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迢以前本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去拍戲。
太離譜了。
就憑他從小不臉看這個假設就是不立的。
偏偏人生充滿意外, 他竟然還有這麼一天,以一種迅速又緩慢的速度喜歡上一個人。
池亦真工作的時候尤其認真,賀迢能覺他沒把自己當男朋友。
甚至比同事還同事, 在齊天達說完后迅速地抓起賀迢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你這個角得主啊。”
周圍都是設備, 冬天下水哪怕是溫水都讓人覺得冷, 更別提賀迢來來回回拍了不知道多次。
齊天達還要懟臉懟臉再懟臉拍。
池亦真抓住賀迢的手,又問賀迢:“你是不是不舒服?”
賀迢抱住了他的腰, 沒回答這個問題, 抬眼看向齊天達:“這樣?”
齊天達完全進了導演的角, 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學弟,思考了一會。
“像小孩那樣賴著不松手。”
賀迢:他開始后悔自己為什麼要來。
池亦真笑出了聲, 這一幕翻來覆去的拍,他的頭發也了。
兩個人一起泡在水里好像沒那麼冷, 隔著服著, 不知道把誰心上的褶皺都給熨平了。
池亦真:“再試試。”
他轉了賀迢的額頭,和自己的比了比,覺得有點燙。
“我們速戰速決, 等會你冒了。”
【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現場嗎?】
【……好……換個人這種造型材還不行,E神你在家里都不給我們看換服,沒想到現在還是讓我們看到了吧!】
【沒想到賀迢看上去走的大學生風, 板還的(臉紅)】
【真野狗徒弟。】
【他倆平時錄節目我都沒覺型差很明顯,只有睡覺的時候……嗯現在簡直展無……】
拍戲是一件枯燥的事, 翻來覆去地重復, 要是遇上的導演, 一條能拍上好幾天。
池亦真看過齊天達之前拍攝的作品。
他的風格在奇異娛樂里非常特別, 不至于低俗, 但也算不上高雅。
卡在中間, 偏偏指數很高,耳鬢廝磨是他拍戲最容易傳達的纏綿,也很符合時下大家對的追求。
賀迢深吸了一口氣,剛要退開,池亦真卻誤以為他是真的不舒服,干脆把人摟進了懷里。
賀迢愣了一下。
沒想到齊天達大喊了一聲好,又給錄了。
【池亦真知道自己差別待遇嗎,同樣是野狗徒弟,對老大老二可是兩副面孔啊。】
【畢竟是老攻啊……】
【他倆真的好有cp,雖然前幾天看拍攝也能覺到角的cp,這倆人是戲外也很……哦這個綜藝本來就是戲……】
【賀迢是比池亦真大吧啊哈哈哈,現在這材我斯哈斯哈,覺太頂了,狠狠把師尊的清冷標簽撕掉。】
又拍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最后收工的時候賀迢都有點抖,他又沒表現出來,站在一邊頭發。
池亦真遞過來一個姜茶保溫杯。
眉眼英俊的男人頭發還滴著水,了的劉海垂在額前,問:“你的?”
池亦真點頭:“不是你早上給我泡的嗎?”
齊天達在那邊欣賞片段,眉眼全是得意,一邊催促倆人去換服。
池亦真拉起賀迢的手走了。
齊天達看了眼綜藝跟拍的攝影師,突然明白了這幫人每天工作的心。
是有點暗爽在上的,面對面嗑也能調解社畜苦悶了。
【為什麼不讓我看休息室??】
【覺賀迢都白了,是不是冒了啊?】
【畢竟拍了那麼久,他又沒演過戲……老實說真的生的,還好角是個啞哈哈哈沒臺詞。】
【我都懷疑這個番外篇是這個齊導特地寫的,不然為什麼適配度那麼高?】
【池亦真那個下水的作真的太了……我化狂喊人的紂王。】
【為什麼不拍水下,什麼纏之類的……】
賀迢的手也很燙,池亦真看他換了服就在沙發,過去再檢查了一遍。
像是發燒了。
池亦真拉起賀迢的手,低聲問:“去醫院看看。”
賀迢搖頭:“沒什麼,休息一會就好了。”
池亦真:“你太燙了。”
賀迢不知道為什麼笑了一聲,這一聲從嚨里冒出來,帶著不舒服加重的低沉,滾在直播間觀眾的耳里,甚至能撓起人心里的。
【誰勾引誰啊!】
【在笑什麼?】
池亦真:“你笑什麼?”
賀迢眼皮都很重,他吸了口氣,干脆靠在池亦真肩上。
“你忘了?第一次見面你是這麼說的。”
池亦真本來在努力回想綜藝人設的第一次見面賣子,下一秒頓時回神。
他抿了抿,噢了一聲。
“真的很燙。”
賀迢的臉蹭了蹭池亦真的脖頸:“你會不舒服嗎?”
池亦真以為他在問那一晚的事,剛要回答,賀迢卻補了一句:“我說的是你現在會不舒服嗎。”
【你們在說什麼加的話啊?】
【覺好曖昧好曖昧!!為什麼劇里人設是正經對象還有這種催人昏頭的曖昧啊!】
【我想到了不好的畫面。】
池亦真:“我好的,你真的發燒了,不去醫院那我們回家吧?”
大概是賀迢說得很輕,池亦真也低了聲音。但休息室沒什麼其他人,在直播畫面里像是一對眷旁若無人的親昵。
而且視角很刁鉆,好像是攝像趴在門拍的。
賀迢:“我可能開不了車了,有點暈。”
池亦真:“那我開。”
賀迢:“你會開?”
池亦真一邊把人拉起來,一邊背上自己每天來現場拍攝的包,拿出一顆薄荷糖塞到了賀迢的里,嗯了一聲。
“我都二十五了啊哥,怎麼可能沒駕照。”
下一秒他的聲音有點嫌棄:“雖然我們能共患難,但我真的不喜歡破皮卡,覺像是坐在拖拉機上。”
賀迢被他扶著,一周的連軸轉和這種高強度的反復拍戲很容易讓人生病。
他噢了一聲:“我有很貴的車,可以給你開。”
池亦真覺得他是真的迷糊了,還把自己的家當給說出來。
不過這也可以算是人設,池亦真配合地點頭:“什麼時候給我開呢?”
“你不是和家里鬧翻了嗎?真是的,也不告訴我。”
他拉著賀迢往外走,一邊絮絮叨叨,完全不是剛才拍攝的那種清冷師尊,像是俗世紅塵籠罩在他上,看上去分外溫。
賀迢:“沒不告訴你。”
池亦真怕他把劇本說了,換了話題:“還去醫院吧,你都糊涂了。”
齊天達本來要送他倆的,被池亦真拒絕了。
池亦真:“謝謝齊老板,記得發工資和補。”
【人設沒崩,還是如此錢。】
【覺賀迢昨天就不舒服,他真的睡眠很……】
【其他綜藝的明星都是劃水干活,這個綜藝都是真干的,我看李枕河那個甲技已爐火純青了。】
【賀迢本來就是收攤最晚的吧……之前看路人測評他的燒烤還真的好吃的。】
【擺攤到半夜,早上又要起來給老婆做飯送老婆上班,中午躺一會又要起來準備食材……鐵人啊哥!!這種人是干什麼都能功嗎?】
【都差點忘了他是游戲公司老板了。】
之前都是賀迢開車,池亦真這才發現這輛破皮卡比起第一次坐已經被賀迢改了不了。
坐墊,臺面上的招財貓是池亦真買的,賀迢還把之前在天的照片洗了出來擺在上面。
這輛車就算破爛,但已經是破爛里最不破爛的了。
賀迢還閉著眼,有點干。
池亦真去給賀迢系安全帶,一片影落下,賀迢下意識地睜眼,要叮囑池亦真開車小心。
但還沒開口,一個吻就落了下來,吻在賀迢有些干的。
一即分,當事人還嘆了口氣:“表哥太干了,為什麼不用我放在桌上的膏?”
網拍模特本來就靠臉吃飯,那間節目組初始布置的筒子樓早就都是他倆的生活痕跡,池亦真沒賀迢的強迫癥,鞋也不會擺得很整齊。
但每天早上下床都能看到拖鞋以一種準的方式擺好,他下班回來搞的桌子也都收拾好了。
此刻賀迢歪著頭看池亦真:“忘了。”
池亦真從兜里掏出一支,很順手地給賀迢涂上。
還捧起賀迢的臉非常惡劣地了:“表哥,我對你一見鐘就是因為你的臉,你要好好保養。”
【太殘忍了。】
【我是狗,我吃得好飽。】
【放在現實里這種打啵我覺得好怪好麻,為什麼看他倆那麼自然啊,難道我談沒談對?】
賀迢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這是他上節目到現在難得出的疲累,大多數時候他看上去都很可靠。
好像沒什麼能讓他倒下一樣。
池亦真開車跟著導航走,也沒顧賀迢說的不去醫院,還是帶人去輸了。
畢竟還在直播,節目組也會想辦法在在這種輸的時間給池亦真整點事。
賀迢輸的時候睡著了,急診大廳的角落不會很擁,池亦真在看新兼職的時候溫嬋娟的電話打了進來。
賀迢的消息都是震,因為發燒人也昏沉,沒這麼容易驚醒。
池亦真接了來電顯示是媽媽的電話。
【手機都是個人的吧?】
【哈哈哈這個備注,我真的有一種臨其境的覺,他們本人不會覺得錯位嗎?】
【池亦真給賀迢的備注還是老公呢。】
【賀迢給池亦真的備注正常很多,阿池,就是后面的emoji有點……崩人設。】
池亦真:“阿姨好。”
溫嬋娟:“怎麼是你接的?”
池亦真:“賀迢生病了,我陪他在醫院。”
溫嬋娟說正好經過這邊,要來看看賀迢。
節目組早就準備好了,沒過多久溫嬋娟就拎著一盅湯來了醫院。
賀迢睡得沉沉,池亦真接過,和溫嬋娟聊了聊。
這兩天池亦真也很忙,拍戲回來也是凌晨,幾乎倒頭就睡,沒什麼時間問賀迢白天發生了什麼。
溫嬋娟知道無論是綜藝里的賀迢還是真的賀迢,都喜歡眼前這個男人。
和池亦真坦白了。
坦白的是人設的真相。
“賀迢不是我的親兒子,他出生之后和我兒子抱錯了。”
【喜聞樂見的豪門劇哈哈哈】
【所以是要讓賀迢也回去嗎?是養這麼多年也養出了?我那天聽覺是真爺不肯留賀迢。】
【確實很膈應啊……被置換的人生,他了別人的資源。】
池亦真沒想到張彌雅還真的給了劇本。
心想:這就是他前幾天說的?
下一秒池亦真點點頭,非常上道地說:“這不是更襯得我和賀迢是天作之合麼?”
“我和他都是沒有家的人了。”
作者有話說:
【某次采訪記者讓池亦真說說他心目中的賀迢】
池亦真:田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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