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怨偶放下床帳,滿室幽怨。
不同于他們,回到了藏書閣的霍玨,去了二樓,又開啟了重生池。
整個藏書閣陣法再次充斥濃郁純的靈氣,藏書閣一樓大廳之中的弟子們,包括段琴軒和曲雙,都在借由這些靈氣,抓時間恢復。
而霍玨在封鎖的二樓,鉆進了重生池之中。
他已經能緩慢行走,到了重生池的邊上,里喊了一聲:“晴嵐。”
就被穆晴嵐給拉扯著跌了重生池。
霍玨從水里鉆出來,渾都了。
穆晴嵐也漉漉的,摘掉霍玨的遮眼白紗,游到霍玨邊,抱住了他的脖子。
“霍郎,我恢復了不,我好想你,你怎麼這麼久了才來看我?”
霍玨臉熱,他們才分開不到半天。
他著的臉,靠著池邊回抱住,兩個人漉漉地相擁。
重生池四周是茂的仙花靈草,正是花前月下的好地方。
兩個人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總之到了一起,就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一開始在水上親近,很快霍玨被穆晴嵐吊著脖子雙盤在他腰上,帶到了池底。
四周的一切都被池水隔絕,仿佛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霍玨勾著穆晴嵐的后頸輾轉不修,腦中不知為何,閃過了一個完全不同于這種環境的畫面。
是他們滾在稻谷堆里面,扎人的稻草卻無法阻斷兩個人滾來滾去的熱。
霍玨猛地睜眼,腦中的畫面卻又不清晰起來。
兩個人幾近窒息,才自池水之中鉆出來,依偎著彼此,靠在池邊息。
穆晴嵐別提多開心,終于達所愿,讓霍玨整天把帶在上了!這可比鎖在床上更加親,穆晴嵐恨不得一輩子都這樣待在霍玨邊。
兩個人休息了一會兒,又都浮在水中,趴在池邊,靠在一起說話。
穆晴嵐想起來問霍玨見秦妙言的事:“那個秦谷主,有沒有打重生池的主意?”
“不是為奪法而來,是要獵雪原驪鹿。”霍玨說,“放心,說了很快就會走。”
穆晴嵐微微松了一口氣,又道:“雪原什麼鹿?雪原里面還有鹿啊?”
“是有一種鹿,食雪蓮長大,卻通漆黑,食了它的會失去一些記憶。”霍玨說,“秦妙言邊有個傀儡,還有自己的意識。說要同他結為道,驪鹿就是給他吃。”
“這……”穆晴嵐大眼睛眨眨道,“強取豪奪啊?”
“什麼?”霍玨沒聽過這等虎狼詞匯。
穆晴嵐嘿嘿笑著,又跟霍玨簡單說了一些話本子里面關于強取豪奪的結。
霍玨越聽越皺眉,說道:“這等行徑絕非君子所為,再者強扭的瓜不甜。”
“那不一定。”穆晴嵐說,“你要是不喜歡我,我就打算強取豪奪來著。”
霍玨:“……”
“我扭的瓜肯定甜。”穆晴嵐驕傲道。
“要是真的那樣,那你會不會殺我?”穆晴嵐興地問霍玨,“我給你下了藥,你會不會忍不住要了我?”
“我們生米煮飯,我肚子里有了你的盈盈,你還會離開我嗎?”穆晴嵐嘖嘖道,“你這樣的正人君子,肯定不會不管孩子,那到最后是不是就會跟我將就著過?”
霍玨越聽耳越熱,這些混賬話要是從前他聽了,連點反應都是不會給的。
可是放在他和穆晴嵐的上,他便聽著聽著,就覺得若對象是,若真有那麼一天,他們有了盈盈,他真的會嘗試跟培養。
穆晴嵐說:“到時候我生一堆你的孩子,盈盈、英英、穎穎,你還舍得不要我這個孩子娘嗎?”
霍玨聽到這里,“噗”地笑了。
穆晴嵐循循善,把手到水中。
“霍郎,我們現在就生個盈盈好不好?”
霍玨渾一抖,而后迅速在水中站起來,穆晴嵐也站起來,朝著霍玨懷中鉆。他們很快站在池邊,面對著面,呼吸纏著呼吸。
“松手。”霍玨低聲道。
“霍郎,我等不及了。真的,我想跟你歡好,我聽說雙修治百病……”
穆晴嵐確實急,供生陣的時候,或許就再也維持不住人形了。
到時候還怎麼跟霍玨雙修啊!
霍玨抓著手腕,雙眸微微泛紅,垂著睫羽,竭力制著。他將穆晴嵐扯過來,發狠地親吻,抵在池邊,傾籠罩。
一雙微微發的手捧在的后腦,的側臉,卻始終沒有再過分。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什麼都藏不住,也抑不下去。霍玨只能放縱自己的失控,將最真切的,展示給穆晴嵐看。
他被到海的邊緣,失去白紗遮蔽的雙眼,藏不住其中翻滾的愫,連眼尾都紅一片。
他修行多年,從未會過這等單純來自的念。沒想到為人,最簡單的.,卻是最難自控的。
他難耐伏在穆晴嵐肩頭,弓著脊背連呼吸都帶著抖。并非正的不想,只是不能。
“我們還沒結為道。”霍玨道。
關子石他見過了,重生蓮在湮靈仙尊手上,關子石并未帶回來。
他還沒有尋到重塑的重生蓮,怎能不管不顧?
“我不在乎什麼道之名,反正你早晚要娶我嘛!”穆晴嵐漉的眉眼著興的薄紅,像一只小鹿,姝麗靈。
的長衫勾勒出曼妙的軀,霍玨雖然過,卻來不及仔細的妙,此刻纖毫畢現地展著。
只可惜這番景,盡付一個瞎子,霍玨看不見。
他抬手,再度將穆晴嵐擁懷中,卻不是難自準備放縱自己,而是將穆晴嵐困在他懷中,不讓再。
“晴嵐,我……我也很想。”這句話從霍玨的口里說出來,實在太艱難,可正因為艱難,也格外的真摯。
“可我還未尋回重生蓮,而且……”
霍玨有些恥地再摟一些,著穆晴嵐耳邊,很小聲地說:“樓下那麼多弟子,都是修行之人,若我這時候沒了初,他們會發現。”
門派遭難將傾,為門中掌門竟然沉溺.,這種事實在難堪。
穆晴嵐聽了之后頓時歇了心思。雖然萬分期待和霍玨共赴巫山,卻絕不肯陷霍玨于難堪境地。
憾地嘆息一聲,然后說:“那好吧。”
穆晴嵐手指從霍玨肩膀上向他前,無聊的在他上打圈圈。
一圈接著一圈,好半晌歪頭看了霍玨一眼,問他:“那你怎麼辦啊?”
“這麼久了也沒好,不難嗎?”
霍玨嘆息一聲,嚨發。他表有些無奈,甚至是無措,也有些恥。
微微蹙著眉,其實是很不能接他竟然連自己的反應都控制不住。他從前驅邪除祟,到這種事,總覺得很丑陋。
這點事到底有什麼忍不得?到底有什麼那麼吸引人?他只覺得不堪目,即便是不慎看了,便也是心如止水。
可現在他懷中抱著心的人,再怎麼念清心咒,也滿腦子都是如何與糾纏不休的幻想。
這些幻想包括這水池,但也不限于這水池。霍玨半點不敢,生怕穆晴嵐知道了,要覺得他.邪無恥。
他捉住穆晴嵐在他前畫圈的手指道:“你別畫了。我一會兒就好。”
“哦。”穆晴嵐不了,乖乖靠著霍玨肩膀。抿著笑,一雙眼睛水波漾,比這一池的靈泉還要纏綿悱惻。
這般又是好久。
霍玨也還沒好。他覺得自己在飲鴆止,可是他舍不得放開穆晴嵐。
穆晴嵐更是喜歡死了這樣和霍玨著,摟著他。每隔一會,就會冒出一句例如“你膛好好靠啊”“你腰好細啊”的直白話,要將霍玨淹沒溺斃。
霍玨忍了忍,忍了忍。忍無可忍住穆晴嵐的下,將覆上去。
他用宣泄無施放的滿腔邪火,兇得很,將穆晴嵐的腰一張弓,上半都躺在池邊。穆晴嵐漉的長發蛇一樣攤開在池邊草地,像一只勾人命的妖,哪怕霍玨看不見,也要沒了魂魄。
他知道自己在欺負,可是穆晴嵐真的不知死活。被欺負這樣,還在分的間隙夸霍玨:“別停下,繼續啊,我好喜歡你這樣。我都是的,你抱著我再點嘛,我要進水里了……”
霍玨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