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莊志希。
莊志希著的小臉蛋兒,調戲說:“吹牛是吧,小媳婦兒。”
明睫了,一個反手,莊志希瞬間被按在了桌上,快的像是一陣風,沒有一的遲疑,莊志希就這麼的被懟在了桌上,他驚嘆:“臥槽!”
明立刻松手,關心的問:“你沒事兒吧?”
莊志希震驚的看著媳婦兒,明無辜的舉手:“我就是想證明一下,我沒吹牛。”
莊志希:“………………”
沉默,大大的沉默。
明抿抿,糯的問:“你怕了啊?”
其實也沒有想到莊志希真的不知道呀,舉手:“我不是故意瞞的。”
這個時候莊志希終于有反應了,他再次“臥槽”了一聲,說:“我賺了啊!”
明:“???”
大大的眼睛,多多的問號。
莊志希出得意的笑容,說:“我媳婦兒這麼厲害,我這可是賺大了。往后誰在跟我面前嗶嗶賴賴的,媳婦兒你給我出頭唄。干丫的!”
明:“……”
這話咋說得出口呢?
莊志希還興的:“媳婦兒,就你剛才那一手兒,快的很咧,你看我能學嗎?”
明看看他,果斷的搖頭,說:“你都這麼大了,那肯定不行啊。”
莊志希剛才還興呢,一秒低頭,惆悵的嘆息一聲,不過很快的又好奇的問:“那你是從小開始學的?”
莊志希的態度染了明,得意的翹了翹下,說:“我學了十七年啦。”
莊志希驚嘆:“好久!”
不過很快的他也反應過來:“哎不是,你今年不是才二十?你學了十七年,你三歲就開始學了?”
真的假的啊?
他懷疑的小眼神兒開始瞟這個疑似吹牛的小媳婦兒了。
明不服氣的說:“當然啊,我就是三歲開始學的啊。”也說開自己學武的事兒:“其實我小時候也不是為了學功夫,就我小時候吧,是個夜哭郎,都三歲了還經常驚醒大哭,我爸媽實在是為我碎了心,正好我家有個遠親大伯是個還俗的道士……那個,我們可沒有搞封建迷信哦。當時這個遠房大伯就說也不用搞那些烏七八糟的,練練武可能就好了。練武會注意力集中,沉心。然后他就每天下班來教我,喏,我可不是就學了十七年嘛。”
莊志希慨:“我還真沒聽過練武治夜哭郎的。”
明撓撓頭,說:“其實也不是治,可能就是我練武了,耗費力比較多,累的倒頭就睡就不做噩夢了。不做噩夢自然就不是夜哭郎了。”
也算有用。
其實長大一些之后自己就曉得了,小時候“做噩夢”,也不僅僅是做噩夢,更可能是夢到了別人的人生,而那個時候還是小小的小豆丁,本不懂,所以每次都嚇哭而已。
等大一點,自然就不怕了。
明:“好啦,我可都說了。”
莊志希:“還真是沒想到……”
明趕解釋:“我不是故意瞞著你不說的,我以為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學了,你哥哥和我哥哥是小學初中高中一路都是同學,現在還是同事。我以為你對我門清兒的。”
都對他門清兒的啊。
除了不知道莊家有幾個耗子,莊家的很多事兒都知道的呀。
明好無辜的,又撓撓頭,莊志希看這個憨的模樣兒,忍不住又笑了出來,說:“我真不知道,不過不知道也好的,這不是就多了個驚喜?我媳婦兒這麼厲害,我當然高興。”
明翹起了角。
莊志希好奇的問:“哎對了,你學的是什麼功夫啊?還是就隨便練練?”
明:“我學的是詠春。”
“哦哦,這個我知道。”還別說,他還真是聽說過這個功夫呢,他比出大拇指,贊賞道:“我媳婦兒就是牛。”
明臉蛋兒更紅潤,得意的眉都要飛起來了,炫耀說:“那當然,我小時候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莊志希笑了出來,不過很快又忐忑的問:“那你不會教訓我吧?”
明瞅著他,嗯哼一聲,揚著下很囂張:“那可不好說了,看你表現吧。”
莊志希狗兒的趕給明肩膀,十足的馬屁,他熱的說:“媳婦兒,您看,您看這力道怎麼樣?往后咱們倆屋里的事兒就你做主了。”
明笑了出來,踮腳說:“算你有眼啦。”
莊志希化小莊子,繼續:“舒服不?還要重一點不?”
明笑容更大,推開了他:“好了啦。不鬧了,我去趟廁所。”
這要說住在四合院兒不方便的地方,除了用水是院子里打水之外,上廁所就更難了,要去院子外面的,大白天倒是還好說,晚上才是遭罪呢,特別是這樣的冬天。
明嘆口氣,正要出門,莊志希拉住:“我陪你?”
明角了一下,說:“這倒是大可不必,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
出了門,許是因為大嬸們都買菜回來了的緣故,院子里正有人在接水,一個三角眼,大餅子臉的刻薄相大娘聽到聲音一轉頭,哎呦一聲,怪氣:“呦,這大白天的咋還關門呢,這小夫妻就是不知道節制啊。現在的小媳婦兒可真是不如我們那會兒,這結婚第二天一大早就能起來幫著婆婆持家務,現在的小媳婦兒啊,不行!”
明:“……”
果然相由心生。
這人果然不怎麼樣。
一出口就宛如瘋狗。
自家婆婆還沒說三道四呢,這老家伙就冒出來了。婆婆果然沒有說錯,這人還真是刻薄惡毒。雖然這院兒大嬸子也不止一兩個,但是明一下子就猜到是那個周李氏了呢。
別看明長得甜,但是可不是什麼乎乎的小姑娘,笑著贈送四個字兒:“狗拿耗子。”
——多管閑事兒。
說完也不管這老太太怎麼想,小手兒抄在袖子里,就奔著院子外面的廁所去了。還別說呢,明一點也沒猜錯,這就是大院兒首富周李氏。
周李氏也沒想到這小媳婦兒竟然敢還,生生愣住了,等反應過來,人都出門了。氣的不行,咣當把手里的水桶一摔,哭喊:“老莊家的小媳婦兒欺負人啦,這個賤丫頭罵我是狗啊。咱們院子可容不下這麼不懂得尊老的小賤人啊。欺負人,太欺負人啦~”
莊志希出門,毫不客氣:“我說周大嬸,您怎麼說話呢啊?我們結婚第二天,您好端端的來霉頭是吧?您總不能自己過得不好,就恨不得也讓別人不好吧?我知道您整天就嫉妒別人家和和睦睦,但是也不能這麼惡毒吧?這樣懟著門口就欺負我媳婦兒,是不是太過分了?當我們家沒人啊!再說了,我媳婦兒就說狗拿耗子。您自己要對號坐說自己是狗,怎麼還是我們家的錯麼?”
周李氏跳腳:“你說誰過的不好了?你說誰!我們可是大院兒最富裕的,我兒子是最有出息的。”
莊志希意味不明的呵呵呵笑了幾聲,說:“好不好你自己心里不是門清兒嗎?”
“你……”
“你什麼你!周婆子,你趁著老娘不在家欺負我家人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家的事兒還不到你指手畫腳的,管好自己家得了,想來欺負我們家,門兒都沒有的!”一聲咆哮響起,趙桂花回來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但是可太了解周李氏了。
趙桂花一手拎著一條魚,一手拎著一只,上還挎了個網兜兒,里面是十來個蛋,明晃晃的可招人眼了。
就連周李氏這想要吵一撥的,都立刻抓著趙桂花問了起來:“副食品商店供應了?你這蛋是哪兒買的?快過年了漲價了沒!你也真是的,買了咋不趕回來通知?咱們可是鄰里鄰居的老姐妹兒啊。”
趙桂花:“呵。”
明廁所回來,就看到這一出兒,驚呆了咧。
周李氏一瞅明就想到了“狗拿耗子”,立刻開口挑撥離間:“哎呦桂花啊,你看你這個小兒媳婦兒脾氣多大的,我這做長輩的說兩句,指點指點怎麼做人家兒媳婦兒,就要罵人的,這樣說素質是真的不行。咱們大院兒還沒出過這樣道德敗壞,不尊重老人的小輩兒,你可得好好批評。這些小蹄子,就不能慣著他們。”
趙桂花翻白眼:“你可給我閉吧,別說咱們四合院兒了,就這條街,誰不知道你周婆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兒,賤第一名?你來我這兒裝了。還長輩?你是誰長輩啊?你怎麼就了我兒媳婦兒的長輩了?你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要點臉好嗎?再讓我看見你欺負我家人,我就撕爛你那張臭!”
趙桂花對周李氏那了解可是兒的,一點也不慣病,突突突一通噴。
還不知道麼?你要是給這人一點臉,順著說一句,就能在外頭貶低死你,更加蹬鼻子上臉。這就是個明著惡心人的貨。趙桂花不客氣:“你在你自己家怎麼作威作福沒人管你,但是想來欺負我兒媳婦兒就不行。”
明眨眨大眼睛,立刻上前:“媽,我有您這樣的婆婆真好,我就知道您深明大義,跟個別思想落后的人不一樣。有您做婆婆真是我的福氣。”隨即招呼看熱鬧的莊志希:“志希哥,你快點來幫忙拿東西啊。”
把趙桂花買的東西都給莊志希,自己則是挽住了趙桂花的胳膊告狀,唧唧的說:“媽,你不知道,我好慘呢,一出門就遇到這個大嬸,指責我關門,您說這大冷的天兒我能不關門嗎?散了熱氣兒燒煤球兒不要錢嗎?再說我跟志希哥可是有證的夫妻,在一個屋里都不行了嗎?這比舊社會還狠呢。可太欺負人了,嗚!”
整個人都要靠在趙桂花上了,委屈的:“媽,您可得為我做主啊。”
趙桂花角了,說:“你松手好好說話!”
明不肯放手,笑瞇瞇的:“媽,這個大嬸太兇了,我在您邊才有安全啊。”明狐假虎威的沖著周李氏哼了一聲!
莊志希一個踉蹌。
他媳婦兒這馬屁拍的太膩歪人了。
嘖!
饒是自認為臉皮也不薄,莊志希都覺得自己跟老娘說不出這個。他佩服的看著自己媳婦兒,覺得他媳婦兒果然有點能耐。
這可不僅僅是莊志希這麼想,周李氏抖了抖胳膊,覺得皮疙瘩掉了一地,可還記得剛才笑里藏刀的“狗拿耗子”四個字呢,現在裝什麼挨欺負的小綿羊?
正想說什麼,冷不丁看到莊志希手里提著的東西,嗷了一聲,飛快的往家跑:“我不跟你們瞎咧咧,我還得去買呢!”
天大地大,資最大!
打架雖然重要,但是可敵不過買魚買!
飛快的走開,明重重的哼!
“看你還敢欺負我!”
這狐假虎威,展現的淋漓盡致。
趙桂花看著,角了,無語:“……”
好半天。
發出真心的慨:“你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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