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嫻很快就醒了。
醒來的時候周圍漆黑一片,頭上還蒙著黑布,手腳都被捆起來,整個人丟在了面包車的后座上。
面包車在高速上疾馳,不知道開了多久,終于到了地方。
“把人弄下來,送進去。”
溫嫻渾一,跟著就被兩個人從車里抬了下來。
“刷”的一下,頭上的黑布被扯開,頭頂明晃晃的吊燈照著眼睛,線十分刺眼,一時間難以適應,低著頭不斷避讓。
“繩子就別給解了,免得不老實。”
“是。”
溫嫻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抓的人是誰,等適應了屋子里的線時,那些人都已經出去,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自己。
因為手腳都被捆住,陷在沙發里,很勉強才翻坐起來。
環視周圍的環境,有種悉的覺。
沒等想起來這是什麼地方,別墅外面傳來引擎聲。
“滴滴”開門聲響起。
“霍總,人在里面。”
溫嫻從沙發上抬頭,便看到進門的人,心臟猛地了一下。
漆黑的西裝筆,霍止寒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溫嫻被綁著手腳的樣子,一抹慍瞬間浮上黑眸,轉就給了門口的男人一耳。
“啪”的一聲,在門口回。
“誰干的?”
男人的角都被打出了,捂著臉抖如篩糠,“霍總……”
“霍總,帶去的人是新手,他們也不知道是太太。”
孟助理忙幫著說好話,瞪了那群人一眼,“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萬一把太太傷著了,你們負的了責任麼?”
霍止寒進了屋,與沙發上的人四目相對,凝固的氛圍中僵持了好幾秒,他將溫嫻手上和腳上的繩子解開,白皙的皮上都是勒出來的淤青痕跡。
孟助理匆忙去拿了藥箱過來。
“給我吧。”
“是,霍總。”
關門聲后,屋子里陷安靜,只剩下溫嫻和霍止寒兩個人。
霍止寒拿出藥膏,去拉溫嫻的手。
溫嫻了一下,避開了他的目。
霍止寒皺眉,“溫淼淼手里有溫家在海外銀行賬戶的信息,你安安心心把孩子生下來,什麼都不要想,等事了結,你依然是霍太太。”
溫嫻無于衷。
霍止寒不耐煩起來,一把抓住的手腕強行給上藥。
溫嫻忽然掙扎起來,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將他推開,奪路便要往門口跑,可惜連一步都沒出去就被拽回來,狠狠摔在沙發上。
霍止寒掐住的臉頰,“要去哪兒?”
溫嫻的一雙眼睛通紅,死死地盯著霍止寒。
要去找姥姥。
他讓人把自己從高速上綁架下來,可姥姥還在那兒,姥姥一個人也不會開車也不認識路,會發生什麼,不敢想象。
霍止寒卻以為只是想逃跑。
“不要挑戰我對你的耐心,你以為你帶著姥姥就能一走了之?那個姓劉的老頭,你就不管了是嗎?”
【你把劉爺爺怎麼樣了?】
霍止寒冷眸沉沉,“如果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猜他會怎麼樣?”
溫嫻面如死灰。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都要到這樣的威脅?
自己從來沒有生出過害人的心思,可是命運為什麼從來不眷顧自己,非要這麼折磨自己,連帶著邊的親人朋友都跟著罪。
眼淚無聲的落,濺在霍止寒的手背上。
他皺的眉頭了一下,手里的力道不自覺放松。
片刻后,他松開溫嫻。
“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兒,直到把孩子生下來。”
溫嫻捂著脖子趴在沙發上咳嗽。
【是不是我把孩子生下來,你就能放過我?】
什麼霍家溫家的糾葛,什麼離婚又復婚的戲碼,都不想再摻和了,現在只想和姥姥離開江州這個是非地。
霍止寒要孩子,那就把孩子給他。
不要了。
霍止寒的臉迅速沉了下來。
竟然還一心想著要離開。
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
“怎麼回事?”他不耐煩的朝著門口吼了一聲。
孟助理匆匆推門而,“霍總,他們抓了個人,一直在門外鬼鬼祟祟的徘徊。”
“什麼人?帶進來。”
幾個保鏢扭著一個年的胳膊進來。
“放開老子,老子自己會走!”
年一頭金發,黑恤上沾著泥土,破牛仔洗的看不出原來的。
雖然吊兒郎當的一看就是不學無,可是這麼被幾個保鏢著,卻都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一臉無畏。
溫嫻一見到他,臉登時變了。
“阿嫻姐,你沒事吧?”
“閉,老實點!”保鏢往他彎踢了一腳。
年悶哼一聲跪下了。
溫嫻急忙要過去,卻被霍止寒攔住。
“你干什麼?你放開我阿嫻姐!”年跪在地上還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你們認識?”霍止寒看了溫嫻一眼。
【他是無辜的!】
溫嫻朝著年急急地比劃,【你跑到這兒來干什麼?】
陳競看不懂手語,還以為溫嫻在跟他求救,“姐你放心,我一定帶你離開這兒,這個王八蛋,等我出去我要告到他牢底坐穿!非法拘!”
孟助理匆忙跑到霍止寒邊,低聲音說了幾句什麼。
霍止寒冷冷的掃了年一眼。
“你陳競?”
陳競眉頭一皺,“你知道我?”
“既然來了,就在這兒待著吧,好好陪著你阿嫻姐。”
“你讓我待著我就待著?”
“我聽說你家里只有一個老年癡呆的了?”
“你要干什麼?”陳競臉一變,掙扎起來,卻被保鏢狠狠按在地上。
他的臉頰著地板,憤憤的瞪著霍止寒,“你有什麼沖著我來,你敢我一手指,我弄死你全家!”
溫嫻登時臉慘白,踉蹌著跑過去捂住陳競的。
“唔唔唔,姐你嗚嗚……”
霍止寒說,“你不如問問你姐,我敢不敢?”
“老實在這兒待著,不要耍花樣,否則的話,讓一個人消失在江州,輕而易舉。”
丟下這句話后,霍止寒看了溫嫻一眼,闊步離開。
屋子里還回著霍止寒的聲音。
溫嫻手腳冰涼,扶著陳競的胳膊都在發抖。
他這話不是跟陳競說的,也是跟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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