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白新還在下面等呢。

　程季青回到地下車庫，出租車門打開，將手中完好的黑塑料袋放到座椅上。

　“車外等你。”

　說完先轉。

　站在車外，其實剛才上車就看到那東西了。

　想，白新的發期好像比雜志上看到的還要厲害，所以才需要借住別的吧？

　程季青倒不覺得這有什麼，正常。

　-

　程季青讓余嵐在車里等，然后和白新上樓。

　白新開始連下車都走不了，程季青問要不要背，白新搖頭拒絕。程季青也沒有多說。

　白新的家在十二樓，電梯過程中只有們兩個人。

　或許是剛才的擁抱，們的氣氛倒是沒有那麼僵持。

　聽說擁抱20秒以上，能緩解人類三分之一的尷尬，們剛才抱了多久來著？程季青看了眼電梯壁，潔凈的反里和白新目對了一眼。

　程季青也沒挪開，那雙眼睛清清澈澈，沒有一點被抓到的慌。

　可能是這樣，也可能是白新倏然想起和程季青的‘易’，語氣緩慢：“看什麼？”

　程季青說：“你小心一點白幸幸，確實不太對勁。”

　剛才和白幸幸說白新勾搭的時候，白幸幸沒有反應，也沒有任何驚訝，反而是后面說喜歡alpha，有了反應。

　這說明白幸幸可能知道導劑的事，甚至和白新懷疑的那樣……直接參與。

　“我知道。”

　白新緩了緩：“你怎麼讓走的？”

　程季青收回目：“你最好不要知道。”

　白新：“……”

　話音落下，電梯門打開，白新也沒有再問。

　程季青把人送到門口，本來沒打算進門。

　“進來吧。”

　“嗯？”

　沒聽錯吧？

　白新的力還未恢復，下一陣不知什麼時候來，站在玄關回頭：“只有礦泉水。”

　程季青確定自己沒聽錯，也就什麼好扭，抿了抿干的，是有點了。

　“你這又敢讓我進來了？”想起這一整日的經歷，簡直比一年過的還彩，玩笑了一句。

　突然的友好，還有點不習慣。

　白新：“喝完就走吧。”

　程季青：“……”

　其實也可以習慣的。

　程季青進門，白新也沒給鞋的意思，只能腳進去。

　這個家不大，看結構一室一廳一衛，簡約裝修，米的格調，家布置都很雅靜。

　一眼就能看到窗口邊，裝在明花瓶里的一簇百合。

　只不過因為天熱，有些無打采。

　白新給拿了水，程季青給余嵐多要了一瓶，要完也很有眼力勁兒，就是走的時候才想起來手機還沒還，從口袋擱到茶幾上。

　“對了，昨晚的事我這邊也有點眉目，留個聯系方式？”

　“你不是有？”

　是嗎？程季青拿出自己手機，搜了白新的名字，還真有。

　“確認一下。”說著程季青撥出去。

　茶幾上的手機很快震起來。

　程季青下意識朝下瞄了一眼——

　‘臟東西’

　程季青：“……”

　程季青一口水卡在嚨里，不上不下，好不容易順下去。

　“白小姐，考不考慮換個備注？”

　對白新來說換不換都無所謂，但白新腦子里又出現‘兇’三個字，喝了一口水：“不考慮。”

　“我覺得這個可以考慮。”

　“不考慮。”

　“不吉利。”

　“不考慮。”

　程季青：“……你贏了。”

　這時，程季青才覺得似乎也才剛剛開始認識白新。

　程季青瞧見白新微微挑了下眉梢，那眉眼中一魅勁兒。

　不過接著那白皙平整的眉間皺起微弱波瀾，白新本能抬手了下左額。

　也就是這個瞬間，程季青喝水的作，白新頭的作同時停下，這是程季青手機砸的。

　“……”白新抬頭：“刪了。”

　程季青也想起錄得那個‘清白’視頻來，一報還一報：“不刪。”

　白新：“……”

　程季青也挑了挑眉：“你改備注我就刪。”

　白新磨牙尖兒，梨渦淺淺出來，拿起手機。

　程季青彎腰去看。

　看著手機備注改了小程總，外面的人都這麼喊，所以說話算話，當著白新的面按下刪除鍵。

　“你可以走了……”

　程季青起的同時，聽到白新后半句：“小，程總。”

　程季青：“？”

　好像對，好像哪兒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