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桂花作為莊家的絕對大佬,那可是主掌大局的。
眼看著莊志希和明在周遭跟野兔子似的竄到看,說:“差不多行了,我們來分工一下。”
明:“,您說!”
他們可是上山來搞魚的,可不是來春游的,明也認真起來:“您說咱們怎麼搞就怎麼搞!”
明鮮上山,對這樣的郊外荒山一點也不了解,不過這人格好,自己不懂的從來不拿大,是很聽從安排的。趙桂花滿意的點頭,說:“咱們兵分兩組,老頭子,我們兩個人一起在這邊釣魚,我還跟王大姐借了漁網,不行咱們撒網試一試。看看況。老三,你跟你媳婦兒提著籃子在周圍轉一轉,看看有沒有什麼野果子之類的收獲。如果沒有的話,你就找找艾蒿,拔一些回家。”
停頓一下,說:“你認識野果子吧?”
莊志希委屈的很:“媽,我連吃的都不認識,不是二百五了?你當我是虎頭那樣的小不點啊。放心吧。”
趙桂花點頭,說:“,那咱們上午先這麼分配,你們等一會兒晌午就過來吃飯,咱們吃過午飯,下午再看況調整。看看是挖野菜,還是去兔子那邊看看。”
莊老蔫兒:“兔子很聰明的,你上次直接堵了它們,估計那個兔子就沒有用了。”
他多還是懂一點的,趙桂花倒是也不太過糾結這個,點頭說:“行,反正咱們下午過去看看,摟草打兔子,有更好,沒有也沒啥。這次上山,咱們主要可是要釣魚的。我還真就不信了,我趙桂花咋還就一條也釣不上來?”
說:“我這魚餌也沒問題啊。”
真是很忿忿了,自己也練了長時間了,但凡是有時間,都會去釣魚,有時候也專門騎車上山,但是這收獲嘛,就很不理想。哦,等于零蛋。
真是氣人。
“難道是先頭我們抓魚太多了,這里沒魚了?”
“噗,那怎麼可能。”莊志希一說完,就接到老娘的死亡視線,他立刻咳嗽一聲,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親媽,顧左右而言他:“哎呀,明我們是不是該走了啊?”
趙桂花重重的哼了一聲,說:“你個小兔崽子。”
莊志希拎著筐,牽著媳婦兒,飛快的逃竄。他跑走了還小聲跟媳婦兒說小話兒:“我覺得我媽釣魚上沒啥天分。”
趙桂花河東獅吼:“莊志希,你個王八犢子,我聽見了!!!!”
莊志希立刻捂耳朵,明笑彎了腰。
他們夫妻很快的離開,莊志希左右看了看,說:“我們做個記號吧,別走遠了找不到回來的路。”
明詫異的看了莊志希一眼,說:“沒事兒,我記得路。”
莊志希立刻笑了起來,說:“我媳婦兒這麼厲害啊。”
明得意叉腰,故作囂張:“那你以為呢,我小時候就經常爬到我爸的車上,跟他出去,我很會記路的,習慣了呀。”
莊志希豎起大拇指。
明:“走啦,我還沒怎麼上過山呢,這個季節有野果子嗎?果子不是都秋天才?”
莊志希:“到看看唄,反正有就摘,沒有也沒關系。反正我媽說午飯后再看況調整。”
明點頭,笑著說:“行呀。”
驕傲的說:“我這個人運氣一貫就不錯的,說不定我們能找到不錯的東西。”
莊志希笑了出來,調侃:“你跟我吹牛啊?”
明:“……什麼吹牛,我說的是真的。”
兩個人一起轉悠,春天里出來轉一轉,真是頂頂好,就算是什麼也找不到,這也覺舒坦。整個山上多綠了,跟年前他們上山可是一點也不一樣,莊志希還有,明倒是沒有。
畢竟是第一次來嘛,樂顛顛的到看,莊志希:“我媽上回還摘了一些草莓回去,可惜啊,小虎頭住院,都給他帶過去了。自從有了虎頭和小燕子,我就不是我媽最的崽了……”
明戲謔的看著莊志希。
莊志希幽幽嘆息,不過很快就高興的說:“不過,好在,我哥也是這麼說的。”
明:“噗!”
莊志希笑著說:“我哥和我姐年紀差的小,他們兩個一起覺不大,但是我跟他們還是有幾歲的年齡差的,所以我出生的時候,我哥我姐多都有點懂事兒了。我哥就時常說我搶了我媽的疼。當初我搶了他的,現在他兒子又搶我,你說真是因果循環啊!”
明:“噗。”
莊志希看樂不可支的樣子,說:“你這怎麼跟噴水壺似的。”
明嗔:“我樂意……哎,哎哎,你看,那邊有草莓哎。”
“哎我看看!”
莊志希立刻就回頭:“哪兒呢,哪兒呢。”
果然不遠的地上趴著一串野草莓,兩個人立刻湊過去,莊志希摘了一個通紅的遞到了媳婦兒邊,明也不嫌棄,一口吃下,眼睛一亮:“很甜啊!”
莊志希:“我嘗嘗……”
明立刻捂住自己的,說:“嘗什麼嘗,你給我老實點。”
莊志希無辜的說:“你看你,又誤解我了不是?我說的嘗一嘗是摘一個嘗?你想到哪兒了?哎不是媳婦兒啊,你現在可是有點心啊。”
明直接掐向了莊志希的腰,莊志希:“啊!!!”
明拍他:“,什麼,爸媽誤會了怎麼辦?”
莊志希:“誤會什麼?”
他眨眨眼,調侃說:“我還能在這兒跟你干什麼?”
明的誤會,是指“在山上遇見野遇到危險”,這種誤會。
但是很顯然,莊志希想的是另外一種誤會了,就很離譜。
兩個人追追打打的鬧了一通,終于采好了草莓,用樹葉包好放在了背簍里。這個季節,他們這邊除了草莓,也就只有山櫻桃和山棗了,小夫妻兩個又找了一會兒,果然是找到了山棗。
明看著收獲滿滿小半筐的棗子,高興的說:“這可是真的不錯,你說城里的誰想到這郊外這麼多野果子呢?如果真的有人知道,肯定很多人上山。”
莊志希笑:“你當都是我們那麼閑啊!如果不是這邊能釣魚,你問問媽會不會專門為了摘野果子來。”
明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他們家這是有自行車,如果沒有自行車,往城郊走是要坐公車的,一個來回,兩錢就沒了。野果子又不能當飯,所以還真的未必愿意來。
當然山上可能是有的野兔野,但是那也得能遇到能抓到不是?
所以啊,也不是他們運氣好,而是大家也不是傻子,多也考慮實際況的。上山會有收獲,但是又未必有那麼多,真的算不得合適的。
明:“走,我們繼續,媽每次來都能抓到兔子,堪稱兔子殺手,我就不信我們不行!”
莊志希笑了出來,說:“那我們繼續努力。”
兩個人相視而笑,明說:“我……唉我去!!!”
明正跟莊志希說話呢,冷不丁發出一句,一個健步上前,飛快的就竄了出去。莊志希比明慢了一分,也很快的跟了上去,這個時候兩個人都看到了,還真是有一只野兔。
你說,這兔子也是個蠢兔子,人家正聊著它們呢,竟然自投羅網了。
兩個人很快的追著兔子跑,一前一后,明作可快,跑了兩步,停了下來,直接就抄起一塊石頭,瞄準了呼啦一下砸過去……咻!
兔子一個踉蹌被砸到了,明飛快的撲過去,一把住兔耳朵:“我讓你跑!”
得意的回,炫耀地說:“你看,我厲害吧?”
莊志希笑了出來,認真說:“牛啊媳婦兒!”
兔子還在蹬兒,莊志希了一下兔頭,說:“這兔子逃跑技不過關啊。”
明笑了出來,說:“明明是我厲害,它跑得再快,也逃不出我的魔掌。”
莊志希噗嗤一聲笑出來,說:“那你是大魔王?”
明嗔著揚了揚下,說:“不行嗎?”
撓撓頭,說:“大魔王這個稱呼,聽起來不怎麼好聽,你給我換一個。”
莊志希失笑,說:“你跟個仙兒似的,什麼魔王不魔王的,都是你男人我胡說八道呢。”
他瞅著旁邊有一顆柳樹,直接薅下來幾柳條兒,給兔子“五花大綁”,他說:“走,再看看,我們抓了兔子,總是要再給兔子它老它孩子也抓到,讓他們一家團聚。”
明樂不可支:“你怎麼這麼壞啊。”
莊志希:“瞅你說的,我這不是為了大家吃頓好的?”
明:“呦呦呦。”
“你說,公公婆婆那邊有收獲嗎?”明看著他們還不錯的戰斗果,好奇的問莊志希,莊志希一直跟明在一起,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不妨礙他們揣測一下嘛。
莊志希:“不好說,眼可見,我媽釣魚水平不怎麼樣,不知道能不能想到別的辦法。像是冬天砸冰樹枝深攪合這個真的絕的,乍一想奇奇怪怪,但是實際上還是很有道理。不過現在天氣都暖和了,冰都化了,老方法就不能用了。如果我們家有個漁民,那麼可能更容易一網打盡。但是很可惜,我們不是。”
明歪頭想了想,說:“我覺得婆婆可以的。”
婆婆是重生的,見識那麼多,法子肯定多,就算是釣魚不行,肯定也能想到其他的法子。今天想不到,明天想不到,后天還想不到麼!
所以明覺得,婆婆總有一天能夠釣上來魚的。
說:“我是相信婆婆的。”
莊志希睨著,幽幽嘆息:“你這麼崇拜我老娘,我都要吃醋了,我才是你最最心的心肝兒啊。”
“嘔!”明生生起了一層皮疙瘩,抖個不停。
說:“呃……你可真行。”
莊志希理直氣壯的:“難道我不是你的小心肝兒?”
這人就是能一本正經的說出奇奇怪怪的話,讓你覺得,完全都是你大驚小怪。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莊志希就是有著這樣強大的心和厚臉皮。
咋舌,說:“你小時候就這麼說話嗎?你媽真的不打你嗎?”
莊志希反問:“為什麼要打我?我這麼可,我小時候就是我們這條街最好看的男娃兒,那個時候還不像現在,□□俗還有呢,好多人結婚都找我床呢。你瞅哥們厲害吧?我靠著床,都能給自己掙糖塊兒吃了。”
明沒忍住又笑了出來,了一下莊志希的臉,說:“你個厚臉皮。”
莊志希笑:“我這是靠勞掙錢,你懂啥……”
“就是厚臉皮。”
“沒有吧?”
“你有!”
小夫妻邊斗邊轉悠,倒是也樂呵的很,反正已經有了一個兔子在手,還有半筐的水果呢,他們夫妻兩個反正是收獲頗的。就算是現在回去,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所以兩個人還開心,笑笑鬧鬧……
要不說,這當媽的了解兒子,當兒子的也多有點了解當媽的。
莊志希猜測他媽釣魚不太行,這話真是一點也不假,釣了好一會兒,毫無靜。倒是莊老蔫兒網了六七條了,扔在了岸邊的簍子里。興致。
一個郁濃濃,一個興高采烈。
真是很鮮明的對比了。
莊老蔫兒試探了水的深淺,找了一下網。他雖然打年輕的時候就是工人,也屬實不怎麼會,但是他們院子不是有個李廚子嗎?
李廚子這個人,真是一點也沒有對不起自己的職業,但凡跟吃的有關系,他都能搞出個一二三四,他就時常找大家伙兒幫忙,他們一群爺們一起去河里下網撈魚,然后按照勞分配。
只不過也沒幾年,后來他們就人手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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