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斗提前過來,他躡手躡腳的進了小倉庫,自己躲在了門邊兒,他本來是想躲在柜子里的,但是這里的柜子搖搖墜的,實在是不太能靠得住,再說從柜子里出來也是耽誤時間,他索站在了門口。
白斗進了屋子,埋伏在門口。
楊立新還有周群一干人等的心瞬間就提起來了,這知道歸知道,看到他來了,總歸還是震驚的。楊立新也不知道白斗這個人到底是什麼病,這在家里施展不開了麼?專門在廠子里和王香秀私會,難道是專門為了找刺激?
真是奇葩他媽給奇葩開門,奇葩到家了。
他總之是不能理解這人的特殊嗜好的。
保衛科幾個白斗的同事也都相當的一言難盡,不過既然有這麼個事兒,自然要看個熱鬧的。他們過來也不一定是非要把人抓個當場,其實看熱鬧的心更多。
白斗整天白保衛科兌這個,數落那個,人緣兒委實是不好,多人都等著看他倒霉呢。
大家都盯著小倉庫,就在大家的心跳一點點加快,等待的度日如年之際,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是人的聲音,這聲音是姜蘆,姜蘆擔心地問:“白大叔,我家周群怎麼跑到這里了?怎麼會傷的?”
大家都躲得不遠,那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誰也沒想到,這過來的竟然是姜蘆。
大家原以為,白斗真是要跟王香秀-的。就連周群都愣住了。
他知道有可能不是王香秀,但是沒想到,來的人是姜蘆。
姜蘆還在說:“周群傷了,怎麼不送去醫務室?”
雖然很擔心的詢問,但是姜蘆還是小跑兒,走的很快。
周群:傷?他沒有傷啊?
可是這個時候他本就來不及多想,就看白老頭給姜蘆領過來了,幾乎是開門的一瞬間,白老頭竟然一個用力,給姜蘆推了進去。
姜蘆:“啊!”
白斗:“啊!”
他等待的,是莊志希啊,但是沒曾想莊志希沒先到,竟然是姜蘆到了。而他爸本不清楚這一點,直接按照他們的計劃,給姜蘆推進了門。
姜蘆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再看屋里,除了白斗,哪里還有其他人?
臉刷的一下子就白了!
不管怎麼樣,眼前這個況確實是很恐怖的。
尖:“白斗你想干什麼!來人啊,救命啊!”
這樣的變故,白家父子沒有想到,周群等人更是沒有想到,周群本來是來抓白斗的,但是沒想到白斗竟然想要“欺負”他媳婦兒,這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睚眥俱裂,嗷了一聲就沖了出去。
他奔到門口,白老頭看到是周群,還出了一抹笑容,畢竟在他看來,這樣效果更好。可是他哪里想得到,莊志希本沒來,白斗的計劃也本沒有功呢。
他正要繃了笑意說點什麼,就看周群一拳打過來了,他這時可不是以往那樣弱,咣咣就是兩拳頭。白老頭本來就冒虛弱,一下子摔倒在地。
周群一腳踹開門,沖了進去。
“白斗,姜蘆,你們在干什麼!你們對得起我!”
這樣的變故,白斗本就來不及解釋,倒是姜蘆飛快的撲向了周群,:“群哥,我是無辜的,我是被騙來的。”
跟白斗孤男寡在一個屋子里,這要是傳出去,還要臉不要了?所以姜蘆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喊了出來。尖:“是他們把我騙來的,他們說你傷了。”
姜蘆哭了出來,這是嚇哭的。
不管怎麼的,姜蘆也只是一個人,遇到這樣的事,哪里能不害怕?
周群一聽,火氣更大,嘶吼一聲,撲向了白斗。
一拳兩拳的砸過去,白斗挨了兩下終于反應過來,他不服氣的很:“周群,你憑什麼打我。”
他反手就回擊一拳,白斗到底是保衛科的,力比周群強,周群一下子被打倒在地。
姜蘆眼睛赤紅,:“我殺了你!”
也撲了上去,這個時候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說著的,大家真是十分的看不起白斗,雖然周群的名聲在廠里已經跟過街老鼠一樣。但是這個時候白斗做的事兒,卻還是比周群更惡劣的。
周群那再怎麼說還能說是雙方自愿,而且他們也沒抓到什麼現行。
但是白斗,大家是眼看著白家父子把姜蘆騙過來的,到底想干什麼,作為男人,大家都懂。總之,大家對白斗鄙夷的心思,那是沖破天際了。
有本事你抓迪特,有本事你抓壞人,有本事你見義勇為。
你在這里欺負一個人,想要圖謀不軌,這是最最下三濫的。
保衛科好多都是部隊轉業,看到這種更是惡心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他做出這樣的事兒,還敢還手,那就更讓人看不起了。王二癩子幾個飛快的上前,直接箍住白斗:“你做了這種事還想打人?當我們都不存在是吧?”
“真是個垃圾。”
“快去科長過來!”
保衛科幾個把白斗制住,周群和姜蘆發瘋了一樣上前,咣當咣當的拳打腳踢。特別是周群,這是奪妻之恨。他都恨不能給白斗殺了!
剛才是打不過,現在有人按著白斗,他可不就發瘋的打人。
“放開我,你們到底是跟誰一起的,就由著他這麼打我!”白斗了出來。
“我們跟你可不是一起的,我們都是正派人,不是你這種險小人。真是看不出你是這種東西。打你?人家把你打死都是活該。”
“我什麼也沒干!”白斗這時也多有幾分反應過來,他嗷嗷:“我就是開個玩笑。”
“我讓你開玩笑!”啪一個耳,周群毫不客氣:“我讓你說這是開玩笑!”
啪啪又是一個耳。
在保衛科的“幫助”下,周群單方面毆打白斗父子,沒一會兒這兩個老東西就已經鼻青臉腫了。而楊立新,楊立新從事一開始就嚇蒙了,他都沒反應過來,事就到了這個地步。
他本來是來抓的,但是沒想到竟然見證了一場預謀犯罪。
楊立新也是剛才被刺激的狠了,一點也不瞞,倒豆子一樣都說給了莊志希聽。莊志希總算是把這件事兒前前后后都給圓上了。他這沒想到事是這個發展。
不過,這樣發展又是很符合理的。
而周圍一干沒怎麼看明白的也終于從楊立新的里知道了所有的經過。再看白斗父子,如同看兩坨屎。
楊立新在這邊講述事的經過,那邊姜蘆氣不過又沖上去踹人。
大家聽著這撕心裂肺的慘聲,覺得某個位置都跟著發疼,不過又深深覺得,這父子兩個就是活該。該說不說,他們挨打,真是活該。
不過吧……張副廠長看著白斗腦袋上還在冒,也怕死人,說:“好了,你們大家散一下,周群姜蘆,我知道這次的事是你們夫妻兩個了委屈。這件事兒廠子里一定給你們一個說法。李四,你們幾個先給人送到醫務室,最起碼得止。”
王大夫也過來看熱鬧了,本不怎麼想管他,人對這樣的事兒更加的看不起,說:“這種人死了才好呢。死了是為社會做貢獻。給他們止都是浪費藥。”
張副廠長著太,也真是在心里給白家這不靠譜的兩父子罵個狗淋頭,不過作為廠領導,又不能不管。
你說,他怎麼就那麼倒霉,專門負責理后勤。
他寧愿管生產啊!
哪里還用理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
他深吸一口氣,說:“走吧,先止。大家都回去,現在都回去,這件事兒廠里一定會仔細調查的。”
雖然張副廠長這麼說,但是大家誰也沒走,都還圍著,沒辦法,這種事兒,真是幾十年都看不見一回。更不要說這個事兒是邊的事了。
楊立新扶著莊志希,都有點站不穩了。
莊志希:“你沒事兒吧?”
楊立新:“你扶著我點,我了。”
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畢竟,有人掉進糞坑的事兒,他都見過呢。屬實是見多識廣了。他們那一片兒,都是見多識廣的人,但是今天這事兒,太刺激了。
姜蘆發瘋一樣專門往那個位置踹,作為一個男人,他真是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跟他沒有關系,但是一點也不妨礙他的。
莊志希扶著楊立新,說:“我送你回后廚兒?”
楊立新:“不!”
他還堅定:“去醫務室。”
他可要掌握第一手的消息。
莊志希這個時候倒是很驚訝的看著楊立新,慨這人真是有點東西啊。都這樣了,還不下火線呢?
他說小聲說:“張副廠長臉都黑了。”
楊立新:“法不責眾啊。”
大家都不走,張副廠長也不能都懲罰了吧?
莊志希:“……”
你這想的還細致。
他說:“那行吧,走。”
大家無視張副廠長難看的臉,浩浩的跟著往醫務室走。
這要是擱了以往,張副廠長也是會攆人的,但是今天吧,他實在是沒有那個心了。白家父子被架到了醫務室。王大夫:“主任,你來看看吧。”
醫務室的頭兒是一個禿頂大叔,五十來歲,上班當養老。
正是因為這位的做派,所以他們醫務室現在存在才這麼低,禿頂主任中午午睡,迷迷糊糊的趕出來:“哦豁。”
這一看怎麼這麼多人。
王大夫:“主任,你給這兩個狗東……額,這兩個人看一看吧。我技不行,可看不好。”不想管這兩個。
眾人角微微搐,別以為你改口了,我們就沒有聽出你想說“狗東西”。
你這是侮辱狗。
主任:“我來我來。”
白抱頭和白斗還捂住-部嗷嗷嗷呢。
主任:“這咋了啊?”
他說:“我先給頭理一下,不能這麼繼續流。”
雖然這二位都是鼻青臉腫,臉腫的跟豬頭似的,但是白斗頭上一直淌是要理的。還有他的鼻子也在流……禿頂主任不知道發生什麼,瞄一眼其他人不僅不上前幫忙還厭惡的看著白家父子,雖然不曉得是發生了什麼,但是想也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是沒干什麼好事兒了。
他簡單理了一下,就看他們還都捂著那個位置呢。
他說:“都出去都出去,別圍觀,我得檢查一下關鍵位置,你們都出去,留在這里不合適。”
白老頭:“嗷嗷嗷。”
白斗:“嗷嗷嗷。”
他們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
“都出去都出去。”
他把窗簾拉上,張副廠長:“我留下吧,作為主管后勤的副廠長,我總得知道個況。不然都沒法兒跟廠里其他人通。”
劉科長立刻:“那我也留下來吧,這兩個人做錯了事不思悔改還會還手,別是他們突然暴起,傷了你們。這就得不償失了。”
保衛科眾位:“那我們也留下來吧,我們保衛科本來就是要保護廠里任何一個人的安全。如果白斗他們父子兩個發瘋,我門也能及時制止。”
禿頂主任:“……”
你們都想留下看熱鬧吧?
他點頭:“隨便你們,不過同志都出去,都出去哈。”
諸位圍觀群眾,終于被擋在了外面,大家一個個雖然進不去,甚至看不見,仍是眺著。莊志希也在人堆兒里,就聽屋傳來一陣劇烈的氣聲。
楊立新:“這是咋了?”
莊志希:“我怎麼知道?”
他也好奇啊,但是他也沒有視眼,隔著門看不見里面的況啊。
不過也沒讓大家等很久,門很快的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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