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立刻去查查這段時間沫出了什麼事,事無巨細的全部查清楚,明天我要看到結果。」
「是,總裁。」
秦通一臉苦的掛了電話。
得,他今晚不用睡了,專門忙這事就是了。
掛了電話之後,厲北承就更煩悶了。
如果事真不是他想的那樣,他該怎麼去挽回?
厲也不知自己腦子是了什麼風。
怎麼就突然開口跟沫要錢了?
這對於從不把錢放在眼中的厲,實在是一種很傻缺的行為。
畢竟他最不缺的就是錢,卻偏偏用這種辦法作死。
顧亦琛與陸景天相視一眼,皆是無奈的搖頭。
陸景天手拍了拍厲北承的肩膀,無比同,「兄弟,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火葬場的大門已經為你敞開,歡迎你隨時造訪。」
「滾!」
厲北承又喝了幾杯酒,拿出手機屏找到聯繫人,停留在老婆兩個字上。
他看著沫的手機號,想打卻始終沒撥出去。
一直到了後半夜,厲北承喝了醉鬼,完全醉的沒辦法起來那種。
太子爺的酒量一向很好,號稱千杯不倒。
而且一般況下,他不會放縱自己喝太多。
在他看來酗酒是很無用的行為。
然而,今晚偏偏就他喝的最多。
陸景天想讓人將厲北承送回去。
「送什麼,給他媳婦打電話,讓他媳婦來接他。」
顧亦琛突然開口。
陸景天詫異的看著他,「他沒媳婦啊,他現在也是單狗。」
顧亦琛:「……」
「把沫的手機號找到發給我。」
「我沒他手機碼找不到啊。」
「你不會打電話問秦通?」
「……」
陸景天從秦通那要了沫的手機號。
顧亦琛直接打了過去。
半夜兩點,沫還沒睡。
坐在床上,抱著胳膊獃獃的看著窗外。
與厲北承鬧掰這事給的刺激很大。
尤其是今日厲北承說的那些話,對來說真的是無法接的傷害。
再加上被妙一句話氣的失去理智,跟宮遠洋做了易……
顧亦琛打了電話過來。
沫沒有他的手機號,因此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對方打了七八次,才接。
「喂,哪位?」
沫的聲音很低,有氣無力。
「是我,顧亦琛。」
沫與顧亦琛不但見過,算得上認識。
「北承喝醉了,你過來接他一下吧。」
沫沒有吭聲,想掛電話。
他喝醉了與自己有關係嗎?
「沫,你先別掛電話,有些事其實是一場誤會,北承他對你是了真。」
「顧總,這些話麻煩你留著告訴菲,而且我想菲應該很樂意去接他。」
沫不但果斷的掛了電話,甚至還直接關了機。
這下顧亦琛就是想聯繫沫也聯繫不上了。
「怎麼樣,沫答應了?」
陸景天湊過來問。
顧亦琛冷笑一聲,「答應個屁,關機了。」
陸景天無奈的攤手,「我看北承還是自己去火葬場報道吧。」
顧亦琛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麼,趕把他弄回去,別讓他在我這發酒瘋。」
「還有,給他買幾個板,讓他扛著去給他老婆道歉,肯定能把人追回來。」
人嘛,終究是容易心的。
板一放,往那一跪,絕對沒問題。
媳婦妥妥的能追回來。
第二日,沫打起神給陸堯打了電話,讓他幫忙整理下合同,還有權轉讓書,然後送到CY去。
厲北承已經說出了那種話,總不能厚著臉皮再留下那些東西。
原本老爺子給的那家公司,已經開始運作了。
只是如今卻只能被迫停止。
陸堯急匆匆的趕來。
「老大,怎麼回事,厲北承給你要錢了?」
「嗯。」
「臥槽,他這麼小氣的?」
這事刷新了陸堯的三觀。
堂堂南城太子爺這麼輸不起的嗎?
陸堯雖然與家裡人關係不好,可陸家也是豪門。
一般上流社會的公子哥花心很正常,今天一個友明天一個友的。
而且他們對人花錢都很大方,十幾萬的包包隨便買,百萬的首飾、豪車,只要高興隨便刷卡。
過後就算分手,從沒聽說過誰把東西,把錢要回去的。
他們也丟不起這個人。
而那些所謂的公子哥,與厲北承這個真正的頂級富豪比起來,真不值得一提。
可別人尚且沒回頭給人要錢的習慣,誰知道厲卻開了先河。
「那,那你給我們投資的那些錢?」
陸堯皺了皺眉,不等沫回答便道:「沒事,我現在就把公司關了,把錢湊一湊,至於蘇湛那個……」
「不用。」
沫搖了搖頭,「你們想做什麼儘管去做,那筆錢我不會。」
「可是?」
「那一億,宮遠洋幫我還了。」
「……」
「那,那老大你答應宮了?」
「嗯。」
「可是老大……」
陸堯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道:「老大,你不能這樣委屈你自己,錢我們可以湊,你這樣讓我如何自?」
這不等於把老大賣了換錢,支持自己的事業嗎?
這種事他可做不到。
沫無奈一笑,眼神里早沒了往日的彩,「陸堯,我答應宮遠洋不是因為錢的事,是,是我想為我父母報仇。」
「報仇?」
陸堯臉有點難看。
沫點了點頭,而後將妙發給的那條消息給陸堯看了。
陸堯氣的直罵娘。
真是太他媽的不要臉了!
害死了兩條人命,居然不覺得愧疚,不覺得害怕,反而洋洋得意,還要挑釁活著的人。
一個才二十歲的小姑娘,怎麼就能狠毒到這種程度?
午夜夢回,就不會做噩夢嗎?
「所以陸堯,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我必須要為我爸媽報仇,我要親眼看著鵬濤一家人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我要親眼看著他們垮臺!」
沫眼中閃過一抹恨意,右拳握。
一向弱的,此刻迸發出的力量是強大的,但是這強大的力量裡帶了太多的怨恨與痛苦。
仇恨,恨的是敵人,燒灼的卻是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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