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目,帶著不好的意味,再次聚向乾遠峰。
乾遠峰心境有些失衡,繃著臉,沉下聲音道:
“看著我做什麼?一葉宗的也只不過是一家之言,做不得數。”
周圍人不愿得罪乾遠峰,并不出聲。
月鉛華咯咯輕笑:“大伙看著你,當然是覺得你很有意思。”
“小輩,你什麼意思?”乾遠峰眸凝聚,似有兇掠過。
“是是是,你是前輩,名在幾百年前,還是化神境的大修士,但這并不妨礙我質疑你的眼。”
月鉛華挑眉一笑,似乎察覺不到乾遠峰的兇意。
咧出尖銳的牙齒,雙掌抬于前,一前一后爪,指甲泛起鋒銳的澤。
浮現出許化的痕跡,表出隨時準備戰斗的決心。
“怎麼?化神境的大修士想要欺負人?真以為修為就代表一切嗎?”
“哼,區區嬰變境小輩,老夫不屑與你手。”
化神境自有化神境的傲氣。
在公然場合中,乾遠峰絕不會自降份,隨意出手。
如果是私下里遇到,他早就出劍殺人了!
月鉛華搖搖頭,心道:“沽名釣譽之輩,無趣至極。”
的本意是直接做過一場,以此窺探化神境的晉級契機,誰知道乾遠峰這麼慫。
眉宇輕凝,略微搖頭,月鉛華眼珠子咕嚕嚕轉兩圈,展如狐貍般狡猾的口舌:
“化神境又如何?眼不行就是不行,說誰誰出局,不看好誰誰厲害,都快趕得上鐵口直斷了,你乾遠峰干脆去擺攤算命得咯,反著來一定準。”
一而再再而三,月鉛華故意提到乾遠峰的“眼不行”。
在場諸位高人哪能不知道的意思?
就是死死咬住乾遠峰這一點,讓乾遠峰給個準話,為他之前說過的話語負責。
當然,月鉛華暗藏的斗戰之心,其實昭然路人,因為直到現在都沒有收斂狼族特征。
但是乾遠峰不愿意上勾,也沒有辦法。
月鉛華只得輕哼一聲,安定狂躁的靈氣,收回狼族本的特征,等待著乾遠峰的解釋。
路人吃瓜一向不嫌棄事大。
諸多宗門的元嬰、嬰變境,都直勾勾凝視著乾遠峰。
這些宗門來自五湖四海數十大洲,有小有大,但是能夠洲而行,參與碧濤宗的盛會,晉級第二,顯然實力不俗。
一個兩個,或許他們乾山宗不在乎。
但是,眾怒難犯,乾遠峰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他面帶慍怒,卻做不出任何解釋。
這樣憑空丟掉面子,他決不甘心,于是,扭頭看向碧濤宗,朗聲道:
“老夫千里迢迢來碧濤宗,為何獨獨不能看到這第二大比?”
“如果能夠開放第二的觀看影像,我等何須猜來猜去?”
他的語氣略微不悅,帶著一點問責的意思。
這浪濤大比一共三,第一可以用觀天鏡查看全程,第二卻不可以,而第三鐵定是萬年不變的擂臺賽,當然也是公開觀看。
如此一來,在場諸位難免心生疑,想要出聲詢問。
現在,由乾遠峰問了出來,其實更好,他們索幫腔道:
“沒錯沒錯,碧濤宗的道友,難道不能開放使用觀天鏡把明月大境中的景象展出來?”
“就算明月大境中有至寶,我等也無法進,難道還怕我等的覬覦?”
“是啊,還是開放一下,不然就是我們干等,著實有點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