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老者的份,很難想象他會對一個年輕人鞠躬。
這一下,給眾人整得有點懵。
略微回神之后,眾商賈之道的修行高人安忍不,心中暗道:
“且看你這老頭后手如何,想要壟斷無盡公子的作品,可不是或者修為可以左右的。”
“主要因素還是雄厚的財力與完備的售賣計劃,構建出雙贏的模式,這才是商賈之道的重點。”
陣道大宗師,又如何?
業有專攻,注定了你爭不過我等。
風清逸抬首平視,目中著認真。
“我的徒兒因為無盡公子的制變得徹底頹廢,本來老夫想要讓他自己想通這個關卡,可是一連多日,他始終陷自我的世界中,直到今日,看到了無盡公子的陣法。”
“看到我的陣法?”陳無盡問。
“沒錯,就是最后那招統合一切的無名之陣。”
風清逸頷首。
“小徒看到無盡公子的陣法之后,他再次有了神采,所以我懇請無盡公子能夠允許我徒兒跟隨您學習一段時間。”
言罷,風清逸態度誠懇地再次躬。
連續兩次鞠躬,足以現他的認真,所有人都明白了風清逸的決心。
這相當于讓自己的徒弟為陳無盡的記名弟子。
風清逸這樣的做法,就是完全拋卻了陣法大宗師應有的威嚴,拋卻了宗門的很多規矩。
周圍的人頓時陷莫大的震驚中。
有的角出虎牙,閉合不了;有的靈氣四溢,不自知;有的瞪大眼眸,左右看。
“為師父,居然為了徒弟去找一個年輕人,讓自己的徒弟跟著年輕人學習,不是中人,怎可做得出來?”
冷燃一邊說一邊上前,眼眸中滿是對于風清逸的認同。
“依我看,無盡老弟,你就答應清逸老先生吧,他是德高重的前輩,能夠當眾求你,那就真的是拋卻面了。”
老弟這個字眼,在周圍人的心底升起了些許漣漪。
陳無盡面犯難,撓了撓頭。
“我沒有想要拒絕,只是不明白他來和我學習,我有什麼可以教給他的。”
“我的陣法基來自于某傳承,然后添加我的胡思想,得到的陣法,其實沒有什麼章法,非要取名的話,或許只能命名為我流。”
來之前,風清逸盤算演練過很多次。
無一例外都是拒絕,陳無盡本不可能答應這麼荒唐的請求。
而剛剛走出門時,又看到陳無盡是何等的圓。
與一幫商賈修行道的高人扯皮,毫不落下風,這幾乎讓風清逸的心沉了谷底。
他只得出此下策,行大禮而拜求。
可是,所有人都在震驚時,眼前的年人沒有半分舉止失措,更沒有毫得意。
風清逸仿佛看到了一副畫卷,畫卷中,年人漫看天上云卷云舒,遙聽庭前花開花落。
心境穩定,巍峨如高山,靈思明澈,清凈似止水。
若用四個字概而言之,那就是“寵辱不驚。”
風清逸不暗贊:“年郎,好心境!”
此時,他心中已經覺得哪怕陳無盡拒絕了自己,也是不虛此行。
卻不料聊暗花明又一村,陳無盡竟然答應了!
那些“教不了什麼,我也不太會,沒有章法”等等言辭,在風清逸的眼中,都是陳無盡的謙虛之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