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鳴看到:陳怡的QQ空間設置為不對任何人開放,由此可見,的防范意識很強,也從一個側面證明空間日記里的容絕對非常重要、非常機,甚至有可能是一些見不得的暗的容……
懷著一種忐忑的心,葉鳴點開了空間里的“日志”一欄。
當頁面打開時,一個置頂的標題赫然印葉鳴的眼簾,令他在一瞬間都差點凝固了。
這篇日記的標題是:《恨不相逢未嫁時》,是陳怡的一篇原創日記,并不是轉發的文章。
這個題目,很明顯就是陳怡的心聲吐: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可現在已經結婚,無法向那個所喜歡的男人表心跡,也無法和心的那個人在一起,只好在自己的私日記里傾訴一下自己的仰慕和相思……
不知為什麼,當看到這個標題后,葉鳴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種強烈的嫉妒:這個幸運的男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能讓陳怡這個端莊高貴、矜持清高的“k市地稅系統第一花”生出了“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慨?
難道,這個人就是李立?
俗話說:好就怕癡心漢!像陳怡這樣的人,外表清高落寞,好像很難接近,其實心是非常弱的。如果上一個死纏爛打的追求者,們往往比那些外表嘻嘻哈哈經常與男人打罵俏的外向型孩更容易心,也更容易被男人俘獲……
而李立,恰恰就是一個在獵方面死纏爛打無所不用其極的男人。更何況,他還是縣局一把手,雖然人品不佳,但工作能力、口才都很不錯,也很有一點男人的魅力。面對他瘋狂的追求,本來就與老公關系不好的陳怡,只怕很難招架得住,說不定早已對他芳心暗許了。
也許,平時對李立流出的那種厭憎和冷淡,其實就是裝出來給大家看的,是避人耳目的一種手段。而事實上,早已被李立俘獲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葉鳴幾乎沒有勇氣去打開那篇日記看里面的詳細容。而且,面對這個目驚心的標題,他有一種窺破別人私的恥的覺,心里開始罵起自己來:葉鳴啊,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卑鄙、如此下作了?人家陳怡是相信你才把碼告訴你,你怎麼能利用它去窺探的私呢?何況,這私還是涉及到的名聲和形象的婚外問題,是心深最的東西,你這樣去窺破,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在猶豫了很久之后,葉鳴終于沒有去點開那篇日記:不管那日記里的男主角是誰,反正自己是眼不見為凈,就讓他為自己心里永遠的謎團吧!
在準備關閉日記頁面時,葉鳴無意中往下面的日記上掃了一眼,忽然看到最新的一篇日記的標題:《親的弟弟,姐姐想你了》,寫日記的時間是三天前。
弟弟?陳怡好像是家里的獨生,并沒有兄弟姐妹啊!為什麼要寫這樣一篇日記?難道有一個什麼關系非常親的表弟或是干弟弟?
因為是一篇寫給弟弟的日記,好像不是很的東西,所以葉鳴便很隨意地把它點開,看了一眼里面的容,頓時如遭雷擊,子也開始不控制地簌簌抖起來……
這篇日記只有短短的幾句話:“小葉子,我親的弟弟,你知道姐姐在想你嗎?還有十多天,你就要從省局回來上班了,就要和原來一樣,坐到我的對面了。姐姐真的很期盼這一天快點到來!”
在紅頭脹腦地愣怔了幾分鐘之后,葉鳴終于清醒過來:原來陳怡所稱的弟弟,就是自己!為什麼要如此深款款地寫這樣一篇日記?難道,那篇《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日記的主人公,就是他葉鳴?
此時,他再也顧不上什麼廉恥和道德,趕把鼠標移到那篇置頂的日記上,將它點開,懷著無比激、無比好奇的心,一字一句地看了起來:
“寫下這個標題,我心里有一種深深的犯罪。但是,如果不寫這篇日記,我擔心我遲早會瘋掉!
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我這顆如幽深古井一般沉靜的心,開始微微泛起了波瀾。
原來我一直認為:一個結了婚的人,如果再去喜歡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甚至去和素不相識的男人發生婚外、一夜,那是一種下流的思想,一種卑鄙的行徑,一種無恥的墮落……
雖然我的婚姻并不幸福,我也知道李智在外面沾花惹草無所不為,但我從沒有想過自己也要去或是搞婚外報復他——我出的家庭不允許我這樣做,我所的教育不允許我這樣做,我心深堅守的忠貞和純潔也不允許我這樣做。所以,一直以來,我從不為外界的而心,也從不給任何覬覦我的男人以機會。我想按照我堅守的信條和原則,平平淡淡、波瀾不驚地度過這一生。
但是,他的到來,卻徹底擊碎了我的平靜,徹底顛覆了我的信念。
他是如此英俊,英俊得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心曠神怡;他是如此博學,如此有才,我讀大學四年,又參加工作六七年,還從來沒有到過像他這樣出口章、文思敏捷的男人;他又是如此開朗、如此幽默,只要有他在場,就必定會充滿歡聲笑語,就必定會輕松愉快……
我承認:我了,是那種發自心、深骨髓的!
直到此時,我才知道:上一個人的滋味,原來是如此妙、如此銷魂蝕骨,卻又如此令人煩惱……
而且,此時我也明白了:我和我的丈夫李智之間,原來并不是,而是一種門當戶對的自然結合:他父母看上了我家的知識分子門第,我的父母則看上他家的億萬家財。
我理解我父母的想法:他們不過是想讓我這輩子錦玉食地過上富足平安的生活。而我,自小就是一個很聽父母話的乖乖,于是在并沒有的基礎上,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嫁給了李智……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出現,如果不是因為他在我心引發的驚濤巨浪,我可能還一直不會嘗到的滋味,可能還一直以為男之間都是像我和李智一樣,靠婚姻維系在一起,然后平平淡淡地走過這一生……
可惜,當我開始品嘗到的滋味的時候,我已經沒有權利和資格去品味這杯醇甘甜的之酒了。我已經嫁做人婦,說句俗氣一點的話,我已是殘花敗柳,而且還比他大了三四歲。
而他,那麼,那麼俊,那麼優秀,他應該去找一個清純漂亮、如花朵般麗的青春孩,而不是我這種昨日黃花……
我認為我一直是個很理智的人,即使心再如何狂熱地思念他,即使自己經常食不甘味、夜不寐,但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流過半點。我相信,他應該也一直不知道:我這個坐在他對面的姐姐,經常為他腸百斷,經常為他夜不寐……
我喜歡像照顧小弟弟一樣地去照顧他。我知道他自出生就沒有父親,剛參加工作母親又去世了。別看他表面上樂觀開朗,其實他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所以,我經常讓他把服打包給我拿回家去洗,經常為他做幾個好菜喊他到我家里去吃飯……
這種關心他、照顧他的事,讓我非常滿足、非常。有好幾次,我在給他洗服之前,都要捧著散發著他味的那些臟服,放在鼻子底下久久地聞著,試圖從中他的氣息……
最令我愧和難為的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老是做一些荒唐的、難以啟齒的夢。在夢中,我和他糾纏在一起……那是一種多麼妙的啊……在他的下,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溶化了,我覺得我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而這種銷魂蝕骨的覺,是我這輩子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包括和李智在一起……
每次從這樣的夢中醒來,我都要臉紅心跳很久,同時又會陷深深的自責當中:我這是怎麼啦?我怎麼變得這樣無恥、這樣下流了?我怎麼老是做這種荒唐的春夢?
更可怕的是:有一天李智出差回來,我們睡在一起。那天晚上,我竟然又做了一個那樣的夢。在夢中,我又和他在一起纏綿……不知為什麼,那天晚上的夢境,仿佛更加真實,更加令我迷醉……在最后時刻,我無法抑制自己的激,雙手地摟住了他的子,居然喊出了“葉子”兩個字……
這兩個字喊出口,我就猛地醒過來了。直到那時,我才發現伏在我上的“他”是李智……
從那天起,李智再回來,我就找各種借口不跟他同床了——我怕我再在夢中出“葉子”兩個字,我真的好怕…”
看到這里時,葉鳴只覺得自己的眼眶一陣潤,眼淚不可抑制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正在這時,對面的門忽然被“砰”地一聲撞開,陳怡淚流滿面地沖了進來,一進門就撲到桌子上,捂住臉慟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