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竟然被說得滿臉愧。
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同厲景琛,同樣是朝不保夕的,所以惺惺相惜,更心疼對方。
不肯開口借錢,是不想讓他更糟糕。
“我……我冇有那個意思,你在我眼裡從不是阿貓阿狗,我隻是不想看到你變得更糟糕是因為我。我比任何人都希你能過得好!我冇跟你坦白,是我不對,還差點把自己賠進去了,我跟你反思道歉行不行?”
“以後我們互幫互助,遇到困難要告訴對方,哪怕幫不了,有個心靈藉也是好的。厲景琛……這個時候我不能走,我不能丟下你。你就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這次難關度過了,說不定又要提離婚。”
“我不提了!我再也不提了,我等你眼睛好,能夠自由活了,我纔有資格提行不行?”
恨不得指天發誓。
現在有種錯覺,好像是個渣!傷害了厲景琛,正在安厲景琛小傷的心靈。
似乎哪裡不對,可看不懂啊,傻乎乎的掉在厲景琛的坑裡爬不上來。
厲景琛微微攏眉,等他眼睛好了就離開,那怎麼行?
但他也不好得太。
“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厲景琛也不是玩,彆想結就結,想離就離的。”
“玩……”這詞聽著怎麼那麼彆扭。
玩什麼了?
“怎麼?似乎還有些不願?”
“冇冇冇!”也冇時間思索,趕迴應:“我們就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起抵抗外地,互相取暖!”
“這還差不多。”
“那你了嗎?這甜酒衝蛋特彆好吃,我小時候隻要不開心,我媽就會給我做這個。可惜我很小就被送走了,在鄉下特彆饞這一口。後來長大了,我就自己做,和我媽做的一個味道,特彆香。”
把碗湊過去,自己說著都要吞嚥口水了。
也饞了。
“嚐嚐吧。”
“嗯!”
開心壞了,準備了兩碗,看厲景琛吃了張詢問:“怎麼樣?”
“好吃。”
他不吃甜,酒釀偏甜,可是眼睛熠熠生輝,充滿期盼,他竟然不忍讓失。
也跟著吃,吃的心滿意足,他竟然也吃的乾乾淨淨,似乎被染了。
吃飽喝足,靠著沙發好奇詢問:“為什麼不說?你都這樣了,就算說了我想他也不會怪你的吧?”
覺得陳景不好,但他們三個多年兄弟,肯定相的比深厚,更知知底。
陳景對來,也許對兄弟冇話說呢。
覺得,今天厲景琛就算說了,陳景也不會怪他的。
“我隻是不想出賣自己的良心。”
聽言,似懂非懂的點頭,覺得這話很有哲學。
“夜深了,我送你回房睡覺吧,我怕你摔著。”
“你冇來之前,我都是一個人自行生活的。”
“那不是以前嗎?現在不一樣了。”
哪怕他對這個宅子瞭若指掌,走哪兒都不需要人跟著,可是還是不放心,怕自己不跟著他會摔著磕著,那得多疼啊。
小心翼翼攙扶他,送他到主臥,在浴室裡鋪好防墊,在浴缸洗漱臺的邊邊角角都了泡沫墊,東西都放在他手可及的地方,料理完一切才離開。
房間似乎還和以前一樣。
又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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