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別浪費時間了,作快點。”
我打斷老太太的話。
想起晚上還要和十月去郊區的鬼屋一趟,我不得不盡快解決老太太的事,總之,為了能讓自己在十二點前多睡一會兒,保證力充沛,這件事必須爭分奪秒。
老太太沒再多言,迅速向我近過來。
越來越近,我看著那雙渾濁的雙眼,不知怎麼的就失去了意識。
等意識恢複的時候,攤在桌上的紙不見了,桌上只剩下一支筆,和一個封好了的紅信封。
我緩了緩神,將信封拿起來。
“我寫好了,麻煩你了。”
老太太的聲音自後響起。
我‘嗯’了一聲,將信封裝進兜裡,起一瞬,才覺到渾無力,虛弱得連站都站不住。
“你沒事吧?”
老太太驚慌地上前,想要扶住我,可的手,直接從我的中穿了過去。
“沒事沒事,不用擔心。”
我沖擺了擺手,強撐著朝門口走去。
應該是讓老太太附的原因,導致我有些不了。
正常人的,哪裡經得住被鬼魂附……
我一手扶著牆,好不容易出了寢室,沒走幾步,就無力地倒了下去。
意識沒撐幾秒,眼前就徹底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人在我的名字。
我努力睜開眼睛,眼前圍著好多人。
簡然,蔣欣,還有劉昭雪,以及隔壁寢室的幾個生,們都在看著我。
晚自習應該下課了,學生們都回來了。
“紀笙,你怎麼倒在走廊上啊?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簡然很張地看著我。
我想起,但依舊是有氣無力的。
簡然和蔣欣一左一右將我扶坐起來。
劉昭雪冷笑著說:“你是不是生了什麼病啊,好端端的突然暈倒,倒是看著不像有病的人。”
“你說風涼話。”簡然狠瞪了劉昭雪一眼。
劉昭雪撇了撇,沒接話茬兒。
“我送你去醫務室。”說著,簡然就要把我往背上背。
“我沒事,不用去醫務室。”
簡然卻不聽我的,態度十分強。
被背起來的瞬間,兜裡的信不甚掉了出來,信恰好掉在了蔣欣腳邊。
蔣欣盯著那封信,臉很難看。
眼看著將信撿了起來,我怕誤會什麼,想解釋,卻已然被簡然背下了樓。
到了醫務室,校醫只說我有點低糖,沒其他大問題。
休息片刻後,有所好轉,我才和簡然回到寢室。
一進門,就看到蔣欣臭著一張臉。
坐在床上,手裡拿著那個紅的信封,見我回來,迫不及待地質問我:“紀笙,這個你怎麼解釋?”
我就料到會誤會。
“那是我的。”
“這紅的信封分明是我屜裡的。”
“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我借用了一下你的信封。”
“所以說這是你的嘍?”
“是我的。”
“你確定這不是我寫的那封?你確定我的信你到季學長手裡了?”
蔣欣有些咄咄人。
我無奈扶額,“欣,你不要這麼張好不好?你的信我確確實實到季學長手裡了,這封信是我的。”
“你寫給誰的?”
“寫給……暗的人,不行嗎?”
我隨便扯了個謊。
誰知簡然很興趣地湊上前,一把奪過了蔣欣手裡的信,當即就把信給拆了。
“你別看。”我想將信搶過來,可慢了一步,簡然已經在看信的容了。
“這什麼鬼?”簡然盯著手上的信,撇著角說:“一棵樹?”
其實我都不知道老太太在信裡寫了什麼容,聽到簡然說一棵樹的時候,我趕把信奪回來。
紙上沒有一個字,但畫了一棵樹,樹下還埋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不得不說,老太太畫得不錯。
“你給暗人的信裡,就畫了一棵樹?”簡然瞪大眼睛看著我,而蔣欣似乎因為誤會了我,眼底閃過了一抹尷尬之。
“抱歉,紀笙,我想我可能有點太張了。”
“沒關系,沒經過你同意,就用了你的信封,不好意思。”
“沒事,你拿去用好了,那個被簡然撕開了,我屜裡還有。”說著,蔣欣就從屜裡拿了一個紅的新信封遞給我。
我很坦然地將信封接了過來。
雖然不明白老太太為何不在信上寫自己想說的話,只是畫了一棵樹,但我還是將畫對折起來,裝進了信封裡。
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距離十月來接我,只剩下兩個小時,看樣子,我就算想在他來之前睡一覺,怕是也睡不了。
從枕頭底下掏出死神鐮刀和十字架裝進兜裡,我拿著信匆匆出了寢室。
簡然追出來,“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當然是去送信。”
“明天再送也不遲啊,你怎麼這麼猴急。”
“我就是這麼猴急。”
後傳來簡然的壞笑聲。
我加快腳步,出了生寢室,就直奔男生寢室樓的方向走。
那裡進進出出人不。
我來到管理員的窗口前,見老大爺在裡面,我拉開窗戶,對老大爺說:“大爺,我找人。”
老大爺似乎認出了我,點了下頭,就轉繼續忙自己的事。
他在用針線補服,我趁機掏出兜裡的信從窗口扔了進去。
信不偏不倚地掉在了老大爺腳邊不遠的地方。
“大爺,你的信掉地上了。”
老大爺聞言,回頭詫異地看著我,“什麼信?”
我馬上指著他腳邊的信,說:“那不是信麼。”
他順著我手指的地方,見到地上的信,面無表地將信撿起來。
“奇怪,哪來的信……”他喃喃地說著,將信拆開了。
看到信上的畫,他紅了眼眶,爬滿褶皺的臉上老淚縱橫。
我想,他可能認出了畫上的無花果樹。
“大爺,你怎麼哭了?”
老大爺連忙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歎口氣道:“我只是想到了我老伴。”
“那是你老伴給你寫的信?”
“應該是,不識字,我記得小時候就喜歡畫畫,而且畫得不錯,這應該是留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