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我將死神鐮刀回的時候,浴缸裡的水質發生了變化,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又變回了黑。
不等我再度使用死神鐮刀,一只手突然從那汙黑的水中出來,猛地抓住我手裡的死神鐮刀,竟一下子將我連人帶鐮刀,生生地拽進了浴缸裡。
落那黑水中,我本能地閉上眼睛屏住了氣,黑暗中,有一只冰涼的手,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拼了命地掙紮,但是被住了。
“失去至親的覺如何?”耳邊,響起悉的聲音。
是許小曼。
果然是。
的話,無疑是在我失去老爸以後,在我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
我用盡全力想要掙,奇怪的是,仿佛不聽自己的使喚了,這也讓我想到了剛剛那一幕。
許小曼怎麼敢死神鐮刀?
為惡鬼,死神鐮刀會有怎樣的下場,應該很清楚……
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的思緒頓時淩了,除了覺到呼吸越發的困難,幾乎沒有辦法再思考。
——
“喂,你沒事吧?喂……”一個焦急的聲音,在耳旁縈繞,有點煩。
迷迷糊糊間,似乎還有一雙手,在用力搖著我的肩。
我的意識漸漸清晰,睜開眼睛之後,最先看到的,是兩個年輕人的臉。
們穿著白的制服,帶著白的帽子,很張地看著我。
是兩個護士!
有些面,我好像見過。
“你沒事吧?”其中一個護士一開口,我立刻想起了什麼。
們不就是被死去的婁建用下流的眼神盯著的那兩個小護士麼?們怎麼在這裡?不對,我怎麼在這裡!
逛著滿腦子的糨糊,我認真的打量四周,發現自己倒在醫院住院部的一樓大廳。
我不是收了婁建就離開了?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護士問。
我搖頭。
除了搞不清楚自己為何在這裡,而且還倒在地上之外,上倒是沒什麼大礙。
等等!
我好像是睡著了。
在這家醫院很突然地睡著了。
“今天幾號?現在幾點了?”我問護士。
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說:“12號的淩晨3:23分。”
“12號?”
我簡直要驚掉下了。
12號是婁建的死亡日期,婁建在被南宮昱推倒,重重撞到頭以後,被人送到了醫院,並於淩晨的三點整死亡。
而我記得很清楚,自己是在三點十分左右趕到醫院的,並當場就收了婁建的魂魄。
之後,我準備離開,在住院部門口看到一男一兩個年輕人……
回憶到這裡,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大半夜的,兩個年輕人跑到住院部幹什麼,如果是探病人,這個時間不是很不合適麼?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之前,我被許小曼施了很邪門的幻夢之,被困擾了好一陣子,南宮昱的出現,讓許小曼消停了一段時間。
看樣子,我是又陷進了制造的夢境裡了。
只是這一次,夢境太過真實。
如果不是從夢中醒來了,我真的會以為夢中發生的就是事實。
好在,只是夢一場。
松了一口氣,我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我應該並沒有睡著多久,從時間上來看,大概也就十分鐘左右。
可這短短的十分鐘,夢裡卻發生了不可怕的事。
現在想想,還真的是有些後怕。
到兜裡裝著長生的錢包,我更加確定自己在收了婁建的魂魄,準備離開之時,還沒走出住院部大樓的門,便睡著了。
所以說,我沒有遇到雷佳和蕭易,而老爸也並沒有死。
為了確認這一點,我立即拔出老爸的電話。
嘟聲響了一會兒,對方接聽了。
“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幾點了,還不回來!”老爸怒氣沖沖的低吼,卻讓我忍不住熱淚盈眶。
他真的沒事。
“你跟長生還沒有結婚,一個姑娘家的,我不允許你外宿,你趕給我回來,聽到沒?”
我間一陣哽咽,幾乎說不出話來。
電話那頭的老爸沒有聽到我的應答,又急又氣,“你這孩子,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聽到了。”
“那就連滾帶爬的,趕給我滾回來。”
“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我站起。
老爸沒有死,他沒有死!
這真是太好了。
我又哭又笑的,兩個小護士對視一眼,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我,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詢問:“你真的沒事嗎?”
我抹了一把眼淚,重重點頭,“沒事,謝謝你們。”
就在兩個護士轉要走之際,一對年輕人有說有笑地從正門溜進來。
看清兩人的樣貌後,我徹底傻了眼。
那是一男一,年紀都不大,孩穿著病號服,上披著件黑的外套,臉極差,而且印堂發黑,眼窩深陷,走在旁的男孩,手臂摟著的肩膀。
他們,不就是蕭易和雷佳麼。
聽到說笑聲的護士回了頭,看到他們氣不打一來,其中一人邊朝他們走過去,邊發牢,“不睡覺,怎麼又溜出去了?你是不是不想出院了。”
話是對雷佳說的。
說完,不忘指責蕭易:“你也是,怎麼能這麼縱容呢?作為男朋友,你應該止的這一行為,而不是陪著胡鬧。”
“下不為例。”
蕭易和雷佳,異口同聲。
雷佳似乎病的很嚴重,護士並沒有為難,讓他們乖乖回病房。
兩人從我旁經過之時,那難聞的惡臭,險些讓我忍不住當場嘔吐。
那臭味,和夢裡的一模一樣。
這算怎麼況?
難道我還在夢裡?
與夢中還如出一轍的是,雷佳走過的地面之上,留下了腳印,雖未看到鬼影,但那副倒黴相,無疑是被髒東西纏上了。
我想住,但是沒能來得及,護士和蕭易已經護送走了。
也許只是巧合。
但是天底下,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巧合。
想到這一連串詭異的景,我忽然有些不確定之前發生的是不是夢了,可能現在才是夢境,而之前發生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