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毫不在意別人的,炫耀道:“嘿嘿……輔機此言錯矣。這瘟疫五策,乃是俺老程的干兒子所獻。”
除了剛知道程咬金認了一個干兒子的李二陛下和房玄齡,后來的長孫無忌與杜如晦都懵了。
活土匪的干兒子?
那不對啊!
朝堂上就這麼多同僚,尤其他們和活土匪還都是李二陛下的鐵桿一系,誰家發生點什麼,沒道理不知道啊。
程咬金繼續嘚瑟道:“陛下剛冊封的萬年縣縣男,改良直轅犁為曲轅犁的年李易歡,就是俺老程的干兒子。”
李二臉一黑。
好你個活土匪,與朕搶兒子也就算了,還如此炫耀,挑戰朕乎?
“夠了!為今之計,是如何置瘟疫,這瘟疫五策,輔機與克明以為可還有?”
李二陛下忍不住打斷嘚瑟的程咬金,將話題擺正。
君臣寂靜無聲。
良久。
長孫無忌率先搖頭,表示并無異議。
杜如晦問道:“陛下,究竟是何地發生瘟疫?”
李二搖頭道:“朕如今也不知道。”
長孫無忌:……
房玄齡:……
陛下鬧呢?
差點嚇死人,就這?
兩人詢問的眼神兒落在房玄齡上,自把活土匪忽略了。
保不齊,活土匪聯合陛下逗咱們玩呢。
房玄齡想了想,才道:“此乃萬年縣縣男推測出來的。”
推測?
怎麼推測?
他以為他是袁天罡啊。
程咬金察覺長孫無忌不屑的表,冷哼道:“俺老程的干兒子親經歷過瘟疫,并且還救了谷村的一些村民。”
“若不是俺老程的干兒子,谷村早就死絕了。對于瘟疫,俺老程干兒子知之甚詳。”
“這幾日,谷村的鐵柱來了一趟長安城,回去的路上遇見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回去之后告訴俺老程的干兒子。”
“俺老程干兒子懷疑那就是瘟疫,所以才通過俺老程把瘟疫五策獻于朝廷。”
“這孩子心系朝廷,不愧是俺老程的干兒子。”
李二陛下聽的臉都綠了。
去你大爺的活土匪!
一口一個干兒子,你嘚瑟啥?
那還是朕的兒子呢……雖然是認錯爹了,朕炫耀了?
房玄齡作為第一個聽到瘟疫五策的人,對于活土匪的臉皮有了新的認識。
長孫無忌質疑道:“那總不能聽信他一面之詞,就相信瘟疫已經發生了吧?”
方才,他以為瘟疫五策是太子李承乾提出來的,本來想要提高一下李承乾的形象,沒想到卻無形中踩了一腳。
為了挽回,他必須踩一踩李易歡。
這話,李二陛下和程咬金聽了都不樂意了。
李二陛下不滿的看了長孫無忌一眼,道:“我們都莫要猜測,朕已經派人去查,靜等結果就是。”
“再者,就算瘟疫沒發生,此子能夠提出瘟疫五策,對今后朝廷應對瘟疫,也是大有裨益。”
程咬金拍手道:“是極!”
這君臣一唱一和,長孫無忌都呆了。
剛才陛下看他那眼神兒,明顯對自己不滿,這什麼況這是?
咱沒說錯話啊。
一個改良曲轅犁的年罷了,最多不過是能手巧匠,還能贏得陛下和盧國公共同維護?
房玄齡與杜如晦合稱“房謀杜斷”。
二人的默契非同一般。
房玄齡一個眼神。
杜如晦就懂了。
新晉萬年縣男,一定非同凡響。
另外,這里面還沒那麼簡單。
君臣不再討論瘟疫,李二陛下設宴,君臣共進晚餐。
其他朝臣只覺得這幾人圣眷正隆,偏偏你還羨慕不來。
從龍之功,付出大,收獲更多。
君臣無人卻無心宴席上的食,程咬金卻大大咧咧的,道:“陛下,俺老程家里有好酒,改日送于陛下嘗嘗。”
活土匪好酒,滿朝文武眾人皆知。
不過,能夠活土匪眼中的酒,卻本沒有。
大唐的三勒漿,無人不贊,乃是大唐獨一無二的烈酒。
喜好烈酒的活土匪卻嗤之以鼻,曾言三勒漿不過耳耳。
由此可見,剛才活土匪說到的好酒,有多麼好了。
程咬金功勾起了幾人的好奇心。
李二陛下除外。
程咬金還嘚瑟。
李二陛下實在看不過眼了,冷笑道:“你莫說了,一定是從李易歡那里打劫來的,你這個活土匪最為擅長打家劫舍。”
程咬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陛下,俺老程就是土匪出,打家劫舍,但是劫富濟貧。”
李二無話可說了。
活土匪這種人,就連他也毫無辦法。
你說他活土匪,別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還能怎麼著?
從古自今,但凡臉皮厚的人,只有更加厚臉皮的人才能打敗他。
顯然,李二陛下的臉皮還差點。
長孫無忌現在的對于李易歡相關的話題,莫名的關心,他從陛下的言辭之間,收到了許多信息。
李易歡話這個新晉縣男釀了一種堪比三勒漿的好酒。
明明白天朝會,冒功的盧本之作死,進獻曲轅犁不,反而落得押大理寺的下場,李易歡才被冊封為萬年縣男,為何陛下就對此子了如指掌?
或許,陛下早就知道了李易歡的存在,還早一步就見到了曲轅犁。
因此,盧本之想要貪功,卻不想完全是作死。
然后,就死了。
從這一刻起,長孫無忌將李易歡三個字記在了心里很重要的位置。
程咬金嘿嘿笑道這:“我干兒子到的酒樓就要開張了,到時大家一起去捧個場。”
原來,活土匪擱著等著呢。
眾人恍然大悟。
唯獨李二陛下的臉更黑了。
程咬金又補充道:“俺老程和干兒子君子之淡如水,就是一種緣分使然,他并不知道俺老程就是大唐人人敬仰的盧國公。”
”到時候大家去歸去,勿要穿幫了。切記切記!”
眾人:……
扯呢?
除了李二陛下,其他人都覺得很扯。
還人人敬仰?
我呸!
就活土匪這秉,誰瞎了眼,不為他盧國公的份而認他作干爹。
李二陛下因為特殊的經歷,對于李易歡在某方面的眼,只能說徹底服了。
一個連爹都能認錯的人,能夠在不知活土匪份的況下認他作干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報——”
李君羨歸來。
殿。
君臣五人心里一涼。
壞了!
李君羨渾浴,一定是出了什麼預料之外的事。
另外,李君羨歸來的這麼快,只能說明瘟疫距離長安城極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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