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玨試圖掙扎，但是無濟于事。他只能瞪著眼，著穆晴嵐爬到他的上方，在他的眉心巍巍地落下一個吻。

　穆晴嵐還安霍玨道：“霍郎，你別生氣，別怪我。”

　說得有理有據：“我……我是個妖啊，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都不肯跟我歡好，這不符合妖。”

　能有多久！

　霍玨瞪著眼睛，心道他們才互通心意十幾天而已！已經親過了頭，如尋常婚多年的夫妻一樣同床共枕了，還要如何啊？

　很快穆晴嵐就給了他答案。

　霍玨的中帶被樹藤勾住，是扯開，很快他悶哼一聲。他想說話說不出，憋得生理的眼淚順著眼角飛速落，沒了鬢邊。

　這太不面了。

　霍玨氣得不行，他好歹是個男子，怎能如此……怎能如此！可又無法自控地因為穆晴嵐不得其法的胡撥而悸著。

　穆晴嵐純粹是憑借本能在胡來，東一下西一下忙活出了一的熱汗，話本子寫的果然是真的！

　這事兒，好累人啊！

　可是話本子里面都講究一個含蓄，要麼就用什麼蓮葉閉合蓮花盛放之類的做代詞。

　穆晴嵐這時候沒地方找蓮葉去，也不知道怎麼讓蓮花開，難道用法？

　現在沒力再分心縱蓮花了。因此只慣行了話本子里面兩個人親無間地坦誠相對這一條，而后枕在霍玨肩上不了。

　呼吸的熱氣噴在霍玨頸上，簡直像是故意折磨他。

　霍玨真的要瘋了，他的自制力再怎麼強悍，也架不住穆晴嵐這混蛋往死里人，又管殺不管埋。

　兩個人這樣靜靜地著，空氣中彌漫堆積著粘稠愫，穆晴嵐竟然還在說：“做真的夫妻果然不一樣啊。”

　“我們這樣是不是就像魚和水一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霍玨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閉著眼不想理穆晴嵐。可是他腦中已經似那沸騰的油鍋。穆晴嵐在他心口，莫說是，就是呼吸，都像是水滾油，噼啪炸裂。

　“霍郎，我們以后一直這樣好不好？”穆晴嵐天真地問。

　霍玨咬碎了口中藤蔓，聲音像是含了一口砂，嘶啞道：“放開我。”

　都到這一步了，穆晴嵐自然不能放，不敢放。

　霍玨泛紅的眼睛瞪著的方向，表堪稱猙獰道：“穆晴嵐！”

　穆晴嵐被嚇得一哆嗦，樹藤一松，霍玨立刻起。掐住穆晴嵐的腰，狠狠地，用恨不能將手指沒的力度。

　“霍郎……”

　“你想死我？”霍玨坐起來，跟“坦誠”著面對面質問。

　“對不起……”穆晴嵐心虛道，“我想要個盈盈。我們的盈盈。”

　霍玨深吸一口氣，一手攬住穆晴嵐腰，一手慢慢挲穆晴嵐的脖子。他虛扶住的脖頸，像是恨不能將扼死一般的姿勢。

　他仰著頭，鼻尖蹭到穆晴嵐的下顎，輕聲道：“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對不起。”穆晴嵐以為霍玨是真的生氣了，他的面和表現實在是有點嚇人。

　被托著脖子，里只能道歉，但是道歉也不怎麼誠心。

　說：“我、我們反正都這樣了。就已經是真的夫妻了！你不能耍賴。”

　“真夫妻？”霍玨咬牙切齒道，“就這樣？”

　“嗯！”穆晴嵐點頭。

　霍玨側臉繃出凌厲的弧度，他忍無可忍，一手掐著穆晴嵐下顎，一手摟著的腰，腰用力一掀，便將掀翻。

　“啊！霍郎我錯了！”穆晴嵐摔在枕頭上，里道歉心很快，里滋滋地覺得，反正事了，霍玨想反悔也沒門！

　但是霍玨卻死死盯著，那雙被魔氣熏染的灰蒙蒙的眼睛，已經和正常雙眼沒區別，現在更是黑得起了漩渦一般。

　穆晴嵐所有的經驗都在話本子里面，并不知道，這種眼神壑難填。

　上道著歉，心里卻一點也不知悔改，不知死活摟住霍玨的脖子說：“我們是真夫妻啦！”

　“不算。”霍玨居高臨下，看不清人，卻像盯一塊的狼一般，磨牙道：“還不算。”

　“啊？”穆晴嵐震驚，“你想反悔？！你想得！”

　霍玨輕笑一聲，墨的長發像罪孽的鉤藤一般撒下來，將穆晴嵐纏在他下方寸之地。

　他低頭，渾戰栗著近穆晴嵐，終于放棄了所有的掙扎，吻上了穆晴嵐的。

　他先是要吃人一樣的氣勢，但是很快又溫下來。從沒有過的那種意味，極盡纏綿之能事，穆晴嵐很快便云山霧罩不清醒了。

　迷迷糊糊只知道說了一聲：“肚子硌得好疼。”

　霍玨呼吸一頓，手拉過被子，蓋在兩人上。他垂頭親吻穆晴嵐的眉眼，鼻尖、臉蛋、耳朵、還有角，珍而重之，像捧著這世上最昂貴的珍寶。他在耳邊道：“對不起……”還沒娶你。而后俯而下。

　“啊！唔！”穆晴嵐眼睛瞪大，盯著霍玨像是不認識他一樣。

　霍玨看不見，只是捂住了的，額頭抵著的額頭，教會什麼真正的魚水之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穆晴嵐仰著脖子還想出聲，被霍玨按著發不出，修長的脖頸拉弓，霍玨低頭，在上面落下一串串的吻。

　霍玨自五衰之后，便一直不太好。

　他始終不肯和穆晴嵐更進一步，是他為人固守自持，也是因為五衰之人本沒有力去給對方一個好的驗。

　霍玨卻覺得自己這一夜從沒有過的力充沛，像從前狩獵妖邪的時候，將其制服斬殺一樣的酣暢淋漓。卻又比殺戮帶來的刺激更加難以形容，引人沉溺。

　穆晴嵐卻是越來越虛弱，像一只被巨浪裹挾的小魚，起先是茫然無措，很快便隨著巨浪迭起徜徉。

　只不過隨著供生被不斷激發，的生命力迅速流失，穆晴嵐到最后也還是只剩下。

　“再來嘛，我還可以。”虛弱地笑著說。

　走到這一步太難了，必須一次吃個夠本！

　“霍郎，你累不累？”穆晴嵐抬起頭，親吻他漉的額角。

　最后汗津津地笑著說，“霍玨是我的了！”

　而后就昏死了過去。

　霍玨聽到了，悶笑一聲，在失去意識的耳邊道：“沒錯，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