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媽可以吃窩窩頭,可以蹲笆籬子,可以苦哈哈。但是就是不能沒有私房錢。
那是的命--子啊!
這老太太這一輩子,除了兒子,最重要的就是錢。
一把薅住王招娣,罵道:“是不是你個小蹄子拿了我的錢?你給我說!這家里就你一個外人!”
王招娣嚇的臉發白,慌忙的搖頭,說:“我沒有,我沒有的啊。我都不知道您的錢放在哪兒,我什麼也不知道的。大娘,要不咱們把周群哥還有姜蘆姐回來吧。他們肯定知道怎麼回事兒!”
急切的為自己辯解,同時想到得把他們找回來啊。
啥也不曉得,但是周群哥和姜蘆姐肯定知道。
周大媽人都恍惚了,急切:“對對對,對的……”
趙桂花:“王招娣,你去廠子找人,快去。”
王招娣:“好,好好。”
飛快的往機械廠跑,周大媽想要薅住,說:“真是,卷款潛逃了怎麼辦。”
趙桂花:“你別瞎說了,這跑哪兒不得找到?你先冷靜……”
“我我我、我冷靜不了啊,我是大院首富啊,我有一千塊私房錢啊……”
蘇大媽嫉妒的盯著老對手蘇大媽,眼神閃了閃,但是卻又有幾分無可奈何。這個錢如果是白斗或者白老頭的,就好了。
周大媽還在干嚎著,這是人生最不能承之痛。
“到底是哪個死鬼啊!不是就是姜蘆啊……這真是家門不幸啊!我的錢啊,那可是我的錢啊,我不舍得吃不舍得用攢下來的錢啊……”
“我的錢,那是我攢了一輩子的棺材本啊……”
“我大院首富的份象征啊……”
周大媽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接連嚎了能有快一個小時,嗓子都沙啞了,這一來二去的,怎麼等也沒看人回來,又:“肯定是王招娣卷款跑了啊……”
這哭嚎的都要昏過去了。
“這家里就不能有外人啊,我的錢錢啊……”
周大媽還在喚,就聽到一聲干脆的聲:“錢在我這里。”
姜蘆從外面進來,頗有幾分太后娘娘的姿態,周群和王招娣分別站在左右,宛如太監和宮。
冷靜的話一下子讓周大媽閉了,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大公,指著姜蘆結:“你你你、你不孝順,你拿我的錢……”
姜蘆:“大家讓一讓。”
進了門,說:“我們談談吧。”
大概是姜蘆太淡定,這倒是一下子給周大媽整不會了。要知道,在他們老周家,姜蘆什麼時候能夠翻做主啊,那一貫都是個丫鬟命,日子過得還不如王招娣現在在周家呢。
周大媽指著就要上前撓:“你個小賤人……”
正是這小賤人的親爹給送去蹲笆籬子的,還說一定要嚴懲,是一點也沒留什麼面啊。周大媽越想越生氣,就要往前撲著打人。周圍人立刻了出來:“是孕婦啊。”
“姜蘆小心啊。”
姜蘆毫不慫,還主上前一步,說:“你打來。你照著我的肚子打!你敢我一下,我就打掉孩子離婚!”
周大媽的手已經就要到姜蘆了,生生停住,就跟武俠劇被點了一樣,停在半空,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什麼。再看姜蘆的臉,的臉十分的冰冷,還帶著對的不屑。
周大媽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又看向周群,:“你你你你,小群你就由著你媳婦兒這樣?”
周群:“媽。你別鬧了,姜蘆懷孕了。”
周大媽深吸一口氣,說:“對,對對,懷孕了,我們周家有后了,我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還沒說完,就聽姜蘆更加不屑的說:“你來計較啊。”
周大媽:“啊?”
看著姜蘆,越發的覺姜蘆判若兩人了,這個姜蘆,跟認知里的姜蘆,本就不像是一個人啊。如果不是進去之后過教育,曉得不能搞封建迷信,簡直就要說這人被黃皮子附了。
不然,這做人的變化咋這麼大?
姜蘆:“招娣,你把門關上。”
大家都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看熱鬧,姜蘆還不想做人家八卦的中心,王招娣趕過去關門,不好意思的說:“別看了別看了。”
“那什麼,招娣你照顧點姜蘆啊。可是個孕婦。別出事兒。”
大家叮囑了一句,之后誰也不走的,都還聚在門口。
王招娣關了門,來到姜蘆的后,站如嘍啰。
周大媽看著這火氣都上升,你到底知不知道誰是這個家里的老大?這真是一點點時間不在家,家里都變天了啊,大權都不在手上了啊。
甭管周大媽咋瞪人,王招娣也安如的不。
大家是個孕婦,得照顧著大姐。
姜蘆:“婆婆,我曉得你不服氣,但是有些事兒,我總是要說清楚。以后這個家里,不管是周群還是您,都給我安分點。這個家里只有一個能做主的,就是我姜蘆。”
“憑什麼!”
姜蘆:“就憑你兒子跟男人搞,被踹壞了,這樣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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