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哦~因生恨啊!”
慨:“真是……”
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呢。
妯娌兩個站在門口看熱鬧,明覺得現在缺的是一把瓜子兒,不過也別說他家,前院兒后院兒都過來了呢,大家都看熱鬧不嫌子大呢。
莊志希下班回來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趕湊到了媳婦兒邊,說:“這怎麼干起來了?”
明:“為了。”
“噗!”
周圍幾個人都笑了起來,不過一想,明這說的也對啊,可不是為了嗎?如果不是為了,白老頭怎麼會出這個頭兒,一切都是的力量。
不過這熱鬧倒是也沒有看很久,王大媽很快的出現,一下子把握住了局勢:“干什麼,大過年的你們一個個的不想過好日子了是吧?這是干什麼!就為了一點小事兒就口角,還提什麼和諧鄰里?老白你別整天跟人家吵,像什麼話。還有周大媽,你也留點口德,你這說話難聽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的視線落在蘇大媽上,嘆息了一聲,說:“蘇大媽過的不容易,大家也諒一點。”
“我們知道啊,我們也沒欺負人。”
“對啊,欺負人的又不是我們,我們偶爾還幫襯他們家呢。”
“就是就是。”
王大媽:“大家心里有數兒就行,這幾天是過年,大家消停點,好好過個年。”
“知道了。”
周李氏不服氣:“哼,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自己還不是收禮!”
“收禮?收什麼禮?”
“怎麼回事兒?”
“對啊,王大媽收禮了?那可不應該,不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嗎,就負責個大院兒就開始收禮這可不妥當。”
“可不是。”
大家立刻就議論起來,周李氏一下子就支棱起來,說:“誰說不是啊,就是剛才,蘇大媽你也看見了吧?趙桂花提著一條魚去的王大媽家,那以后趙桂花家有什麼事兒,王大媽肯定偏心眼了。”
蘇大媽期期艾艾:“呃……看、看是看見了……”隨即出愧疚的表看了王大媽和趙桂花一眼,說:“我,我也是說實話。”
趙桂花一聽,氣笑了,這人就跟瘋狗似的,逮著誰咬誰了是吧?
還真當是好欺負的?
還不等王大媽說點什麼,趙桂花叉腰就罵人:“周李氏,你在這里挑撥離間放屁,我自己的東西給誰給誰,管你什麼事兒?你自己一副惡毒心腸就這麼揣測別人。還有你,蘇大媽,我的東西不給你,你就跟著挑撥是吧?我剛才提著魚出來,也不是給你的,你上來就想接。怎麼的?以為誰都得把東西給你們家是吧?還是那句話,我想給誰給誰。”
“你給誰給誰,那你怎麼不給別人,分明是送禮!”
趙桂花冷笑一聲,說:“送禮?我送禮我大張旗鼓的?我送禮還能讓你們看見?真是好笑了!誰不知道你周李氏是個大,有什麼事兒到你里,一分也變了十分,我是個傻子嗎?當著你的面送禮?我明正大,才不懼小人。大家來評評理,我跟王大媽借了漁網,轉頭兒我就把這事兒忘了,十來天沒還給人家。今天冷不丁就想起來了,你說我能空著手去還東西嗎?別說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兒,就算不是過年,我借人家東西這麼長時間能沒個說法?我不曉得你周李氏和蘇大媽是怎麼做人的,反正我是做不到直接空著爪子上門還東西,我還要不要臉了?”
“那倒也是。”
“這要是借了十來天了忘記還,確實還是帶點禮更妥。”
“要是別人借我東西忘了還空手來,我肯定也不怎麼高興的。這樣做對的。”
“是啊。”
大家議論紛紛,周李氏臉不好看,強辯:“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趙桂花呵呵一聲,說:“哦,那照你的話說我東西多的慌唄?沒事兒就給人?再說,誰又知道你在這邊挑撥是什麼意思呢?剛才還跟老白頭吵架,這會兒倒是沖著我上了,怎麼的?轉移矛盾啊!你要臉嗎?這麼大歲數人了,誰慣的你?大過年的我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但是做人不能這麼無理取鬧,這北風又不是繞著你吹,你以為你是誰!”
“噗!”周圍的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不得不說,趙大媽吵架還真是一把好手兒哎!
“你沒事兒好好自己待著吧,整天出來挑撥這個挑撥那個的,在院里大家都不跟你一般見識,這出去讓人揍了,可沒人管你。什麼玩意兒啊!這要不是大過年的,我當即就上前扇你兩個大教你一下做人的道理,什麼狗屁東西啊!”
趙桂花一番輸出,簡直囂張,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周李氏氣的大氣,一旁的蘇大媽默默的躲在了人群后面,這個人,一貫走弱路線,這樣直接的輸出,不行。
趙桂花眼看周李氏跟不上了,說:“整天就會賤,除了扯老婆舌你還會干個屁!”
王大媽眼看趙桂花已經大獲全勝,上前說:“好了好了,老趙,你也甭跟一般見識,這,咱們院里誰不清楚?氣壞了不值得,趕回家吧。”
白了周李氏一眼,竟然說收禮,真是個缺德冒煙的。
不過這周李氏是個什麼東西誰都知道,如果跟一般見識,就落了下,是做領導的人,不必如此。
王大媽:“走走走,大冷天兒趕回家。”
趙桂花:“呸,缺德東西!王大媽,我這是看你面子,不然我非扇。”
王大媽笑:“好好好,看我面子,走走走,回家回家,大家都散了……”
周李氏還在大氣,就跟溺水了似的,周群走到他媽邊,冷言冷語:“回家。”
周李氏:“哎……”
氣的要命,但是眼看兒子回來,趕說:“了吧?你回來咋不直接進家?這大冷天看什麼熱鬧。明天就開始放假了吧?你們這年底有沒有什麼福利待遇?”
接二連三的追問,周群沒言語,進了門之后蹙眉說:“媽,你丟人還不夠嗎?”
周李氏扁扁,隨即小聲不服氣:“這怎麼就是我的錯了?我就是看到了啊,那個蘇大媽也是個沒用的,趙桂花一厲害,就一點忙也幫不上,真是骨頭賤人。”
看著兒子空手,沒忍住又問:“你們廠子沒有福利?”
周群不樂意的看,說:“我們廠子哪年有福利了?你這話問的不是糊涂?再說,姜蘆都下班回來了。你沒問?現在又當著這麼多人問我,是不是存心給我難看?媽,你就是這樣對你兒子的?”
周李氏趕小心翼翼的說:“你看你這孩子,媽哪里是這個意思,你誤會媽了。都是老莊家那家子缺德的,要不是他們家分點東西臭顯擺,我哪兒能腦子一問你?”
罵不過趙桂花,但是在家里可能喚:“這給趙桂花嘚瑟的,不就找了個條件不錯的媳婦兒嗎?有什麼了不得的,這分點東西,恨不能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呢。你瞅著吧,肯定讓金來那三個小兔崽子了不可。”
提到孩子,這心里又不熨帖了,死死的盯著姜蘆,罵:“不下蛋的東西!我前幾天找的那個偏方,你一定要吃!”
姜蘆面容一下子苦起來,苦哈哈的說:“媽,那偏方里還有子尿……這、這哪兒喝的下去?這也太惡心了。”
“不喝的話,你什麼時候能生孩子?你是存心讓我們家絕后?有你這麼喪良心的嗎?你要是在不下蛋就給我滾回娘家別回來了。”周李氏把氣撒在了兒媳婦兒的上。
姜蘆心里難,垂著頭不敢言語,心里苦的很,曉得,這一切都是的錯,如果不是不能生孩子,不至于讓周群這把年紀還被人笑話沒個兒,婆婆越發不待見。
都是自己不好。
姜蘆看向了周群,周群視線與對上,說:“好了媽,大過年的,你別總是說姜蘆。過完年再說。”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他說:“姜蘆已經很用心了。”
周李氏:“哼!”
十分不滿意兒子向著媳婦兒,覺得都是這個賤人攛掇的,越發的仇視姜蘆。姜蘆則是滿心歡喜,就知道,不管什麼時候周群都會對好。
目盈盈的看著周群。
“姜蘆,我們科里格外發了一斤副食品券,我看日子很近了,過兩天是過年,也不開門,你今天去買一下吧。”他把票遞給了姜蘆,姜蘆立刻:“好,我做完飯就去。”
“媽來做,你去吧。”
姜蘆:“好。”
知道,周群這是讓避開婆婆呢,心里格外,只覺得心暖洋洋的。
這男人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對好。
姜蘆一踏出家門,周李氏就罵:“你看個小蹄子的賤樣子,生不出孩子倒是會哄男人,你可莫要讓哄了。”
周群過窗戶的隙看著姜蘆已經出了大院兒,冷淡的說:“媽,你跟說話講究點方式方法,我可沒想換媳婦兒。”
周李氏瞪眼:“生不出來孩子還不是的錯!再說你的條件換什麼樣的媳婦兒不行?”
周群冷淡的笑了笑,說:“是的錯,但是換一個未必就好。我的條件是不錯,但是我也三十出頭了,您名聲也就那樣。我說這話您別不聽,咱們都是實在的說,跟姜蘆一樣條件的大姑娘,未必會選我。如果找個二婚,我何必撿?不如就像現在一樣,姜蘆家里條件好,又是城里的正式職工,長得也不錯,這些條件都滿足的可不多。我再換一個媳婦兒容易,換一個像一樣條件的可不容易。找個農村來的,再好看能當飯吃?能把工資全給您?再說,生不出孩子愧對我們家,還不是任由我們拿,你換一個條件好的看看。保不齊還要你伺候了。不就是孩子麼!生不出來,我不能找別人?不放在面兒上就沒什麼。再說,現在剛三十還能扛著,等過兩年,保不齊自己就要想辦法了。”
周李氏三角眼翻了翻,尋思一下,說:“你說的倒是也有道理,那就不讓喝偏方了?”
周群冷漠:“喝,怎麼不喝,不是說了,過完年?大過年的,我還不想聞那個味兒。等過完年,你再使使勁兒。該罵還得罵,你不罵,怎麼知道我的好。”
周李氏笑了出來:“哎!”
母子倆商量好了,出得意的笑容,周李氏小聲:“要我說,生孩子還得是王香秀,太能生養了,各個兒都是大胖小子,如果……”
周群:“我知道,不過我還得再看看有沒有別的合適人選。如果有,我不傾向于。距離太近了,再說,他家還有三個孩子,整天為了三個孩子吃喝急頭白臉的,一旦粘的更多,怕是要被咬上。這種人,睡一睡可以,真的生孩子,我還得想一想。”
周李氏聽出了話里的意思,眼睛一亮,曖昧的笑了出來,隨即說:“那這事兒你看著辦,媽聽你的。”
周群點頭:“你聽我的就對了。我不是白斗那個蠢貨,被人吊著拉幫套。三十來歲的人了,人家二十出頭的莊志希都結婚了,他還是個單,蠢貨。”
周李氏:“莊志希那小兩口,我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他家那個明,嘚瑟的要命,今天分了點東西就在院兒里張揚。生怕人不知道。”
周群微微瞇眼:“條件倒是不錯,配莊志希,可惜了。”
“那可不,要是知道有這樣的,配我們家倒是不錯。”周李氏嘀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