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進省局家屬院之前,徐飛走進一家小超市,買了兩盒腦白金、一袋蘋果。
葉鳴有點奇怪地問:“徐長,李書記不是從不收禮嗎?你提這些東西去他家,不怕吃閉門羹?”
徐飛搖搖頭說:“小葉,你別把李書記想得這麼沒有人味。李書記是個傷病員,而且他的老母親住在他家里。我買點老年人的補品和水果到他家里去,探病人和老人家,屬于正常的人往來,和場上的送禮有本質的區別。李書記雖然是領導,但也是很講人味的,絕不會因為我提著禮品就把我掃地出門。”
葉鳴這才想起:自己今天也是第一次去李書記家里,而且李書記的母親也在,自己應該買點東西提在手里才像話。
于是,他也買了兩盒黃金搭檔、一大袋桂圓,和徐飛一起來到省局家屬院三棟二單元802室——這里就是李書記的家。
李書記的人黎靜雅這幾天請假在家服侍他。當打開門看到葉鳴時,立即高興地轉頭喊道:“老李,小葉來了!”
直到這時,才發現葉鳴背后的徐飛,有點意外地問道:“徐長,你怎麼也這麼早?你認識小葉?”
徐飛笑容滿面地說:“黎主任好!葉鳴是我最好的小兄弟。昨晚他到半夜才到省城,是我給他安排在華輝大廈休息了一下。他跟我說他要來看李書記和黎主任,但他對省局家屬院不大悉,怕找不到地方,所以要我帶帶路。正好,我也早就想來拜訪一下李書記和黎主任,所以我就腆著臉皮,跟著我老弟到您家里來蹭早飯了。”
這時候李潤基也笑瞇瞇地走過來,和葉鳴、徐飛握了握手,說:“徐長,你和小葉是好朋友?歡迎歡迎,請進!”
葉鳴走進客廳后,看到沙發上坐著一位滿頭銀、看上去眼睛有點惛瞀的老太太,聽到門口的聲音,巍巍地站起來,出枯瘦的手在空中抓舞,連連問:“潤基,是你的救命恩人來了嗎?他在那里?來,快讓我看看……”
葉鳴猜測這個老太太就是李潤基的母親,趕走過去,扶住的子,說:“,我在這里。”
老太太使勁瞪大眼睛,想看清楚葉鳴的長相,無奈眼睛昏花得太厲害,只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高大影,急得不住地說:“你看看,我現在完完全全是個瞎子了,連個人的長相都看不清了……孩子,我聽潤基和我媳婦說,你還只有二十多歲,就有那麼大的本事,一個人就打翻了三個拿刀的惡賊,了不得啊!了不得啊!”
老太太一邊嘆,一邊不停地用枯瘦的手掌在葉鳴上索,一下就贊嘆一聲,一會兒來一句“好骨架子”,一會兒來一句“好板”,一會兒來一句“好高的鼻梁”……
葉鳴始終微笑著躬站在那里,任老太太把自己從頭至尾了一個遍,也贊嘆了一個遍。
李潤基和黎靜雅一直站在旁邊,微笑著看母親夸贊葉鳴。
在索完葉鳴后,老太太直起腰,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唉,我老婆子要是有這麼一個又俊又有本事的孫子就好了……”
徐飛忙笑著說:“阿姨,小葉正好是個孤兒,在家鄉也沒有任何親戚。我看,您就干脆認他做孫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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