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的眼神非常犀利,被直勾勾地盯著,我居然有些心虛起來。
“問你話呢,你是不是喜歡季學長?”
“不……不是,我沒有喜歡他。”
“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
“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你不信拉倒。”
“勉強信你一回。”
“……”
“對了,你有沒有季學長的電話號碼?”
“有。”
“給欣。”
“……好吧。”
如果我拒絕將長生的電話號碼告訴蔣欣,簡然一定會認定我是因為喜歡長生,所以才拒絕幫助欣。
罷了,我給便是。
出了衛生間,我直奔書桌前,將長生的電話號碼寫在一個小筆記本上後,我將筆記本遞向簡然。
簡然示意了一下仍然將自己裹在被子裡的蔣欣,苦笑道:“給,給我幹什麼。”說完,故意抬高聲調,很大聲地說:“季學長的電話號碼,有人想要嗎?”
很顯然,這話是對蔣欣說的。
話音才落下,我就看見蔣欣從被子裡面探出頭來。
的眼眶紅紅的,明顯是哭過。
“有什麼疑問,你自己打電話給長生問清楚。”我將筆記本給了蔣欣,簡然立刻將我拽到一旁,笑呵呵地對我說:“走,陪我去圖書館一趟。”
“……”
我沒反對,任由拽著我出了寢室。
我知道是要給蔣欣留一些私人空間,這樣方便蔣欣給長生打電話,如果我們在的話,以蔣欣的子,應該是不好意思打電話給長生的。
本以為簡然真的打算去圖書館,誰知出了寢室以後,就沒再邁步,而是作賊一樣地躲在門外聽裡面的靜。
我手拽了一下,沖我做了一個聲的手勢,小聲說:“別鬧。”
“你這是幹什麼?”
“噓!別說話。”
“……”
在走廊上停留了一會兒,約聽到寢室裡傳出欣的說話聲,的聲音很小,聽不真切,我拉了簡然一把,想帶簡然離開,簡然卻甩開我的手,又湊到門前繼續聽。
“我走了。”
簡然頭也不回地沖我揮了下手。
我有些哭笑不得。
散步般出了宿舍樓,想到距離下午的課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忽然不知道該去哪裡打發時間。
在樓下晃悠了一會兒,我朝校的商店走去。
買了一堆零食,我在商店找了個空位坐下,拆開一袋薯片十分悠閑地吃起來。
吃著吃著,我想起了長生送的禮,便從兜裡掏出那個不大的禮盒。
將盒子打開,我發現裡面有一條做工很致的手鏈,和一個手機掛鏈。
鏈子下面著一張紙條,紙條上是一排很工整娟秀的字——手鏈可以掛十字架,手機掛鏈可以掛死神鐮刀,方便攜帶。
我幾乎秒懂了紙條上的容,當下就把兜裡的十字架和死神鐮刀掏出來,分別掛在手鏈和手機掛鏈上。
驚喜的是,掛著十字架的手鏈戴在手腕上剛剛好,死神鐮刀的掛鏈掛在手機上也顯得很別致,而且這樣確實方便攜帶。
沒想到長生這麼替我著想,特意送了這兩樣東西給我。
正滋滋地欣賞著腕上的手鏈,對面忽然坐下一個人。
我抬起頭來,面前坐著的人我認識,是元佳伊。
看著我,臉不甚好看。
“佳伊,你也來買東西啊?”
“不是,我是路過,恰好看到你在這裡。”
“你找我?”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不答反問。
我撓撓頭,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自己忘了什麼事。
見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提醒道:“今天你沒來攝影社。”
一聽到這話,我才記起簡然事先告訴我,要我去攝影社找元佳伊。
“對不起,我忘記了。”
“如果你是因為什麼重要的事才把我的事給忘了,我不怪你,可簡然告訴我,你一上午都在睡覺。”
“……”
我無話可說。
因為解決鬼屋一事,我半夜才回來,加上黑白無常出現,嚴重影響了我的睡眠,我一覺就睡到了中午。
我並非故意放元佳伊鴿子。
“不知道現在拍還來不來得及?”
“不必了,我已經找了別人。”
“真的抱歉。”
“如果我知道你這麼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我當初就不會找你幫忙。”
“抱歉,真的抱歉。”
除了道歉,我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然而,道歉似乎起不到什麼作用,元佳伊的臉依舊有些難看。
盯著我腕上的手鏈看了一會兒,不悅道:“手鏈誰送的?”
“一個朋友。”
“男朋友?”
“不是。”
“我今天看到你和季學長走在一起,你們的關系看上去,似乎很好。”
“……”
“手鏈是他送的吧!”
沒等我說話,元佳伊又開了口,“沒想到你和高年級的學長認識,季學長是咱們學校公認的校草,他很生歡迎,但我還從來沒見過他和哪個生說過話,更別提他送生禮了。”
“其實你誤會了……”
“我能誤會什麼,要誤會也是蔣欣誤會,我又不喜歡季學長。”說這話時,元佳伊一改嚴肅的表,角勾起了一抹笑,那笑帶著一邪魅,看得我心裡‘咯噔’了一下。
“如果蔣欣知道季學長送你禮,估計得氣瘋。”
“別告訴。”
“我可以不告訴,但是,你要為我做三件事。”
“……”
“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
“……”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總覺得自己可能會栽元佳伊手裡。
“哪三件事?”
“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訴你。”
“你確定不會為難我?”
“當然了。”
“那先說好,違法的事我不幹。”
“放心,我不會讓你去做違法紀的事。”
“最好是這樣。”
“除了你要為我做三件事之外,放我鴿子這事,你也必須補償我。”
“你想要我怎麼補償?”
“還沒想好,等我想好我再告訴你。”
“……”
印象中,元佳伊是個很溫可的姑娘,可今天看來,一點都不溫可,骨子裡還很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