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藥業基因會的活在市中心一家酒店。
祝寧去的時候有人正在演講,比想象中的人更多,整個大廳都坐滿了,很多人都站在后排或者坐在走廊空地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兒免費發蛋。
祝寧就站在最后一排,帽檐得低,外人只能看到下半張臉。
觀眾全都是底層人,很多機械人和眼可見的殘次品,祝寧混在里面毫無違和。
“自然人,他們是五種公民里最弱的人種,他們跑得沒有機械人快,繁能力沒有復制人強,但他們是貴族,憑什麼?就因為他們有自然基因嗎?”
講臺上有個穿燕尾服的男人在演講,他聲音非常有染力,他一說話,臺下的觀眾紛紛應和。
果然很像個傳/銷組織。
“第一等、第三等、第四等、第五等公民。”男人說話的語調鏗鏘有力,出一只手掰著三手指。
“三等及以下公民都要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奔波,復制人的壽命只有四五十年,機械人必須要按時回收返廠維修,殘次品更是需要基因藥劑才能活。”
“我們像是擁有保質期的罐頭,我們像是有個倒計時的計時掛在頭頂,我們像是跟一個隨時隨地會炸的炸彈綁定,壽命終結時就是炸彈炸時。”
“砰!”男人說話時著話筒,話筒發出一聲尖銳的噪音,持續回在每個人耳邊。
“憑什麼自然人可以高高在上?憑什麼我們必須疲于奔命?我們賺的每一筆錢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斗,我們不能停下腳步,一旦停下我們只能等死。”
“他們把我們歸為下等人,殘次品,覺得我們是異端。”男人說著故意一停,“我們是異端嗎?”
底下的觀眾大聲回復:“不是!”
祝寧皺了皺眉,這人的演講不算高明,但有點煽,好像某種神污染。
讓人聽得聽得就陷進去了。
祝寧神值高不怎麼影響,但掃視了一圈,其他觀眾緒都很高昂,明顯有些沸騰。
是那種不控制的緒高昂。
“聯邦放棄了你們,但我們沒有,我們可以幫你實現所有夢想……”
祝寧聽著聽著有點走神,覺得這場演講變得很可笑。
機械人不清楚,但是殘次品需要注的大部分基因藥劑都來自于永生藥業,如果演講人說的那些是真的,那所有人其實都是變相給永生藥業送錢。
這是永生藥業的一種篩選方式嗎?
黃雅若明顯不是什麼一等公民貴族,祝寧猜測可能是復制人。
通過基金會每周的定時宣傳,找到合適的試驗對象,然后進行污染區域實驗。
火鍋店老板是藥實驗。
黃雅若則是一種特殊的實驗,他們在探索污染和人類之間的母子關系。
但永生藥業到底想干什麼?
他們的終極目標是什麼?
污染全人類?
搞技壟斷?
祝寧手里拿了個冊子,如果想完全弄清楚永生藥業在干什麼,最好的辦法是報名。
要麼參加優計劃,要麼就參加這個圓夢基金會,大聲說出自己的夢想。
演講快要結束了,演講之后有免費的晚飯,還有專業的答疑活。
有后排觀眾正在起,人群開始流。
演講者還在臺上,很多人都沒走,在人群中搶著問問題。
突然,背后出一只手,拍了拍的肩膀。
祝寧經過被獵魔人毆打,的本能反應已經比腦子更快了,反手就扭住對方的胳膊。
“啊!”那人了一聲:“疼疼疼疼!”
祝寧手里的是個機械人,對方連仿真人皮都沒覆蓋,純天然的機械,祝寧用的手勁兒太大,差點掰斷他的機械臂。
這一下子引得很多人看過來,隔壁竊竊私語,“干什麼呢?”
祝寧松開手:“對不起啊。”
對方一臉震驚,納悶兒地看著祝寧:“我只是想給你一張傳單!”
祝寧:“……”
現在有點草木皆兵了。
“不好意思,”祝寧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這事兒怪獵魔人對的地獄模式培訓,主觀意愿上沒想手。
就……腦子還沒轉過來,自己了。
機械人活了下手臂,一臉警惕地看著祝寧,問:“你什麼人?來這兒干什麼?”
機械人跟個保安一樣,好像一旦發覺祝寧的異樣就把人轟出去。
祝寧看上去像個練家子,出現在這兒怎麼看都很可疑。
祝寧接過傳單,很隨意地說:“我是殘次品,來聽演講。”
機械人聽到祝寧是殘次品之后臉變了,低聲音問:“你還有多年?”
祝寧眼睜睜看著他態度緩和了,擱這兒變臉呢?
祝寧:“就剩一年了。”
聽到這個消息,機械人已經徹底沒了脾氣,他看向祝寧的表都帶著些許同。
只剩下一年壽命,相當于病膏肓了。
祝寧實在是沒想到殘次品還有這種同分,因為這個機械人沒想再跟祝寧計較。
機械人低聲音,問:“你真是殘次品?”
祝寧看上去手腳健全,機械人懷疑是不是什麼臥底。
祝寧拿出自己的份信息,在機械人眼前晃了下,機械人沒看清楚信息,但也看到了一個符號。
羅馬數字五。
五等公民的份標識。
這玩意兒可做不了假。
祝寧問:“現在信了?”
機械人看祝寧跟看到個寶一樣,他左右看了看,跟做地下易一樣,低聲問:“你要試試實驗嗎?”
來了。
這人可能覺得祝寧是個潛在用戶。
祝寧裝傻:“什麼實驗?”
機械人跟個來推銷的一樣,他拿出一打厚厚的資料,“永生藥業的實驗項目,只針對老顧客的。”
機械人把祝寧拉到影,才小聲說:“我看你條件特別合適。”
祝寧看著文件,裝作很好奇的樣子,問:“哪里合適?”
機械人:“我們優先招募壽命只剩下十五個月的人,就是有點難找。”
那祝寧完全符合他們的招募目標。
殘次品也分個高低貴賤,如果你從人海茫茫中找個壽命只剩下一年的其實也沒那麼容易。
祝寧皺了皺眉,覺自己已經越來越接近了。
永生藥業已經無意之間向祝寧拋來橄欖枝。
現在有兩個選擇。
第一,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馬上走掉,然后繼續通過打基因藥劑提升自己。
第一,參加永生藥業的實驗計劃。
但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原主是什麼況。
如果原主已經是永生計劃的實驗,那一次報名一定會引來麻煩。
畢竟某種意義上應該是個死人。
而且,自從從777號實驗里出來,就很懷疑永生藥業正在尋找。
只要祝寧再冒一次頭,絕對會暴。
祝寧問:“沒副作用?”
機械人:“這哪兒可能啊,實驗肯定有副作用。”
祝寧像個來咨詢的客戶一樣,問:“功幾率高嗎?”
機械人:“高啊,現在最新數據是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已經是非常高的概率了,畢竟殘次品打基因藥劑的效果也不太好。
祝寧:“失敗了會怎麼樣?”
機械人突然停了下,用他那雙碩大的機械眼盯著祝寧看,過了兩秒,他才緩緩說:“看你愿不愿意賭了,你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會變六等公民。”
他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祝寧愿意賭一把,不參加實驗一年后肯定會死,但參加實驗很有可能會變六等公民。
很多人都愿意試試。
祝寧問了一個聽起來沒什麼關系的問題:“你干這個能拿多提?”
“……”機械人大概沒想到祝寧會問這個,“一個人三十萬。”
難怪,這麼熱心,聽說祝寧壽命只剩下一年后像是看到行走的新幣。
祝寧:“我考慮考慮。”
機械人:“也行,這是我名片,想清楚了來找我。或者你直接進永生藥業,任何一家分藥店都行,出示我的名片就行,你懂吧?”
祝寧:“懂,這樣績效算你的。”
上道,機械人心想,祝寧是很見的那種不難搞的客戶。
機械人遞給祝寧一張卡片,這個世界科技很發達了,有名片的要麼是講究人,要麼是它這種。
有一定門檻,不愿意網上散播聯系方式,一對一聯絡。
祝寧拿起名片,反過來背面寫著一句話。
“永生藥業,改變你的基因,創造你的未來。”
永生藥業的廣告語,祝寧每次看到這句話都不同。
現在一扇門在祝寧面前打開,只要祝寧報名這個優計劃,能立即打開這扇門。
門后可能是一個實驗。
也有可能會引來殺手的追殺。
但不論如何,只要撥打了這個電話,都等于和永生藥業正面剛了。
問題是,祝寧有這個資本嗎?
要以一己之力對抗這麼龐大的藥業?
不至于走到這個份兒上吧。
機械人已經走遠,他眼睛賊溜溜轉,尋找下一個潛在顧客。
祝寧來參加永生藥業演講會,只拿到了一張名片。
也算是……有所收獲?
講臺上演講人已經走了,工作人員在打掃講臺,剩下的一半聽眾陸陸續續離席。
祝寧還在這兒想事兒,突然皺了皺眉。
在人群中看到一個人。
祝寧很看到穿便服,而且這跟平時的穿搭差距太大了,一時間都有點沒認出來。
戴著一頂遮帽,眼鏡上配著一副墨鏡,就坐在第三排的位置上。
從座位站起,似乎想要從左側門走出去。
但祝寧跟在一起工作,從形也能辨別出來是誰。
那是……徐萌?
隊長為什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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