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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佳媳》 第51章 第 51 章

 趙桓熙被國公爺拎到敦義堂的小校場上單方面“切磋”了一頓, 好容易熬到老爺子放行,渾疼地逃回了慎徽院。

 進了院子,剛好看到明理端著水盆從房里出來,他問:“念安呢?”

 明理道:“醉了, 已睡下了。”

 趙桓熙:“?”

 他來到房中, 走到床前探頭一瞧, 目便挪不開了。

 徐念安小臉緋紅地躺在床上,烏黑長發潑墨般揮灑滿枕, 一只手抬起擱在枕邊,一只手卻拽著毯子扯到旁, 腰肢細細的, 往上一段飽滿玲瓏,雖是隔著一層薄薄的,但是對趙桓熙來說沖擊還是很大。

 他呆呆地站在床邊上看著眼前這副人春睡圖,過了好一會兒才猛然醒過神來,白皙修長的脖頸上結不控制地上下滾了一本能地泛起些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他側過臉, 跑到桌邊喝一杯冷茶。

 一時間也沒睡意,他便想著沐浴之后再到書房去練一會兒字。誰知沐浴出來, 就看到徐念安在枕上輾轉著小聲宜蘇。

 他走近些,見眼睛還閉著,也不知是夢是醒,就問:“宜蘇做什麼?”

 “……要喝水……”徐念安迷迷糊糊道。

 趙桓熙去桌上倒了一杯水, 過來將扶起來,喂喝水。一邊喂, 一邊低眸看著。

 懷中人小臉紅紅的, 閉著雙眼, 長長的睫垂著,就著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水,那樣子就像個需要人投喂的小一般,可

 徐念安人不清醒,被人喂水,喝了幾口就嗆咳起來,咳嗽的時候睜眼看到了趙桓熙。

 “你娘真可憐,你可爭點氣吧!”抬起一只手掐住趙桓熙臉頰上的前后晃了兩下,然后眼一閉頭一歪,又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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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桓熙:“……”

 他將輕輕放下,回將茶杯放回桌上,掐過的臉頰。

 “熱……”后傳來嘟囔聲,趙桓熙回一看,徐念安翻了個面朝床里,毯子完全踢到一旁。他忙走過去,拉起毯子往上蓋,剛蓋好,徐念安蹙著眉頭又全部扯了去。

 趙桓熙看臉那麼紅,似乎真的很熱的樣子,就去桌上拿了團扇過來,坐在床沿上給扇風。

 一陣陣涼風輕緩地拂過來,徐念安瞬間覺得舒服不,安靜下來。

 趙桓熙耐心地給扇了一會兒,見,就停下來,拉過毯子一角蓋住的肚子。娘從小就告訴他,天再熱也不能不蓋肚子的,否則肚子著涼了要腹瀉。

 剛一蓋上,眉頭一簇,他怕又扯毯子,忙舉起扇子繼續給扇風。

 扇了一會兒他犯起困來,這一天他過得也累的,早上那麼早起床,中午被錢明他們拖著聊天也沒休息,晚上又被祖父捶了一頓,一松懈下來渾骨頭都疼,真是又乏又困。

 接連打了三個哈欠后,他放棄了去書房練字的打算,從床尾爬到床上,一手支著頭側躺在床上,一手拿著扇子繼續給徐念安扇風,扇了一會兒便開始困得左右搖擺支撐不住,何時睡著的都不知道。

 徐念安是被松韻的敲門聲給吵醒的。到寅時末了,松韻來喊趙桓熙起床練武。

 意識回籠的剎那還有些不習慣,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喝醉。

 睜開眼,眼前過于近的一張臉讓驚了一跳,下意識地將頭往后一挪,這才看清原來是趙桓熙。

 他還未醒,英秀氣的長眉下,兩排又黑又的睫安然地闔著。潔白的潤的,讓他這張臉顯得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兩天練武的關系,他看上去瘦了一點,下頜尖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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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又傳來松韻的敲門和呼喚聲,趙桓熙長眉微皺,將醒未醒之際,抓手中團扇又給徐念安扇了兩下風,這才徹底醒了過來。

 徐念安瞧著他的作:“……”

 趙桓熙見起了,翻躺平,一邊懶腰一邊痛苦地□□了一聲,又多賴了半刻鐘,才磨磨蹭蹭地起床。

 “下上怎麼還青了一塊?”趙桓熙洗漱完,徐念安給他穿服的時候發現他下底下有瘀傷。

 趙桓熙心思:何止下上青了一塊啊?昨天沐浴的時候發現自己全都青青紫紫的,祖父還說他本沒用力……

 “在祖父胳膊上磕的。”他喪氣道。

 沒錯,就是磕的,當時他被祖父絆了一腳,眼看要摔個臉著地,祖父用胳膊攔了他一下,他一下磕在祖父胳膊上,祖父胳膊沒事,他下青了……他覺在祖父面前,自己就像塊豆腐。

 “冬姐姐,你說我什麼時候能像祖父那樣厲害?”他問道。

 “想要像祖父那樣厲害,除非你現在什麼都不做,每天起早貪黑地練武,練個十年八年的下來,能練到什麼程度還要看資質呢。”徐念安道。

 趙桓熙眼皮一耷,垂頭喪氣。

 “祖父定然是從五六歲起就開始練的,資質不錯,再加上幾十年在軍中磨煉,才有如今的戰力和魄,你覺得你哪一樣比得上呢?別想這麼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和短。好好讀書,練些拳腳強健魄,做個正直有擔當的人,你母親和祖父就會高興了。”徐念安勸他道。

 “嗯!”趙桓熙點點頭,去小花園找曲師傅和趙桓榮練拳腳去了。

 嘉祥居,殷夫人聽芊荷說完自己昨天同兒媳飲酒的景,呆呆地著窗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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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一個激靈,又回過神來,氣急敗壞地對芊荷道:“你怎的不阻止我呢?”

 “奴婢想阻止來著,可是您一直說‘快滿上,難得今天這般高興’,奴婢就不忍心阻止了。”

 殷夫人無力道:“那你就看著、看著我……啊?”

 蘇媽媽在一旁道:“夫人莫擔心,三也醉了。您不記得當時說了什麼,定然也不記得當時聽了些什麼?”

 “也醉了?”殷夫人目希冀。

 芊荷點頭不迭,還學著徐念安當時的模樣,搖搖擺擺撐著下瞇眼傻笑,道:“當時三就這個模樣,里說‘對對,您說得都對’。要是沒醉,敢這般附和您?”

 殷夫人心下稍安,嘀咕道:“也不知是真醉假醉……”

 蘇媽媽忙道:“三那般懂事,定然是真醉無疑。”

 殷夫人:“……”

 蘇媽媽一瞧自己多了,忙又道:“夫人,扈剛昨晚回來了。”

 殷夫人神一振,興莫名:“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有收獲?”

 蘇媽媽道:“收獲大著呢!”簡略地把大況跟殷夫人說了,道:“的,等您理完事,親自問他吧。”

 殷夫人心中大定,雙手合起朝天上拜了拜:“阿彌陀佛,我賢姐兒此番終于不用再那小賤人的氣了!”

 火速將采買造飯之類的事理完,其它不是要的推到午后,令蘇媽媽了扈剛過來回話。

 扈剛還未來,將趙桓熙送去上學的徐念安來了。

 “母親,昨夜兒媳貪杯喝醉,不知有無在母親面前言行無狀?還請母親恕罪。”徐念安一進門就賠禮道。

 殷夫人笑了,這個兒媳確實很懂事。

 “沒有,一看你醉了,我便讓丫鬟扶你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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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念安雙頰恰到好地一紅:“多謝母親。”

 “坐吧,我派去調查鄭蔓兒的人回來了,待會兒就過來匯報況,你也一道聽聽。”殷夫人道。

 徐念安在一旁坐下,等了沒一會兒,來了個長相材偉岸的男子,單膝跪地向殷夫人行禮。

 殷夫人讓他起來回話。

 他一開口,徐念安都嚇了一跳,雖然想到那鄭蔓兒不會是什麼好人家出,可也沒想到的過往經歷居然如此富多彩。

 “經小人調查,鄭蔓兒原名鄭良娣,乃江州武昌郡柴桑縣一鄭姓富戶庶。其父死后,鄭良娣與其母被正室趕出家門,無以為生,遂租一小院,暗中持皮生意。后被當地一富商養作外室,又被富商之妻發現,打上門來。母二人在柴桑縣過不下去了,隨著那富商的商隊輾轉來了京城。

 “鄭氏母到了京城之后,鄭良娣改名鄭蔓兒,依舊是持皮生意,也就是俗稱的暗娼。是如何搭上的鄔公子,小人沒查出來,但是小人從柴桑縣帶回一名男子,此人曾照顧過鄭良娣的生意,能說出鄭良娣上胎記的位置和形狀。小人已將他安置在客棧之中,隨時聽候夫人差遣。”

 “我知道了,你此番差事辦得很好,下去領賞吧。”殷夫人道。

 扈剛行個禮退下。

 殷夫人轉向徐念安,道:“此人是我娘家的家生子,當年我出嫁,一家老小都陪嫁過來了,為人十分可靠。”

 徐念安點頭表示了解,見殷夫人一副掌的模樣,便問道:“如今既有人證,不知母親打算如何行事?”

 殷夫人道:“這鄭氏也是個可憐人,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擋我賢兒的路。如今這麼大個把柄被我抓在手里,我自然是要讓沒臉再在鄔府待下去。”

 “母親打算把那個人證直接送去鄔府?”徐念安問。

 殷夫人剛想說話,一想不妥,若是直接把這個人證送去鄔府,那不等同于直接打鄔府的臉嗎?以后兩家還怎麼相見?而且如此一來,最好的結果不過就是留子去母,佳賢還要替鄭氏養孩子,想想都膈應。

 “不能直接把人送過去。最好是有什麼法子讓鄔府相信,鄭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鄔誠的,且這件事不能與咱們家扯上關系……”殷夫人皺著眉頭思慮道。

 徐念安道:“母親,兒媳有些人可用,若母親放心,不如將此事給兒媳去辦。”

 殷夫人瞧著道:“你的人?不。若是此事與你們徐家扯上干系,不就等同于與咱們家扯上干系嗎?”

 徐念安道:“不是我們徐家的人。我四妹夫是經商的,頗認識一些市井之人,都是用錢便可支使的,讓他們演一場戲,面都不用,既容易又安全。”

 “那倒是可行。”殷夫人話剛說完,回過味來:“你四妹夫?你四妹何時嫁了?”

 徐念安笑道:“還不曾。我正要同母親說,我四妹兩個月后出嫁,我想回家看看家里準備得如何了,順道將此事辦妥。”

 “你去吧。”殷夫人想了想,又補充道:“以后凡是無事,你每半個月可以回家一趟,不必特意來與我說。若有事,則隨時可回。”

 徐念安怔了一怔,才低頭欠道:“多謝母親。”

 走在回慎徽院的路上,徐念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在嫁進來之前,所設想的最好的婆媳關系便是維持表面上的和睦。可是出乎意料的,殷夫人對很好,這種好甚至讓覺得愧。嫁進來真的只是為了報恩,想幫國公爺把他這個嫡長孫調/教好而已。

 和趙桓熙做假夫妻,三年后和離,并不是哄他親的權宜之計。

 可對方真心以待,又怎麼能不真心以報?

 走一步看一步吧,時間還長,說不定這三年中趙桓熙漲了見識喜歡上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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