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學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被陳萌給扶了起來。
陳萌噓寒問暖地說著:“同學,有沒有摔傷?需要送你去醫務室嗎?”
自認為自己的笑是溫的,是的,是明的,是十分的。
然而對方卻并不像是要領的樣子,在回過神的剎那,恍若被什麼東西給綁住了手腳那般,一步一彈,然后又是一屁坐在了地上。
陳萌眉頭微蹙,“同學,你這是腳傷了嗎?怎麼站都站不穩了?”
男同學見還要靠近自己,最后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陳萌同學你大人大量放過我一次,我下次保證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真的,我發誓。”
“……”
男同學可能覺得自己還不夠誠心的樣子,更是連磕了三個頭,每一下都是實打實地磕在石板上,瞧那樣子,都快磕出了。
陳萌倒是被他嚇了一跳,怎麼有一種自己是大魔頭一下山就禍害了全天下的既視。
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啊。
這年頭,果然是謠言害死人。
沈慕清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拉著自己丫頭的手從旁邊繞了過去。
陳萌尷尬地笑了笑,“哥,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我真的沒有欺負過他。”
沈慕清點頭,“不信謠不傳謠,他們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陳萌暗暗地了拳頭,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散播的壞話,否則這些就沒有見過的人怎麼可能會表現得這麼害怕?
夜深人靜,武學院的宿舍卻還是燈火通明。
沈慕清坐在椅子上,認認真真的看著書,似乎很是認真學習的樣子。
當然了,除去他面前那一群鼻青臉腫的同學,宿舍里的氣氛就是非常的和諧。
沈慕清翻過書頁,不疾不徐地說著:“想起來了嗎?”
男子角傷,每說一句話都會疼得他齜牙咧,他小心翼翼地說著:“就、就是隔壁、隔壁班的一學姐被、被陳同學欺負過,所以請了許多人去幫忙圍堵陳同學,然后就——”
“這些事我隨便問問都知道,我只是想知道是誰在夸大其詞造是非。”沈慕清放下書本,目幽幽地落在男子上。
“這不是夸大其詞,這是事實啊,陳同學確確實實以一己之力把我們——”
“武學院好歹也有上千人,隨隨便便一個人一見到就被嚇得屁滾尿流,沒有人造謠,你是當我傻,還是我瞎?”沈慕清一腳踢在對方的肩膀上,“好好說。”
男子趴在地上,渾哆嗦。
“說話。”沈慕清加重語氣。
男子被嚇得脖子一,“散打班的趙藝瑟同學在每個群里都散布了許多陳萌的事,傳遍了武打學院。”
沈慕清站起,“還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沈同學你可不可以不要說是我說的,趙藝瑟同學很厲害的,如果被知道是我暴了,我可能就參加不了明年的全國比賽了。”男子請求著。
沈慕清瞥了他一眼,“你覺得我還會給機會為所為嗎?”
男子面難看,言語里也帶著幾分恐懼,“趙藝瑟同學的父母是國際賽事的主評委,明年C國主辦的金橄欖杯就是他們家擔任主席,一句話就可以斷了我們所有人十年的努力。”
“還有能耐的,那我更要去看看這是何方神圣了。”沈慕清出了宿舍樓。
陳萌忙不迭地躲在一旁的柱子后面,地著離開的影,心里腹誹:哥怎麼會在這里?
下意識地看向眼前的這棟男生宿舍樓,心里有個不祥預,哥可能是來調查的黑歷史的。
完蛋了,自己來遲一步。
清晨,明。
陳萌當真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心里著事,讓輾轉反側了一整晚。
“你這一大早就哈欠連天的,難不大晚上不睡覺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徐晨曦一打開宿舍門就見著神萎靡不振的陳萌,忍不住嘲諷一句。
陳萌心不是很好,不想和礙眼的人多說一個字,直接忽略的存在,徑直走向樓梯間。
徐晨曦卻是魂不散的跟了上前,“這兩天你有沒有看見蕭舒?”
陳萌止步,斜睨一眼,“那是你男朋友,你自己找不到他,卻來過問我這麼一個外人,你覺得合適嗎?”
徐晨曦吃癟,有些遮掩地說,“我才不會過問他在做什麼,這兩天沒了他的糾纏,我還覺得清凈多了。”
陳萌看著那口是心非的樣子,揶揄道:“既然你不關心,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要他的行蹤?”
“我就隨口一問,你說不說。”徐晨曦驕傲地仰著頭,先一步往樓下走去。
“我倒是知道他在干什麼。”陳萌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
徐晨曦腳步一停,好像是在故意等著,哼哼唧唧的尋著臺階下,“他這一聲不吭的能在干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他在干什麼?”陳萌故意賣著關子。
徐晨曦臉頓時青了,“陳萌你就是故意耍我是不是?”
陳萌笑,“是啊,我就是在耍你。”
徐晨曦氣得了拳頭,“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
陳萌不甘示弱地抬起手,“你要是有這個膽量,你可以來試試。”
徐晨曦霎時蔫了氣勢,“我、我也不想知道他蕭舒在干什麼,他是死是活都不關我的事。”
陳萌看著心虛地跑走了,忍不住嘖嘖,“明明就想知道還故意端著架子,人啊,果然都是死鴨子。”
“陳同學,陳同學。”秦思蓮從一旁的小道直接沖了上來,看那樣子是一路奔波過來的,大清早的就跑得大汗淋漓。
陳萌苦笑道:“秦同學,你不會這一大早的就找我打架吧?”
秦思蓮搖頭,急忙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我今早才收到的消息,你快看看,我們院的群都炸了。”
陳萌不以為然地瞄了一眼對方的通訊頁面,倏地瞪直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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