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朦朧。
被綁著繩子的一群人,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上的繩子掙了,一個個狼狽地走出倉庫。
西裝男子怒不可遏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這口氣我咽不下去,那個該死的丫頭究竟是誰?”
王老大鼻青臉腫地站在他旁邊,可能也是在懷疑人生,他堂堂一個老大,就這麼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打得滿地找牙。
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貽笑大方?
一群人浩浩地出了庫房。
只是當他們前腳剛踏進門檻時,一道道車前燈就這麼不留面地打在了他們上。
西裝男子角了,整個人都像是中風了似的,腦袋瓜子嗡嗡嗡的直喚。
沈慕清從車上跑了下來,徑直朝著這群人走來,他不敢耽擱一分一秒,自己的母親和甜甜都落在這些人手里,他必須要爭分奪秒的救出們。
西裝男子都還來不及說話,就這麼被當作出頭鳥被一腳踩在了地上,隨后他后面的眾人,一個個都好像忘記了反抗,一下子就被全軍覆沒了。
沈慕清制著這個一看就是老大的男子,吼道:“你把甜甜他們怎麼了?”
西裝男子有苦難言,求饒道:“我沒有對他們做什麼,真的,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三爺,里面沒有人。”
沈烽霖居高臨下地看著被鉗制著彈不得的西裝男子,面無表地一腳踩住他的右手。
劇烈的疼痛襲來,西裝男子不控制地戰栗著,他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你把甜甜他們藏在哪里了?”沈慕清更是用力地掰扯著對方的胳膊,迫著他最好老實代。
西裝男子疼得嗷嗷直喚,他搖著頭,痛苦道:“們、們自己跑了,真的跑了。”
“你是在逗我玩嗎?你們一群人會放們離開?”沈慕清見著這個家伙一點都不配合,直接將人給掄了起來架在了墻上,“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老實代,人在那里!”
西裝男子委屈得都快哭了,他道:“們是真的跑了,我沒有為難們,不信你們找啊,們是真的不在這里。”
“那個小丫頭很厲害的,一個人就把我們所有人都給打的不敢還手了,你瞧瞧我的臉,再瞧瞧我手下的樣子,我們像是在騙人嗎?”王老大指著自己后嗚呼哀哉的一群人,一個個都是負重傷啊。
沈慕清看著說話的男子,當真是不像說謊的樣子,只是要讓他相信這些人都是被甜甜給打傷的,他總覺得這像是一個笑話。
他的甜甜,那麼溫,那麼瘦弱,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這麼多糙漢子?
這些人一看就是訓練過的練家子,普通人怕是還沒有手就被他們給綁起來了,更何況是他家手無縛之力的甜甜啊。
沈烽霖恍若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腳將說話的王老大給踹翻在地上,他道:“你還可以編造一個更荒唐的理由。”
王老大委屈的紅了眼,“我真的沒有騙你,那個小丫頭真的很厲害。”
“夠了,既然你們不肯好好說話,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開口說實話。”沈烽霖已經沒有了耐心,再耽擱一分鐘,他的人就會面臨更大的危險。
他必須要立刻找到們。
所有人被強行的拉走了,隨后傳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吼聲。
沈慕清回到了倉庫,不肯死心地把邊邊角角都找了幾遍,當真是沒有發現母親和甜甜的影。
沈烽霖站在一旁,蹙眉道:“這些人沒有表面那麼老實,他們肯定是發現了我們,所以提前把你母親和甜甜給弄走了。”
“他們會把人給帶去哪里?”沈慕清不安道。
沈烽霖搖頭,“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爸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這些人如果提前知道了我們,為什麼不立刻逃跑,卻還要等在這里?”
“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他們為什麼不跑?”沈烽霖走進了關押著江清檸的那間房,看著地上的繩子,“這些人究竟把檸檸帶去哪里了?”
“三爺,這些人都暈過去了,可是他們還是沒有代出把夫人和陳小姐弄去了哪里。”男子匯報道。
沈烽霖了鼻梁,“擴大范圍找過去,他們都沒有來得及跑,說明人還沒有轉移太遠,地毯式搜找,任何蛛馬跡都不要放過。”
月上中天,溫度漸漸地冷了下來。
江清檸帶著陳萌又地溜了回來,這深更半夜的,們兩個人徘徊在樹林里,危險系數太高,萬一遇到什麼狼啊蛇啊這類的東西,那還不得要命啊。
一個人遇到危險倒無關要,可是得保護好甜甜啊,決不能讓一點傷害。
陳萌有些哭笑不得地跟在阿姨后,瞧著小心翼翼打量周圍的樣子,也不做聲,跟在后面即可。
江清檸掩了掩,小聲道:“甜甜,可能是我想多了,你看那些車子還在那里,有可能他們真的跑得太著急忘記了開車而已。”
“阿姨的意思是我們開車離開嗎?”陳萌問。
“這樣走,我們估計走到廢都走不出去,還是得靠工。”江清檸貓著腰往倉庫走去。
陳萌瞧著周圍的安靜,這些人也不知道有沒有離開,但看著這些車還停在原地,難道他們還被捆著?
只是當距離越近,陳萌覺得越是奇怪,們離開前特意數了一下車子,就只有五輛。
可是現在竟然多出了兩輛?
難道是同伙來了?
陳萌一把抓住了江清檸的胳膊。
江清檸被嚇了一跳,心臟突突突的直跳,道:“甜甜怎麼了?”
“阿姨,多了兩輛車。”陳萌瞪著還是黑漆漆的庫房,這麼安靜,難道這些人是料準了們會再回來,所以是藏在周圍伺機而嗎?
這群人,真不是一般的聰明啊。
江清檸心口一滯,明顯有些慌了,“這怎麼辦?”
“阿姨您躲在這里,我去瞧瞧。”陳萌不確定們是不是已經暴了,但事已至此,不得不再把這群人打服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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