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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戲之後》 388:萬萬不能當寡婦了

翁姨娘的事,蘇辛夷不可能越過三伯父自己手,更不能被外頭的人察覺到作。

回了東宮,蘇辛夷定定神,把事仔細捋了一遍,就開始給太子殿下寫信,京城的事與糧倉一案,還有遂州息息相關,尤其是現在益王與季侍郎私下見面,更見證當初二人的猜測很有可能是對的。

這封信事關重大,蘇辛夷思量著不知道陛下知道多,這次太子南下,陛下沒多久就點頭同意,這意味著什麼?

陛下是不是也知道了什麼?

或者是,陛下讓太子出京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算?

蘇辛夷不敢去揣測,只能將自己的猜測告知殿下,京城這邊的事也會給殿下一個提醒。

寫完信之後,就把張鑒來,讓他派人把信給殿下快馬加鞭送去。

東宮有自己的信使,這樣的信是不能通過驛道送達的。

送出信后,蘇辛夷算計著殿下加快趕路的話,現在應該差不多到了平衛,也不知道事怎麼樣了,解經略現在有消息了嗎?

大姐那邊也不曉得況如何了,送往平寧衛的信,大姐現在應該還沒收到,帶著年的孩子,希能撐得住。

又想起解鯤還有筠姐兒,蘇辛夷就去翻了庫房,找了些孩子能用的小件,筠姐兒的多是孩子用的漂亮擺件,緻的小首飾,給解鯤準備的是一柄綴滿寶石尺許長的彎刀。

寶刀未曾開刃,小孩子應該會喜歡這種東西,主要是好看。

除了這一柄彎刀,還有一張小弓,另外就是些平日用的小件。

東西看著不多,等著裝了箱居然每個人也湊了一箱子,蘇辛夷就讓佘嬤嬤親自送回去。

蘇辛夷還記得解鯤的不安,張口閉口他爹讓他有事找自己這個姨母,人不能常回去,但是送東西回去也是安他的心,等這邊稍微安穩一些,就把孩子接過來小住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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瑣碎的事理得差不多了,蘇辛夷又開始琢磨著如何與三伯父說翁姨娘的事

三伯父的子直爽,與其與他繞圈子,倒不如直說。

但是請三伯父來東宮太顯然,回國公府也不行,前幾日才會去過,再回去就太顯眼了。

如果寫信的話,有很多說不太方便說,蘇辛夷的眉心皺了起來。

嫁進皇家便是有這點不好,不知道有多雙眼睛盯著。

還是先緩一緩,等江夫人那邊先手,晏瓊思,伏雲,許玉容,這三個人許玉容現在還沒有下落,晏瓊思的份不好直接對出手,只有伏雲。

著江夫人也會先對伏雲下手,想起伏雲不免又想起三伯說親自去查的底細的事,如今過去這麼久,不知道三伯那邊如何了。

看來,無論如何也得見一面才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要等合適的機會。

蘇辛夷這一日累得不行,晚上早早的就歇下了,這一晚上就連夢中都是伏雲他們那幾張臉,真是昏昏沉沉,沒怎麼休息好。

第二天一早起來,腦子還有些不清醒,蘇辛夷洗漱過後,索去院子裏走一走醒醒神。

才走了沒多久,連翹就追了上來,「太子妃,展橋來了。」

蘇辛夷就轉往回走,看著連翹問道:「可說有什麼事?」

「沒說,瞧著神不怎麼好。」

蘇辛夷眉心一皺,有點不太好的預

展橋見到太子妃立刻上前行禮,然後說道:「太子妃,出事了。」

蘇辛夷心頭一跳,「什麼事兒?」

「曾梁手下的小乞丐一夜之間失蹤了七八個人。」

蘇辛夷心頭一沉,扶著椅子慢慢的坐下,「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晚上,昨日找了一日沒找到,昨晚上曾梁給曹清送了信。」展橋立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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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辛夷的手指輕輕點著桌面,「看來跟蹤的人應該是被發現了,你現在立刻回去讓曾梁把人撤走回青金坊,給他傳話讓他放心,我會給他找人。」

展橋立刻點頭,「那怎麼找?東宮的人不能出面,如果國公府那邊出面怕是也會引人注意。」

蘇辛夷就道:「國公府不能出面,這樣你去找二伯,二伯那邊差事最清閑,他手下人可用。」

展橋一愣,隨即一喜,是了,二爺在奠靖衛所,那邊最是清閑,管著祭祀的事兒,屬太常寺管,一般人想不到這上頭去。

展橋一走,蘇辛夷又把連翹來,「你回國公府一趟去找國公爺,我寫封信你送回去。」

「是。」連翹忙點點頭。

蘇辛夷進了書房,大伯是齊國公府的國公爺,上輩子確實很老實,很多事不爭取只會守,有時還會後退一步。

但是這輩子,二伯與三伯一直與大伯共進退,而且幾位哥哥如今可比上輩子強多了,隨著小輩們銳意進取,如今大伯也在努力前進。

這樣的事,不能瞞著大伯,不能在外頭別人試探他,他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寫到一半,蘇辛夷放下筆,罷了,還是要回府一趟當面說更妥當。

看著連翹,「你先回府見大伯母,就與說我找幾位伯伯有事商議,請大伯母幫我把大伯他們悄悄請回府,不要驚人。等日頭落一些,我會換了男裝回去。」

連翹有些擔心,「太子妃,您的……」

「沒事,我會很小心。」蘇辛夷看著連翹道,「你去吧。」

又不是養在閨中手無縛之力的小姐,可是自從山林中長大的,鄉下懷孕的子,一直到生才會在家閑著呢,平日還不是要下地務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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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重生回來,一直沒有斷了習武,也就是懷孕前後這段日子稍微歇了歇,自己的自己有數,就連孕吐都沒怎麼又,可見十分強壯。

打定主意之後,蘇辛夷就讓翠雀去膳房傳了一份膳食回來,一邊等著時辰一邊慢慢的吃著,連翹回來的也快,大夫人讓過去,其他的事會做好。

吃飽喝足,天也暗了下來。

換了一侍衛的服裝,頭上帽子一戴,遮住了半邊臉,不仔細看都瞧不出是誰。

連翹跟翠雀都沒帶,就帶了兩個殿下給留的護衛出了東宮。

整個京城的護衛都是定式,除了徽記不同,沒什麼兩樣。

東宮的徽記蘇辛夷拆了下來,讓其他兩個護衛也拆了,如此走出去,便不惹眼了。

也沒騎馬,三人一路走著到了坊市,穿過熱鬧的坊市,三人的影消失在一輛馬車前。

車夫帶著三人繞了幾圈這才停在了國公府的後門,三人下了車直接進了府。

這麼晚,蘇辛夷沒有驚祖母與家裏的眷,直接去了前院書房。

大老爺等人正在等著,瞧著走進來,忙讓坐下,三爺便道:「一路上還順利吧?」

侍衛留在院中候命,書房中只有他們幾個,蘇辛夷點點頭,「順利,別人也不會想到我會穿著侍衛的服天黑了還出東宮。」

有孕的人,尤其是這個太子妃,在別人眼中肯定是把肚子裏的孩子看得很重要,不會想到這個時候還會做這種事

二爺有些擔憂地說道:「還是有點冒險,以後這樣的事不能做了,咱們商議個傳遞消息的法子。」

蘇辛夷點頭,「實在是這次的事即便是在信中一時也說不清楚,所以才請幾位伯父見面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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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辛夷從上次就懷疑有人背後針對蘇家,這次翁姨娘被人盯上,越發覺得自己的懷疑是對的。

「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大老爺看著辛夷開口,他這一輩子從不貪功冒進,只想著把蘇家守住,將來就能對得住列祖列宗。

但是,現在事的發展顯然是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事一件一件地接踵而至,讓蘇家這艘大船正慢慢地駛狂風暴雨中。

他知道以他的本事,自己一個人是不住蘇家的,只有兄弟齊心。

現在辛夷做了太子妃,蘇家更是被拋上風口浪尖,大老爺自從有了個太子妃的侄,這日子過得比他前幾十年辛苦多了。

蘇辛夷對上幾位伯父各有不同的目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如何說這件事,此時便看著他們道:「幾位伯父,你們可還記得當初大哥在擂臺上被打傷一事,事後雖然查明是吳道宏梁矩指使所為,但是我們都知道這件事並不能以此結案。」

這件事大家當然記得,梁矩的背後到底站著誰,當初李家放棄梁矩,是真的覺得梁矩不值得再救他,還是另有打算?

隨著梁矩把罪名自己抗下后,後面的線索也就斷了。

現在蘇辛夷又提起這事兒,大家自然很關心。

「大哥傷的這件事中,有一個人但是大家都沒過多關注,就是平靖郡王妃的侄子羅紹登,羅紹登娶的是李家的旁支李湘秀。後來,我讓人查過,李湘秀與潤儀郡主有些往來,大伯父,你還記得我與你說過潤儀郡主曾經給我提供過消息的事吧?」

大老爺點點頭,是有這麼回事。

蘇辛夷便接著說道:「當時我猜不潤儀郡主哪裏來的消息,後來得了這個消息,我想的消息來源有可能是李湘秀。」

「可這也說不通,李湘秀是李家人,為什麼會幫著別人對付梁矩?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二爺皺眉問道。

三爺聽了卻說道:「李沐言的妻子與梁矩的妻子是姐妹,兩姐妹反目仇。而且,李沐言與李家的關係一向不是很親近。」

蘇辛夷此時加了一句,「潤儀郡主是皇后的外甥,李湘秀是李家,二人卻有不能見人的聯絡。」

大老爺抿著不語,臉上的神堪比鍋底。

二老爺介面說道:「潤儀郡主、襄王侍妾還有安定侯府的哪位姑娘都與玉靈庵有關係,這次益王與季侍郎私下會面就在玉靈庵。」

這條線似乎一下子串了起來,但是沒有證據,只是他們自己猜測。

三人的目齊齊看向辛夷,三爺的子有些急,就直接問道:「辛夷,你來說,你是怎麼想的?想要怎麼做?」

蘇辛夷便道:「潤儀郡主設計與江二公子定下婚約,我與江夫人見過面,江夫人說江二公子邊的丫頭被人買通給江二公子下了葯,然後那日廣平郡王妃帶著潤儀郡主不請自去赴宴,結果潤儀郡主就正好撞到了被下藥的江二公子。」

三人:……

「我懷疑潤儀郡主選中江家另有目的,對商大人賊心不死,就算是有皇後娘娘施嫁人,以免名聲更壞,但是潤儀郡主子偏執,不可能這麼聽話,所以江家這門婚事一定另有圖謀。」

「那選中江家到底是為了什麼?」二爺想不明白。

三爺看了蘇辛夷一眼,然後思量著開口,「江仲卿與王策關係不錯,王策一直為太子殿下做事,江仲卿是江家的嫡長子,他的態度,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江家的意向,也許跟這個有關係。」

大老爺看著辛夷,「你懷疑潤儀郡主最後針對的是太子殿下?」

蘇辛夷微微點頭,然後吐出一句,「我懷疑晏瓊思背後的人也許會是益王,但是我沒證據。現在想想,季侍郎與益王關係匪淺,當初吳王求了阮明妃娶季蘊為吳王妃,其實不太合理。」

蘇辛夷一直覺得季蘊怪怪的,現在站在不同的角度想,就有些明了了。

「吳王的子一向悶,這樣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與季蘊有了牽連?我覺得家裏應該查查這事,就看季侍郎與益王的關係,我覺得很有可能當初季蘊主接近吳王。而且,季蘊嫁給吳王后,看起來對吳王也並沒幾分正常夫妻相的模樣,而且還接了益王妃請帖,要知道那時景王妃可是婉拒了。」

聽蘇辛夷這樣一說,屋子裏瞬間沉默下來,氣氛很是凝重。

三爺猛地起在屋子裏不停地轉圈,蘇辛夷等著三伯父終於又坐下來,這才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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