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心道不好,為什麼在起火的時候,門被鎖住,沒有任何人前來救?
看來,是有人故意在害,想用火燒死。
秋月跟了沈長歌那麼久,學到了幾分,敏銳地嗅到了謀的氣息。
這崔府里,有人想要的命!
會是誰呢?難不是崔逢?
想到這一點,秋月心中大駭,不,不會的,如果真是崔逢想害,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濃煙滾滾,鑽進了秋月的鼻息,捂著自己的口鼻,打算往窗邊走去。
這時候,一房梁木被燒斷,砸了下來,正好攔住秋月,將困在角落裏。
眼看火勢越來越大,秋月無路可走,但不想就這樣死去,不甘心。
秋月被濃煙嗆出了眼淚,嚨嘶啞,聲音越發微弱,繼續拍打著門,「有沒人來救救我。。。。。。」
沒有任何回應,除了火燃燒的聲音。
秋月被迫吸了太多濃煙,沒有力氣呼救了,順著牆壁跪了下去。
就在秋月即將昏迷過去的時候,看見有個影過來了。
阿音拿劍劈開了門,踢開火勢熊熊的木樑,大步走了進來,的法靈巧,躲過了掉落下來的火球。
問道:「秋月,你在裏面嗎?」
秋月在角落裏,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來救的人,會是阿音,也就是說沈長歌來了。
極力發出聲音:「我在。。。。。。這裏。。。。。。」
阿音發現了秋月,立即將秋月抱了起來,二人往外面走去。
這時候,火已經漸漸被撲滅了,丟下了一地焦黑殘骸。
崔逢看見秋月平安無事出來之後,他激不已,跑了過去。
可是秋月卻沒有看崔逢一眼,淚眼朦朧地看向沈長歌,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發不出聲音。
若不是沈長歌及時趕到,說不定秋月就要葬在火海之中了。
沈長歌一想到這裏,眉頭不皺了皺,掏出綉帕了秋月的臉,微微笑道:「放心,我帶你回家。」
秋月含淚點了點頭,「回家。。。。。。」
春花看見秋月這副狀況,心知是了委屈,恨恨瞪了崔逢幾眼,打抱不平道:「今天若不是我們來了,你是想害死秋月嗎?」
崔逢並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但這和他不了關係。
他的臉上滿是自責和痛惜。
原來到了生死這一刻,什麼算計,他都不在乎了,他只在乎秋月。
沈長歌先對阿音道:「你先帶著秋月回府,找君太醫好好看看。」
眼下之意,就是要將秋月帶回譽王府了。
阿音作很快,得了沈長歌的吩咐后,就帶著秋月出去了。
沈長歌這一行是來了侍衛的,有譽王府的侍衛在此,崔府不敢放肆。
崔逢當然不會願意秋月被帶走,他大步走了上來。
可沈長歌冷然出周圍侍衛上的一把佩劍,劍鋒直至崔逢。
沈長歌渾都散發著寒氣,的目幽冷如玄冰,又如同利刃,刺向崔逢。
這是崔逢第一次真切到來自沈長歌的殺氣。
沉默而凜冽。
沈長歌的劍指著崔逢的膛,道:「崔逢,我將秋月好好地給你,你是怎麼對的?」
對於沈長歌來說,秋月從來不是婢,而是朋友,是最最的朋友。
崔逢若是再前進一一毫,那劍就會直接刺自己的心臟,他只能看著秋月被阿音帶走。
「王妃何必人至此?」
沈長歌冷笑:「你說我在迫你?今日若不是我及時趕來,見到的怕是秋月的骨了,你還想用一句患重病來搪塞我嗎?」
崔逢:「無論如何,秋月既然嫁給我了,那就是我的妻,你不能將帶走!」
從一踏崔府,沈長歌就在想,崔逢和秋月之前發生了什麼,現在看崔逢的表,沈長歌差不多明白了。
看來崔逢是知道那些事了,才冷落囚秋月。
沈長歌:「你若是懂得珍惜,就不該傷了秋月的心,還來傷的命!」
崔逢心有怨憤,「那你當初為何要利用秋月呢?」
「利用?」沈長歌眼角揚了揚,閃過幾分暗,「崔逢,我這一生滿手鮮殺人無數,向來都是順我者生逆我者死,你屢次和我作對,若非秋月為你求,我早就要了你的命,你當真以為自己還能活到今日嗎?」
崔逢不太明白沈長歌話中的意思,目怔然。
這一世,沈長歌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良之人,早就看崔逢不順眼了,何況他還屢屢為難與,是秋月一次次向沈長歌求,讓沈長歌不要對崔逢下殺手。若換旁人,沈長歌會立即除之而後快。
秋月從來都沒有對不起崔逢,只是深陷與義之中,不得已罷了。
沈長歌突然有些後悔,當初不該答應秋月,讓秋月來接近崔逢,就該一劍殺了他!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話好說。
沈長歌驀然轉,揚手一揮,劍從手中呼嘯出去后刺在崔逢面前,就在他的腳邊,劍刃幽幽散發著寒。
。。。。。。
回到譽王府後。
君雪已經給秋月診治了,說是沒什麼大礙,只是些皮傷,到了驚嚇,休養幾日就好了。
春花幫秋月換好服,陪秋月說了會話,將哄睡著了。
沈長歌覺得君雪有話沒說完,就單獨和問道:「你實話和我說,秋月怎麼了?」
君雪常年在宮裏做事,自然是懂得些察言觀的,這大晚上的,譽王妃將崔夫人帶了回來,崔夫人還渾是灰,顯然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有些話,便不能當著所有人面說。
道:「回王妃的話,崔夫人已經懷有孕,一月有餘。」
「懷了孕?」沈長歌眸頓時凝固了起來,心有些複雜。
若是之前,沈長歌定是覺得高興不已,趕向秋月道喜,可偏偏現在這種況下。
崔逢和秋月的關係到了如此地步,秋月卻有了孕。
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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