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第二天上午九點,龍飛城還在睡夢中給小姐姐骨,閻守一已經醒來了。
九點對他而言已經是嚴重睡懶覺了,奈何這幾天他遭遇的事太多,太損耗力了。
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卜上一卦。
閻守一拿出羅盤,輕輕轉,里念道:“巳不問卜自惹禍殃,申不安床鬼祟房…臥槽,現在就是巳時啊!”
前頭的兩句,乃是“彭祖百忌”,指的是在天干地支記日中的某日或當日里的某時,不要做某事,否則會發生某些不好的事。
閻守一恰好算出了一個“巳不問卜,自惹禍殃”,而如今就是巳時。
這代表著,他已經犯忌了。
在小六壬神數的原理中,世間萬皆有聯系,天干地支、五行八卦,放在如今來說,就是蝴蝶效應。
無意間做的一件小事,會產生連鎖反應,最終影響到未來,并且在你做這件小事的時候,未來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這下閻守一苦惱起來了:“忙活了好幾天,好不容易安穩下來了,結果頭一天就犯了忌,哎!”
龍飛城被閻守一自言自語的聲音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翻了個,問道:“閻哥,你一大早嘀咕什麼呢?”
閻守一將自己犯了彭祖百忌的事告訴了龍飛城,龍飛城勉強清醒了一點:
“你自己算自己的,未必算得準,要不我給你算算?”
“你技行不行啊…還是等你睡醒了再說吧。”閻守一對龍飛城的技充滿了懷疑。
龍飛城抱著枕頭道:“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請不要質疑我的專業水平!”
“……好吧。”
閻守一將信將疑地答應了,告訴了龍飛城自己的生辰八字。
只見龍飛城在床上神神叨叨地算了半天,最終出有竹的神:“據我的測算,閻哥你是羯座,羯座這個月水逆嚴重啊!”
閻守一:“我可去你的吧!”
搞了半天這家伙算的居然是星座,閻守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
他翻下床,去臺叮呤咣啷地洗漱起來,龍飛城則是用枕頭捂著腦袋,準備兩人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睡回籠覺。
洗漱干凈后的閻守一,換上了保安制服,出門溜達。
高俊明被撤職了,現在他是保安隊隊長,但是閻守一不知道保安隊長該做什麼,所以一時間有點迷茫。
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到迷茫呢。
不得不說,上杭藝校的校園環境極好,校的設計是蘇州園林式建筑風格,也是閻守一喜歡的風格之一。
當年跟爺爺去蘇州那些大戶人家的時候,也是這般亭臺樓閣,廊橋水榭,只可惜爺爺眼睛瞎了,看不到,只能由閻守一形容給爺爺聽,而沒怎麼上學的閻守一,當時是這樣形容的:大大的池塘,好多好多鯉魚,圓形的門,院子里有假山……
自從那次去了蘇州以后,爺爺就痛下決心,把閻守一帶去孔孟之鄉,請了個好像很厲害的老師教導了閻守一足足兩年……
行走在上杭藝校的校園,閻守一看到不洋溢著青春的大學生們,而且藝校里生居多,且都長得十分養眼。
自古英雄人,閻守一也不是圣人,干脆坐在路邊看了起來。
“好看嗎?”
冷不防的,閻守一邊有人問道。
“好看。”閻守一本能地回答。
“又長又細又白?”
“嗯啊!”
“比起我的如何?”
“啊?”
閻守一一低頭,果然看到一雙白花花的大長,再抬頭看去,這雙的主人不是林紫彤還能是誰?
雖然林紫彤戴著口罩和墨鏡,但閻守一還是一眼就將認出來了。
林紫彤一把揪住閻守一的耳朵,質問道:“自家有的不看,非要在路邊看那些野花野草,鶯鶯燕燕,采薇說的不錯,天底下的男人就沒有不好的!”
閻守一疼得哎喲直,好不容易掙了,不由得有些生氣:
“大庭廣眾之下,你能不能矜持一點?還有,你怎麼在這里?”
“我在這里念書,憑什麼不能在這兒?”林紫彤雙手叉腰,道,“我一大早就在學校里轉悠了,就是為了找你。”
閻守一哭笑不得:“你很閑嗎?”
“再閑也沒有你閑,堂堂保安隊隊長,坐在路邊看。”林紫彤頗為幽怨地說道。
閻守一也不多解釋,反正他沒有對象,只有一個還沒見過面的未婚妻,所以看一看,也不算什麼倫理錯誤。
林紫彤坐在閻守一旁邊,氣呼呼地不說話。
但的存在,卻給閻守一吸引了不的目。
雖然林紫彤遮住了臉,但的材和氣質依舊是一流的,從口罩和墨鏡間出來的許臉頰,男人們已經在心里勾勒出的盛世了。
這樣的一位大,坐在一名小保安的邊,誰看了也都會覺得奇怪的。
但林紫彤不在乎。
閻守一在尷尬之間,又想起了昨晚與葉承福的談話,看現在林紫彤的反應,恐怕葉承福并沒有將自己說的話告訴給林紫彤。
閻守一想親口告訴林紫彤,但話到邊,不知為什麼又說不出來了。
他只能憋著,似乎能拖一天是一天,似乎他也希那一天遲一些到來。
林紫彤氣了一會兒,見閻守一還不吱聲,便主問道:“昨天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生宿舍?”
閻守一也沒瞞,將自己替陳大為找魂兒的事告訴林紫彤。
林紫彤聽后直皺眉頭:“你說你有事要問陳大為,是什麼事兒,很重要嗎?”
“很重要,但是我不能告訴你。”閻守一道。
“哼,你什麼事都瞞著我,小時候也是。”
“這次不一樣,哎,等解決之后再告訴你吧!”
閻守一心里嘆氣,若是解決不了,恐怕自己也沒有親口告訴林紫彤的機會了。
林紫彤又生氣了,閻守一隔著口罩都可以看到林紫彤撅著的,不善言辭的他只能了鼻子,選擇閉,否則再招惹到林紫彤,回應他的肯定就是拳頭了。
二人就這麼坐著,看著校園兩側的柳條飄揚,看著樹下結伴而行的男男,看著從這一邊曬到另一邊。
偶爾的輕風吹拂,帶來一涼意,似乎也吹走了林紫彤心里的不愉快。
雙手撐著椅子,將兩條輕輕地懸空搖擺起來,似乎在與閻守一坐在一起的時。
然而,這種時總是那麼短暫。
一道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這里的寧靜:“上杭藝校,還我爸爸的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