一個個看的眼神十分的鄙夷,不可思議的看著眾人,說:“你們竟然都不說話?你們為什麼要幫著這個人?我才是你們的老鄰居啊。”
周群率先站出來,說:“你別了,我昨天都看的清清楚楚,你現在遭的一切,都是活該!”
“你閉,這里有你什麼事兒,你跟王香秀睡過,別以為我不知道。”
蘇盼弟可是知道的,媽都告訴了。
周群臉一紅,隨即更加大聲的說:“你冤枉我,咱們這一片兒誰不知道我本不行!”
呃……
大家一言難盡的看著周群,心說你都不行了,就不要的這麼大聲了,難道這還是很得意的一件事兒嗎?
周群繼續大聲說:“我就算是行,我看得上老爺們也看不上王香秀!”
大家:“……”
呃,更加的一言難盡。
大家都默默的都看向了白斗,白斗一下子火了,:“你們看我干什麼,這件事兒跟我有什麼關系,周群看上哪個老爺們,也跟我無關!媽的,再看把你們眼睛摳出來。”
眾人木然臉:“……哦。”
周大媽苦哈哈的看著兒子,拉扯他:“你可別講話了。”
完了,真是完了啊,他兒子看上誰不好,竟然看上白斗了。
小心翼翼的看姜蘆,見姜蘆面無表。周大媽趕說:“蘇盼弟,你個小賤人,你別想誣賴我兒子。我兒子的清白,容不得你污蔑!”
周群這時也定了定神兒,雖然他跟王香秀曾經是真的有一,但是他們都斷了很久了。而且他現在本就看不上王香秀。只要你沒證據,就是胡說八道。
而且,想到這人把他和王香秀拉扯在一起,他惱火了幾分,也更加不客氣。
“我和白斗兩個人清清白白,我們昨天可都看見你干了什麼!”他大聲說:“同志們,鄰居們,昨天袁軍大哥過來找媳婦兒,我們看他狀態不對,怕出事兒就跟了上去,我跟白斗兩個人一起跟上去的。眼看著,袁軍大哥去了醫院,蘇大媽還不承認呢。不承認蘇盼弟去干什麼了。當時還是我!還是我這個好同志,見義勇為,主幫忙用五錢賄賂了銅來。銅來就把他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了!”
眾人:“……???”
銅來?
這真是他的好大孫啊。
五錢就收買了。
“原來,蘇大媽竟然讓蘇盼弟去找舊人獻說。”
“你閉,你個娘娘腔兒,你個二椅子,你他媽在這里胡說八道,這里的事兒跟你沒有關系。用得著你嗶嗶嗎?”蘇盼弟極了,蘇大媽也急了。
做這些事兒,一貫都是游刃有余的。
但是沒想到,現在竟然都被人掀開了西洋鏡。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想,該是怎麼樣才能挽回自己的名聲,才能。但是太冷也太疼了,倒是讓腦子糟糟的,沒有一點清醒。
沒想到,現在周群還要在這里叭叭叭個不停。
假裝咳嗽,氣若游的說:“周群,你要死大娘嗎?我知道我跟你媽關系不好,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誣賴我。你是要死我嗎?”
周大媽一聽不干了,嗷嗷:“你他媽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還想往我兒子頭上扣帽子?我告訴你,休想!有我在,就不能讓你這個老虔婆的計策得逞。你自己干的那些齷齪事兒,怎麼還不讓說了?我兒子既然知道了揭發你,那是為民除害。你說我兒子冤枉你?白斗,你說,周群撒謊了嗎?”
白斗:“沒有。”
周大媽立刻翹起尾,更加的有信心,說:“老蘇家婿,你說,我兒子周群撒謊了嗎?”
袁軍:“沒有。”
周大媽:“聽到沒有,大家聽到沒有,我們家周群本沒有撒謊,你以為往他上潑臟水就能讓他不說話?我告訴你,不能夠!絕對不能夠!我們說的是實話,就是可以說!就是可以讓大家知道你的真面目!”
大家這個時候都很安靜,也毫不懷疑周群的話。
本來就是啊,昨晚那一場,看也看出來了,周群現在說的就不可能是假的。
倒是這蘇大媽,現在還想裝弱呢。
大家都鄙夷的看著蘇大媽。
周群:“我們一路去屠宰場,沒想到蘇大媽也追了上來……”
“夠了!這是我們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由得你在這里胡說八道。這跟你有關系嗎?”蘇大媽眼看兒靠不住,邊也沒有別的幫手,只能猙獰的開口。
道:“這些事兒跟你毫無關系,你在多多舌,小心下拔舌地獄。”
“你宣揚封建迷信了,什麼拔舌地獄。”
“就是!”
“你敢做還怕別人說?人家袁軍都沒說話呢,你沖出來干什麼?有你什麼事兒?”
“周群你說,你看見什麼了?”
大家都好奇的看著周群,想知道當時的況。
周群看向了袁軍,不敢說了。
他雖然多多舌的長舌婦,但是也不敢當著人家面兒說人家媳婦兒的事兒,畢竟還沒離婚呢。再說這個袁軍看著真是有點嚇人。他瞅著袁軍,見袁軍沒有反應,稍稍安心了幾分,不過更多的可不敢說了。
他閉,老實的很。
袁軍這時也看向了大家,他掃了一圈,沒有言語,一把抓住蘇盼弟,直接往外走,蘇盼弟:“啊,你干什麼!”
袁軍:“離婚!”
“不,不,我不要……”
袁軍冷笑:“不離婚也行,走,回家。”
他突然變了,蘇盼弟心里一激靈,新到這人不止一次說過要殺了,瞬間就害怕起來。哆嗦:“不,我不回家……”
袁軍這時也不管說什麼了,拖著人走。
蘇大媽明明看到兒被拖走,反而是一言不發,不僅如此,還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眾人:“???”
王大媽毫不客氣:“你不管?”
蘇大媽聲:“他們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沒有那麼多矛盾的。我這當媽的也管不了那麼多的,我累了,得回家休息了。”
這一宿可一點也沒休息,現在瘟神總算是走了。直接回家。
這番作真是讓人看得嘆為觀止,一時間都不知道說這個老太太什麼好了。就沒見過這樣的人啊。
蘇大媽進了家門,直接關上門,強撐著來到炕上,爬上炕躺下,怨毒的罵:“這些個喪良心的。”
大院兒里的人一個個面面相覷,這時有人開口:“這是跟上還是不跟啊?”
“跟什麼啊,上班啊。”
“啊對。”
今天是禮拜一,他們總歸要上班的,總歸不能為了看熱鬧都不上班了吧?
王大媽:“我去街道,這事兒必須得跟街道匯報了。”
趙桂花:“你們都上班吧,我跟著袁軍和蘇盼弟去看看吧,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
王招娣:“趙大媽,我跟你一起吧,跟你做個伴兒,也有個照應。”
趙桂花:“。”
周大媽了,想說什麼,到底還是沒說。
大家很快的散開,趙桂花領著王招娣很快的跟上了袁軍和蘇盼弟的腳步。蘇盼弟哭的厲害:“我不想離婚的啊……”
袁軍這個時候已經不管什麼臉面了。
他直接說:“你跟別人睡覺那天就該想到,我不會繼續跟你過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你沒錯,錯的是我,這十幾年來,是我太容忍你。”
袁軍:“你不離婚也行,打不了我一天打你三頓,呵。”
他拽著人走的很快,肆無忌憚:“這些年你欠我的,欠孩子的,我都會讓你還給我!”
蘇盼弟:“你、你別這樣,我害怕……”
“現在害怕?晚了,呵呵,呵呵呵。”他拽著人走,路上的新人都看著他們,早上正值上班時間,有人看不慣上前,說:“同志,你怎麼能這麼對同志,你這樣我們就要找公安同志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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