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沒有吭聲,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因為厲北承嗎?
並不想回答。
「沫沫,你為什麼喜歡了厲北承那麼多年?」
宮遠洋又問。
沫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喜歡吧。」
喜歡是一件很有魔力的事。
當第一眼看到厲北承的時候就喜歡。
明明周圍有那麼多帥氣的小哥哥。
可是小小的,就是喜歡那個冷冰冰不說話的小哥哥。
那時候他們都還小,不懂什麼是,只是很單純的喜歡。
可自從初見那一眼的喜歡,就再也沒放下過,一直到沫慢慢長大,懂得了男之,由簡單的喜歡變了深深的。
彷彿,喜歡已經為了一種習慣。
「喜歡也會變的。」
宮遠洋淡淡一笑,「沫沫,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上我。」
大黃彷彿在給主人加油助威,立刻汪汪汪的了幾聲。
宮遠洋心愉悅,角一勾,「大黃,你是不是也想讓小姐姐到我們家來住?」
「汪汪汪!」
大黃很給力的了三聲。
明明剛剛還乖的跟個寶寶似的一聲不吭的。
沫低頭無奈的看著整隻狗都興起來的大黃,不知該說什麼。
車子很快開到了麗苑。
宮遠洋之前已經人提前將沫的房間收拾好了。
「慢點。」
宮遠洋停好車子,而後繞到後面打開了車門,扶了沫下來。
沫這次在床上躺的時間很久。
雖然治療的不錯,但還是虛弱的很。
住了一個月的院,雖然每日吃的都是有營養的飯菜,可人還是以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
直到現在臉仍然都顯得過於蒼白,氣很差。
大黃跟在兩人後面。
「中午想吃些什麼,我親自來做。」
「隨便吃點就好。」
兩人正說著話,沫突然覺有道冰冷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渾不自在的很。
怔了怔,輕輕抬頭,電梯門打開,站在門口的男人正一臉冷意的看著與宮遠洋。
厲北承整個人看上去很疲憊,但氣場依然冷。
他剛從日本回來,一下飛機就來了沫這。
其實,他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這,明明厭惡厭惡的不想再有任何牽扯。
可下了飛機,就不自覺的跑到了這。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人已經在沫家門口了。
他在這站了已有半個小時,既不敲門,也不離開,就跟個木頭似的站著,直到跟剛從醫院回來的沫與宮遠洋撞在一起……
厲北承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呵……
他忍不住冷笑,眼中冷意森然。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吃飽了撐的,剛從國外回來,便來沫這找不愉快。
沫也愣了,出了電梯站在那,傻傻的看著厲北承。
再一次重逢,居然又是在這種場景下。
真的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難道是老天故意?
宮遠洋很自然的牽住了沫的手。
大黃則沖著厲北承不友好的了幾聲,圍在沫邊,護衛的意思明顯,似乎它知道厲北承會將沫搶走似的。
「厲?」
宮遠洋神淡淡的開口,「有事?」
宮的語氣風輕雲淡,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
人在懷,自然是自在的。
但厲這個被搶了媳婦的人,可就沒辦法表現的如此風輕雲淡了。
「你們在一起了?」
他沒理會宮遠洋,而是看向沫冷著臉問了一句。
這一個月的忙碌,倒是讓厲北承冷靜了許多。
他在想,事是不是並非他想的那樣。
所以,他現在住心中的怒火,就是想跟沫要一個真相。
事實上,前陣子沫做的事他也都知道。
比如蘇湛的事,還有陸堯的事,這些他都一清二楚。
沫做自己的事業,他並不反對。
因此,他倒也沒有因為沫與蘇湛等人一起吃飯而惱怒。
他知道沫那是為了事業。
但是他介意的是沫與宮遠洋在一起。
兩人之間的相早就已經超出了正常的合作關係。
不過,他還是想給他跟沫一個機會,所以想聽聽沫怎麼說。
只是現在……
看著他眼中的冷意,沫突然笑了,「我與誰在一起,與厲又有什麼關係呢?」
厲北承皺了下眉頭。
「我並不想與你吵,只是想與你好好談談。」
「抱歉,厲。」
沫笑著搖頭,「之前我是想跟你談的,但是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都沒接,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是沒談的必要了。」
「沫!」
厲北承臉冷了些,「我每天很忙,並不是每次都能接到你的電話,而且那次……」
那次不是跟宮遠洋在一起嗎?
雖然事後想起來,覺不太對勁。
可兩人在一起這是個無法逃避的事實。
「我知道你很忙,所以我也不想耽擱你,你是厲氏的總裁,也是CY的總裁,哪有那麼多時間理會我呢。」
「讓開。」
沫不想與他多說,多說無益。
兩人走到這一步,已經不想再解釋了。
如果當初他有一點點相信,就不會不管不顧的離開,將在這場里判了死刑。
再加上上次沫遇到危險的時候,本能的想要他守護在自己邊。
可最痛苦,被人折磨的最狠的時候他不在。
現在的卻已經不需要他了。
「沫!」
「我要一個解釋!」
厲北承的態度也很強。
聞此,沫忽然抬眸看著他,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恨意。
厲北承一怔,眉頭皺了起來。
這樣的眼神,讓他心突然有了幾分慌。
「厲北承。」
沫突然冷笑著開口,一字一句道:「我恨你。」
多麼有力的三個字,如同槍支里的子彈,狠狠的向了他心臟的位置。
我恨你,這三個字,似乎比任何絕話都要傷人。
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恨他的。
厲北承怔了怔,手扶住的肩膀,「你冷靜點,我只想跟你好好談談。」
「我很冷靜!」
沫推開他,不屑的開口,「厲,你以為你是誰,你想跟我好好談,我就必須要跟你好好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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