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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戲之後》 416:不行就上,不服就干

「今兒個人多,送到你外祖父那邊去了,等忙完這一會兒,就把他們帶過來,你放心吧。」四夫人看著兒笑道,「知道你要來,鯤哥兒嚷著一定要見你。我好得很,你不用擔心,倒是你怎麼樣,瞧著氣還不錯。」

「我也好,您安心。」蘇辛夷笑道。

四夫人聽到這裡安心幾分,又看著朱蟬笑道:「今日還要多謝容王妃陪著辛夷一起回來,這一路上煩勞你照看了。」

朱蟬聞言忙說道:「四夫人客氣了,我與太子妃不僅是妯娌還是好友,我順便搭車過來,我倆正好能說說話。」

四夫人神和地看著朱蟬,「辛夷的子我是知道的,朋友只有那麼幾個人,江姑娘王姑娘們幾個人遠嫁的遠嫁,便是留在京城的,想要與辛夷見一面也不容易,以後容王妃無事就與我們辛夷多走。」

朱蟬是早就知道四夫人對蘇辛夷好的,但是也沒想到會這麼好,親娘也就這樣了,忙說道:「夫人您是不知道,如今我可是東宮最勤快的訪客了,我只盼著東宮的人別嫌我煩才好呢。」

四夫人就開心地笑了,站起說道:「那你們先坐著,我出去幫忙,回頭宴席上我再敬容王妃一杯。」

朱蟬送四夫人出去,轉過對著蘇辛夷說道:「四夫人待你可真是關有加。」

蘇辛夷眉眼彎彎,「是啊,我與母親很投緣。」

朱蟬瞧著蘇辛夷滿眼的笑意,心想人跟人的緣分不好說,但是顯然辛夷運氣不錯。

倆人坐了沒多久,屠靜嘉也到了,三人見面,屋子裡就熱鬧起來。

屠靜嘉落座后,便笑著先給二人問好,瞧著太子妃氣很好,心裡也覺得高興,太子妃好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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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蟬看著屠靜嘉就笑道:「六嫂,我聽說六哥有了新的差使了?」

屠靜嘉點點頭,溫聲細語地開口,「是去工部幫著做監工,不算多大的差使,打發時間而已。」

蘇辛夷之前就知道這個消息了,就聽著朱蟬笑道:「工部的差使也不是誰都能得到的,雖然工部在六部墊底,但是工部的差使都與皇家有關,等明年興許就能換個更好的。」

屠靜嘉聞言看著朱蟬笑道:「借七弟妹吉言,不過我們王爺倒也不在乎差使大小,能打發時間就。」

朱蟬心想聽聽人家這話說的,不愧是屠家的姑娘。

屠靜嘉心裡其實有些張的,與太子妃不算是很悉,跟容王妃其實也不,雖然做了妯娌,但是平日都是在各地的王府過日子,便是進宮也都是分開去各宮行走。

唯一有集的便是去元徽宮,但是皇後娘娘將不喜擺排場,非大事也不會讓們過去,所以親這麼久,其實跟大家的集實在是不算多。

也聽說容王妃往東宮跑得勤快,但是容王妃背後站著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跟太子妃關係融洽,們往來頻繁倒是能說得過去。

雖然與太子妃也有姻親,但是卻不好經常上門打擾,娘也說了,為了太子妃好,為了景王好,就不能輕舉妄

一開始也不是太明白,但是嫁進來這麼久,慢慢地就明白家裡的意思了。

蘇辛夷瞧著屠靜嘉有點拘束的樣子,便笑著與說話,「今兒個三姐來不知道會不會帶著小外甥,說起來我還未見過呢。」

屠靜嘉聽著這話就搖搖頭,「這個天太冷了,孩子還小,這一路上怕折騰,估著不會來。等來年開春暖和了,太子妃想要見倒是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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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聽說屠夫人見天地帶著?」蘇辛夷笑著問道。

說起這個屠靜嘉也是樂了,「也是怪了,這小丫頭不知道怎麼就能認出我娘來,每次我娘見總會賴在正院不走,不是哭就是鬧。現在自己能坐著了,那就更不走了,每次都抓著我娘的襟不放,我三嫂都不知道怎麼辦好。」

蘇辛夷這事兒還是聽著蘇京墨上次提了一,此時笑著說道:「還是屠夫人疼孩子。」

小孩子嘛,就是最敏的,別人對好不好能知得到。

屠靜嘉心裡也有些滋味難言,家裡頭大嫂二嫂膝下都有子母親不缺孫男娣,但是三嫂生的這個孩子,眉眼間越長越像難產過世的張姨娘。

娘跟說,張姨娘家裡窮,早些年家裡給買丫頭讓挑,張姨娘長得不算是最出眾的,可一眼就瞧著順眼,後來張姨娘到了母親邊服侍確實忠心又勤快。

後來,母親給開臉做姨娘,也是看著老實安分,哪想到是個福薄的,生孩子時難產人就沒了。

人死了,想起時只會記得的好。

所以娘瞧著敏姐兒就想起張姨娘,想起張姨娘,就對敏姐兒多了一份喜歡。

就是,孩子剛生出來時還算是白,但是越長這越像三哥,娘就忍不住抱怨。

他三哥是個男孩黑點不算什麼,這敏姐兒是個娃,長得黑將來怎麼找婆家?

這不,到跟人打聽什麼好的芙蓉膏,玉容膏,見天的給敏姐兒往臉上抹,上次回去瞧著好像是有點白了。

想到這裡,蘇朝就把這事兒給說了。

蘇辛夷跟朱蟬都樂得不行,朱蟬笑著說道:「屠夫人還真是對孩子好,回頭我也打聽打聽,有好的就給六嫂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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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辛夷想起三姐夫那張黑臉,再想想要是敏姐兒也那麼黑,一時間就想到自己跟殿下都白的,應該不會生個臉黑的。

這麼一想,也笑得不行,對著蘇朝道:「都說大十八變,過幾年敏姐兒肯定越來越好看。不過,我也幫著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面膏。」

正說著話,二夫人帶著季蘊進來了,屋子裡三人瞧著進來,除了蘇辛夷,蘇朝與朱蟬都起打招呼。

季蘊笑著應了,這才轉頭看著蘇辛夷問好。

蘇辛夷臉上帶著笑,「三弟妹快坐下暖暖。」說完又看著二夫人,「二伯母,我來招呼三弟妹,您去忙就,今兒個客人多,可不了您。」

二夫人笑著點頭,又讓人送上茶來,這才笑著走了。

殿中多了個季蘊,之前輕鬆歡快的氣息就有些變了。

季蘊手裡捧著暖手爐,眼尾掃過幾個人,忽然開口問道:「怎麼沒看到九弟妹?」

朱蟬聽著季蘊開口就不善,明顯有挑撥的意思,當即便說道:「三嫂,這去誰家喝喜酒又不是非要去,齊國公府辦喜事,說起來九弟妹跟齊國公府沒什麼往來,來不來的又有什麼關係。」

季蘊聽著朱蟬這話,笑了笑,道:「話是這麼說,不過便是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也得來走一趟不是?」

蘇辛夷抬眼看著季蘊,「原來今日三弟妹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來的,那倒也不用。辦喜事圖的就是個喜慶,若是心裡不樂意,倒是不了。」

季蘊挑撥,蘇辛夷懟人。

屠靜嘉聞言,在一旁輕聲細語地開口,「大嫂,我想三嫂不是這個意思,季大人與國公爺同朝為,喝喜酒分還是有的。」

朱蟬:……

失敬!

沒想到屠靜嘉這麼會說話,這一刀得有點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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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人跟蘇家有什麼同朝為分啊,文武不睦,再加上季侍郎跟益王關係匪淺,對齊國公府可沒什麼善意。

但是偏偏屠靜嘉這話說得溫和善,好像是真心實意的樣子,季蘊便是想要找茬都沒話頭。

嘖。

屠家的兒啊,也不好惹。

季蘊卻沒朱蟬想的那般心中暴怒,面上一副淡淡的樣子,笑了笑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若是太子妃非要那麼想我也沒辦法。」

季蘊不理會屠靜嘉的話,卻要挑著蘇辛夷之前的話回,這態度倒是有點意思。

朱蟬知道今日是蘇祁的婚事,辛夷不僅是太子妃,還是蘇家人,態度上不能過了,季蘊這個人也真是招討厭。

眼珠一轉,朱蟬才不怕季家,對著屠靜嘉笑道:「六嫂,之前說年下咱們小聚的事,我看著三嫂也不喜歡與我們一起湊熱鬧,咱們還是別討人嫌了。」

屠靜嘉聽著朱蟬莫名說這句話,就知道是沖著季蘊去的,既然把拉上了,就不能拖後,面上出幾分為難的看著季蘊,這才略帶歉意的開口,「三嫂,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去,原本是想跟你說一聲,你不會怪我們吧?」

「什麼聚會?你們不與我商量,怎麼就知道我不去?」季蘊不清楚們什麼意思,但是屠靜嘉平日看上去跟蘇辛夷也沒多往來,此時對著也面帶歉意,就多問了一句。

朱蟬立刻把話接過去,嗤笑道:「都是皇家門裡的妯娌,我們實話實說,三嫂非要這麼想我們也沒辦法。」

季蘊被這話給氣得差點臉都綠了,皺眉看著朱蟬,「七弟妹,我是哪裡招惹你了不?你非要這麼字字句句針對我?」

「三嫂這話我可不敢當,不然咱們回宮后道明妃娘娘跟皇後娘娘跟前辯個清白,將咱們的對話原原本本地複述一遍,聽聽兩位娘娘怎麼判?讓娘娘聽聽是不是我針對你?」

朱蟬故意這麼說,因為知道季蘊不敢!

就季蘊這綿里藏針的話,宮裡的娘娘誰聽不出來?

尤其是李貴妃若是聽了拿著襄王妃做筏子,還不得活剝了

襄王妃是不討人喜,但是也代表著襄王的臉面,李貴妃再煩,在外也得護著自己兒子的面子。

季蘊臉微微一變,隨即嗤笑一聲,「我可沒有七弟妹小題大做的本事。」

朱蟬回敬一聲鼻哼,彈彈角,笑,「也不知道小題大做的到底是哪一個。」

屠靜嘉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正要開口緩一緩氣氛,就見襄王妃進來了。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

不要說別人,變是蘇辛夷都認定尤香薷肯定不會來的,但是沒想打還真的來了。

朱蟬立刻反應過來,立刻起笑的那一個親熱,「喲,九弟妹來了,虧得你來了,不然啊改明兒個只怕外頭就傳九弟妹與太子妃妯娌不睦,蘇二公子婚禮竟不現的傳聞呢。」

一腳踏進來還沒緩緩神的尤香薷,兜頭就被砸了一頭一臉的話,什麼與太子妃不睦?什麼不現的傳聞?

尤香薷是不想來,本是太子殿下的表妹,說起來與殿下的關係更為親近才是,但是如今來京城這麼久,與太子殿下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心裡自然就十分討厭蘇辛夷,畢竟這一位讓裴念薇與東宮的關係也變得更加疏遠,而且與襄王的婚事,若不是在其中攪渾水,最後也不會是那麼個結果。

但是,今日的事是李貴妃非要來的,本就不不願的,總覺得這一來就像蘇辛夷低頭了。

哪知道,現在還被人拿著這件事,就算是中了心裡的想法,但是也不能承認啊。

「七嫂這話說的,今日是蘇二公子的好日子,人生大喜的喜酒還是要討一杯喝的。」尤香薷盡量讓自己的神看起來與平日無異。

朱蟬忙把人請進來,尤香薷是這一屋子最小的皇家兒媳婦,要挨個的見禮,讓本就不妙的心越發的糟糕。

蘇辛夷這會兒心大好,就沒想到朱蟬居然在後院子的事上這麼有天分,這挑撥離間明著來,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也是萬萬想不到的。

但是效果奇好,很對的胃口。

不行就上,不服就干。

尤香薷一圈禮見下來,臉上的笑容都要保不住了,抬頭看著太子妃,道:「今日臨出門時伏姨娘那邊忽然出了點事兒,這才耽擱了時間,大嫂不會怪我來的太遲吧?」

蘇辛夷沉默一瞬,這狀告的真是刁。

先給伏姨娘的名聲踩上一腳,臨出門鬧事,換做誰都會對心生厭惡。

然後,再假惺惺的來請罪,當著大家的面,還能說怪罪不

但是蘇辛夷也不會讓尤香薷得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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