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衛洵格如此,任由他旁敲側擊,衛洵只是‘唔’過去,似聽非聽的,直到安雪鋒嚴肅再次重申時,他忽然到脊背上衛洵俯下來,抱住了他的頭。
‘你今天有點暴躁’
唉,確實有點,但沒辦法啊。安雪鋒無奈想到,正要再琢磨著怎麼能勾的衛洵重視——不要是興趣的那種重視,不然他都害怕衛洵自己興致往深淵里面跳。安雪鋒耳朵了,引衛洵去,心里想了想要怎麼說,正準備開口。
‘我沒見過我的父母’
但就在這時,衛洵卻開口了。安雪鋒一頓,豹尾安纏住他的腰,認真聽他講。
‘只有模糊的印象,我甚至記不住他們的臉。在夢里,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我的母親,父親在另一個夢里’
在夢結束的時候,或許因為他騎在雪豹的背上,丙一從它上到了非常濃重的悲傷與悵惘,一瞬間他似乎窺視到了衛洵藏在心最深的真實緒。丙一這才發覺在衛洵神的背后,或許也有許多悲傷沉重的過往。他和衛洵同歲,也許他們都一樣,從出生就沒見過父母,只能憑夢境憑吊。
而他雖然還沒見過父親,但起碼知道父親在另一夢境,這個旅程中總能見到的。但衛洵卻只能看到母親。他還有哥哥,但衛洵怕是沒有其他親人。
說不清是什麼心,丙一一邊雪豹的頭,一邊和他談起些往事。當他調侃說起自己和衛洵同歲時,雪豹有點底氣不足的暗中抬頭,顧盼自若,展示年輕。當他說起從小被哥哥養大的往事時,揶揄說要帶雪豹去見家長時,雪豹像被扎的氣球,步履沉重。
當說起舊時失蹤的父母,說起今后一定要探索更多神之地,獲得超凡力量變強時,安雪鋒終于明白,衛洵這是在拐彎抹角的安他。
他的心臟像被火焰燎了下的黃油,一下子變得起來。雪豹呼嚕呼嚕,輕輕用腦袋去蹭衛洵的臉頰。沒有說他其實見過母親,就在父親的葬禮上。那天也下著大雨,來了很多人,參加葬禮的人都打著黑傘。
層層疊疊的黑與唱經聲是安雪鋒對那天的記憶,除此之外還有一抹金黃。那是在扶棺時從水洼中看到的倒影,金黃的斗篷如同,在一片黑中格外耀眼,就像夢中母親斗篷的。
是母親來送父親一程嗎?然而周圍的人卻無所察覺,像是沒發現的存在一樣。
安雪鋒沒有抬頭,他當時的心出奇的平靜,再沒了那種狂喜,就像所有都被剝離,年的他已經約有所察覺。安雪鋒只是一邊扶著棺,一邊用眼角余向水洼中的金黃倒影,直到再也不見。
那天他沒有哭,冷靜接待前來吊唁的親戚朋友,晚上為父親守靈。他年紀還太小,父親的上司養他到年。安雪鋒本來是拒絕的,直到那位老人向他了一點真實。
他父親和母親都不是普通的刑警,他們是在為國家做事。那是個機的組織。
‘本來是要對你完全保的,他們都不想你……唉’
葬禮上母親的到來,不只有他一人發現。就此之后安雪鋒就接到了許多辛,他年紀輕輕就能為首都公安刑警大隊長,和國家背后的組織不了關系。像他母親那樣的人,生下的后代很多都在這里,不過只有寥寥幾個,安雪鋒是其中最強的。
‘有個孩子,如果他能來這里,你就有勢均力敵的對手啦’
老上司無兒無,臨終的那段時間是安雪鋒陪著他,他聽到老上司喃喃起往事,握著他的手,說起他母親曾經的戰友。他們屬于不同的部門,有競爭也有合作,這邊最優秀的是他的母親,而那邊最厲害的是那個人的母親。
他們的母親是朋友也是對手,人生經歷幾乎相同,甚至在同年生下了孩子。只不過那人的孩子沒有加國家的特殊組織,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過去的一切都是機,就連老上司也不知道他什麼名字。
‘這樣也好……當個普通人或許才是最幸福的……’
臨終前老人抓住他的手,眼里迸出芒,他劇烈息著,一字一句道:
‘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你——’
像是要說什麼,但最終卻沒說出來,老人死了,而安雪鋒也在二十五歲那年進了旅社,終于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另一面。
漸漸得安雪鋒知道了很多事,他的母親是導游,而且從斗篷來看絕對是甲等導游,正常來說他是會傳母親的病,也為導游的。但他卻很健康,長到了一米九五還為了旅客。這或許與從他剛出生,母親就割斷了和家人的聯系,以及父親的暴斃有關。
父親沒有進旅社,他只是個普通人,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種絕癥?
那一晚安雪鋒回到了現實,深夜去了父親的墓前。他了一夜的煙,清晨離開時,他發誓要終結這一切。
而母親曾在夢中同他講過的話,在安雪鋒進旅社后也漸漸回憶起來,最重要的信息有三點。
‘金倫加鴻,要找到金倫加鴻,那是原始深淵’
‘小心……如果你遇到雪塵的人,要小心。他是個好孩子,只是……唉……’
但最被夢中母親著重嚴肅強調的,卻是最后一句話。
‘如果,如果,如果在將來,你遇到了他的一個弟弟或者妹妹——絕對要遠離,必須遠離!’
非常危險!
而現在,衛雪塵的弟弟正坐在他的背上,玩他的耳朵。
遠離是不可能遠離的了,安雪鋒心中輕嘆,卻只覺得心里非常充實,不懼任何阻礙。哪怕是深淵,他也會一直陪在他邊。
“哎,貓終于醒了!”
就在這時,安雪鋒聽到衛洵忽然高興道,他興高采烈掏出火蜥蜴蛋,從里面把剛醒的幻象貓拿了出來,然后讓安雪鋒骨悚然的事發生了。
衛洵好像把什麼東西放到了他的背上。
“嗯?你怎麼打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