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狗蛋回家了啊，來來來，阿婆瞅瞅，真是瘦了啊，怎麼看著比之前還呆了，那戶人家是不是沒好好對你？”

牧抱著牧遂心疼。

牧遂記憶中沒有。

應該是早早死了。

“待會我讓你媽抱著你在大隊繞著喊幾圈，那樣就真的回家了，沒事了啊，以后就好好在家待著。”

牧了他那張小臉。

親自給他喂飯。

牧遂乖乖巧巧吃著，沒有毫二十多歲重生回來當小孩被喂飯很拘束的覺，相反，他很。

牧也喂的開心。

把牧遂送回家時，還跟張秀花叮囑：“一定要抱著孩子三步喊一次，狗蛋回家咯，那樣孩子晚上才能不做噩夢。”

這肯定算是封建迷信。

可真的非常非常有效！！

一般小孩出遠門了，必須要喊，不然就晚上會一直哭，只有喊了才能像平常一樣睡覺。

老人家說是被外面的鬼魂嚇著了，那為什麼在家里沒事，那肯定是因為祖宗離得近，保佑著啊。

張秀花點頭應下。

按照牧指示，抱著呆呆地兒子三步一喊，許多人都看到了牧遂，不說：“狗蛋回來了？”

“是啊，孩子在那邊不習慣，還是回家好，孩子他爸說了，怎麼著也不能苦孩子，以后我們好好掙錢就是了。”

張秀花解釋著。

大家笑容意味深長，但面上還是沒得罪人，附和著過去了。

私底下都在說。

“肯定是栓子面子過不去了，而且牧遠和知青兩口子止我們大隊買賣人口，要是發現，不管是誰，把工作崗位要丟，這樣的懲罰，太狠了點。”

“不準買賣孩子啊……”

大家頭次聽說這件事。

因為買賣孩子是很正常的事，要是買賣孩子就要失去工作崗位，那些沒兒子的怎麼辦？沒孩子生的怎麼辦？

大家紛紛提出疑慮。

就等著牧遠來解答。

牧遠在干嘛呢？

他繼續磨著檜：“之前是陪著，就不算，你太過分了，明明答應了二人世界，出爾反爾，騙子！”

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看著，委屈，活像是被檜渣的小媳婦，看得檜好氣又好笑，“我也沒辦法啊，后天就要開學了，我明天還得組織會議，沒空。”

“那是你的問題！”

牧遠步步。

他作為已婚人士，為了給自己謀福利，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檜扶額：“我們之后一個星期六天課，還有一天我還得組織教師會議，真的沒空，要不然等暑假。”

“暑假？？？小檜，你良心不會痛嗎！”

“牧小遠，你不要那麼任。”檜叉腰學著他的稱呼，牧遠被氣笑了，“不準喊我這個稱呼。”

“可以呀，只需要你把我之前的話翻篇。”檜道。

牧遠看著。

那雙眼睛里各種緒飄過，最終掀開被子，背對著睡覺。

牧天滸和牧天澄，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互相看著，覺爸爸生氣了，就去拍了拍爸爸：“爸爸……”

“睡覺！！！”

六點不到，牧遠直接熄燈。

“你這樣的睡姿，我也不能好好睡覺，恰好小琴邀請我一起睡覺，你看著點孩子。”檜說走就走。

牧遠坐起想阻止的無濟于事，打開燈兩個小孩背對著他，媳婦已經離開。

牧遠：“……”

我，就是想謀點福利。

草！！！

*

“你真來了呀？牧遠什麼反應？”楊荷琴好笑地看著。

“生氣了應該，不過我出爾反爾他已經有點生氣了。”檜嘆口氣，“算了，不聊這個，很快你就要回去了，我就沒人陪我說話了。”

“我都不想回去。”

在首都的，除了看話本和吃零食，沒有毫快樂可言。

反倒是在檜這。

開開心心的。

不僅有好吃的，還能逗逗的兩個干閨。

“在首都生活條件還是比較好的。”檜有點惆悵，好在還有一年，他們應該就能經常見面了，“對了，你和我哥一趟火車嗎？”

“不——”

“我去改票了。”

“啊？”檜驚呆了。

為了不和哥一趟火車，竟然去改票，這不至于吧。

“你哥他總是找我說話，我好害怕他下一句就是：你回到首都了要好好工作。”楊荷琴哭喪著臉，“你哥會告狀，我就要干好多活，我好慘。”

“噗嗤，這是真的慘。”

檜笑著笑著。

就沒笑出來了。

哥經常找楊荷琴說話……

經常！！！

該不會……

應該不會吧。

楊荷琴那麼小。

不對。

楊荷琴和是同齡，和哥年齡相差也不大，兩人都是可以結婚的年紀。

越想檜越不可思議。

甚至覺有點驚悚。

難道……是真的？？？

“檜檜……”

“啊？”

“我喊你好幾遍了，你才回答我。”楊荷琴哼了聲。

“我錯了。”檜道歉飛快。

“好嘛，我原諒你了，我跟你說哦，你不準給你哥說我改火車班次了。”

“沒問題！”

檜應下的干脆。

思想在短短幾分鐘時間，從驚悚蛻變了，是不是可以撮合撮合……

好歹是親哥。

而且楊荷琴做嫂子，想想就很不錯哎。

“小琴，你有喜歡的男生嗎？”

“有！”

“啊？！！”

難道紅娘生涯就一分鐘。

“哈哈哈哈哈，是思默跟我說的那個明星啦，我覺得他長得真好看，唱歌真好聽，說話好溫，我就是喜歡溫的男孩子。”

因為害怕被人家欺負。

嚶嚶嚶。

“哈哈哈……是嗎。”

檜尬笑，嚇死了。

“我第一次見我哥的時候，就覺他蠻溫的。”

“哦哦哦。”楊荷琴應著，沒什麼覺，雖然對賀不咋地，但賀對檜還是好的，人家兄妹關系好，也不至于去破壞。

察覺出的敷衍，檜就打直球：“小琴，你想談嗎？”

“不想，我害怕生孩子，要是一不小心死掉怎麼辦，好可怕。”楊荷琴直系親屬就有發生了這樣的事。

當時才九歲。

直面鮮淋漓的場面。

讓始終是沒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