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會安排人去查,你就放心吧,等有了消息再與你說。太子妃那邊……」鄭國公想起蘇辛夷眼睛閃了閃,「你與早先是朋友,現在又是妯娌,就好好的相。太子妃不方便做的事,你自可搭把手。」
朱蟬頷首,「我聽祖父的。」
「去跟你母親說說話吧,至於你嫂子那邊先不要說,等我見過你哥以後再議。」鄭國公叮囑孫。
朱蟬想著果然是這樣,便笑著應了,這才起離開。
朱蟬一走,鄭國公的神就嚴肅起來,把自己的親信來,低聲吩咐道:「立刻讓人盯著廣平郡王府,尤其是潤儀郡主的一舉一。除此之外,再去查潤儀郡主跟江家定親之前的事,尤其是查一查潤儀郡主那段日子有沒有見過什麼人。」
「是,屬下這就去查。」
鄭國公點頭,他思量著太子妃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江家的婚事是潤儀郡主設計來的,既然是設計,總得有個由頭。
為何就盯準了江家?
益王……
江家與益王之間有什麼糾葛?
如果沒有糾葛的話,太子妃不會暗示這樁婚事可能跟益王有關係。
如果真的跟益王有關係,益王圖的什麼?
陛下幾個兒子,沒見益王跟哪一個王爺走的親近。
且,陛下兒子眾多,益王還是庶出,皇位對於他那就是天上的月亮,他只能看著夠不著。
皇位與他無關,就只能跟坐上皇位的人有關。
但是沒看出益王與哪個王爺走的親近,唯一有跡象的只有前些日子吳王妃參加了益王妃的宴會。
季侍郎……也沒看出他平素與哪位王爺親近,而且他私下與益王會面被東宮的人發現……
鄭國公一腦子線團,他想著蘇辛夷那小狐貍像極了爹,蘇四爺在的時候,那眼珠一轉就一個主意,孫跟說東宮無人可用,他一個字都不信。
東宮不能,齊國公府不能用?
齊國公府的老太爺那是狐貍中的狐貍,早早地就把爵位給了兒子自己頤養天年,為的不就是不想當今陛下忌諱?這老傢伙不得了,能得能舍,能進能退,反正換做他,也許做不到。
齊國公府肯定會,但是現在太子妃把齊國公府從皇後面前摘出來,為什麼這樣做?
鄭國公一時猜不太子妃的用意,但是事兒接下來了還得做好。
先把江家的事查清再說,小狐貍肯定不打無用的算盤,指不定憋什麼壞呢。
別人都說蘇辛夷子莽,一言不合就手,南齊史上第一個不怎麼守規矩的太子妃,真要是這樣的人,陛下能選做太子妃?
別說蘇淳死了,就是蘇淳活著也不可能。
再說,蘇辛夷做了太子妃,做出一件被人抓住把柄的事影響太子了嗎?
沒有。
鄭國公想到這裏腳步更快了,蘇辛夷這樣做,那就只說明一件事,益王有問題,潤儀郡主有問題。
潤儀郡主有問題,那就威脅到了容王。
容王有事,鄭國公府也跑不了。
鄭國公黑了臉,難怪太子妃讓孫回娘家搬救兵,這是算準了他不會不同意。
這一腳踩上去,可就下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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