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萌萌攏著外套站在了馬路牙子邊,依舊笑的眉眼彎彎,特地彎下腰朝著車的人揮揮手,“勤然哥哥,小心開車哦。”
趙勤然幾乎是一腳油門逃命似的逃離了現場,生怕自己再晚一兩秒,這個丫頭就又跑上車了。
徐萌萌哼著曲兒的往自家大門走去。
就喜歡這種拒還迎的覺,太輕易得到的人,都不是值得珍惜的人。
威斯酒吧,音樂聲震耳聾。
林景瑄坐在沙發上,看著姍姍來遲的家伙,嘖嘖,“你還可以再遲到一會兒,等我們喝的盡興了,你來買單就行了。”
趙勤然松了松領帶,連灌自己好幾杯酒水。
林景瑄打趣道:“你這樣子就跟見了鬼似的。”、
趙勤然驚魂未定道,“不是見鬼了,我是被纏上了。”
江城搭手在他的肩膀上,來了興致道,“這麼說來,咱們趙公子是被路邊的花花草草瞧上眼了?”
裴熙忍俊不道:“向來百花叢中過的趙公子,也有害怕人的時候?”
“我是不介意玩的,但也得分清楚玩的是誰啊,我是有原則的玩,不是見誰都像是青春期發作搖著尾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了。”趙勤然再喝了一口就驚。
林景瑄湊上前,詢問道:“這話的言外之意是被人纏上了?”
“咳咳。”趙勤然擺了擺手,“你們也別問了,找幾個妞,我需要忘掉剛剛發生的事。”
“早就給咱們趙公子安排上了。”江城按響服務員鈴。
下一瞬,包間,七八名濃妝艷抹的人踩著貓步妖嬈的走了進來。
“對了,今天的活有通知老三嗎?”林景瑄突然問了一句。
趙勤然道:“老三現在正在家里照顧他的小孩,哪里有時間陪咱們花天酒地。更何況他才大病初愈,我沒有告訴他。”
“我剛給他發了條微信。”江城角了,“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他怎麼可能會舍得丟下他的小孩來和我們喝酒蹦迪?”
“叩叩叩。”音樂聲太過震耳,里面的人就沒有聽見這微乎其微的敲門聲。
江清檸推開一門,努力的把自己的小腦袋進去。
林景瑄洋洋得意的舉著紅酒杯,就差和邊的人對喝杯酒了,完全忽略背后敞開的門。
江城不以為然的回了回頭,巧和江清檸大眼瞪上小眼,嚇得他手里的酒杯一抖,差點潑了自己一酒。
“怎麼不進去?”沈烽霖替把包間大門推開。
包間里,還真是烏煙瘴氣。
沈烽霖的視線落在左擁右抱的四人上,不說話,不吭聲。
趙勤然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把懷里的人推開,好整以暇的說著,“都出去。”
江城打著哈哈道:“三爺,你不是說不來了嗎?”
沈烽霖一本正經道:“丫頭說家里悶,我帶出來散散步。”
林景瑄腹誹著:你這是散步嗎?
“把煙滅了。”沈烽霖打開大門通通風。
裴熙用著手扇了扇煙味,“要不我把音樂也關了?”
江清檸小聲道:“我是不是打擾他們的雅興了?”
“現在特殊時期,到都在戒嚴,不適合這種聲犬馬的日子。”沈烽霖說的大義凜然。
趙勤然點了一杯白開水,“剛剛也沒聽你說要出門溜圈。”
“你也沒有告訴我你們正在吃喝玩樂。”沈烽霖瞧著老老實實坐著的四人,“繼續喝酒,不用在意我們的存在。”
“江小姐不是應該臥床休息嗎?”
“帶出來散散心。”沈烽霖把話筒遞給,“想唱什麼歌就自己點。”
江清檸也沒有什麼心點歌,就跟著大屏幕上的音樂節奏聲哼了哼,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調上。
一曲畢,包間瞬間安靜下來。
江清檸有些尷尬。
沈烽霖目一一巡視過眾人,“唱的不好聽嗎?”
江城拍手好,“很好聽很好聽,真是繞梁三日如雷貫耳啊。”
“話說得太滿就顯得有點假了。”沈烽霖打斷他的拍馬屁。
江清檸難為道:“我好像一直都沒有在調上。”
沈烽霖道:“這首歌原來的調應該是這樣的,可能是作曲家上錯了譜子。”
“……”
“……”
“……”
“……”
四人默。
隨后,他們一同經歷了人生中最跌宕起伏的時候,江清檸把每一首歌都唱的完的避開了所有音調,簡直就是冒天下大不違,把一首歌,拆了又拆。
江清檸放下話筒,呡了一口水,笑了起來,“三哥,我心好多了。”
“嗯,想休息了嗎?”沈烽霖把外套給穿上,“咱們回家吧。”
江清檸看向坐立難安的四人,“我是不是破壞了他們的好心?”
“為什麼這麼說?”
“他們好像不太高興。”江清檸說的磕磕。
沈烽霖回頭,問:“你們不高興嗎?”
四人頓時笑的花枝,很明確的告訴他們自己非常高興,非常開心,瞧,眼睛都笑了月牙兒。
江清檸走出了酒吧,清冷的風吹得下意識的了脖子。
沈烽霖站在前,擋住了些許夜風。
抬頭,燈余暉從他的鬢角照耀進眼中,不知不覺間,有些恍惚了。
恍惚的發現,曾夢寐以求的人,現在就在咫尺。
“三哥。”輕喚了他一聲。
沈烽霖垂眸,四目相接。
江清檸突然踮起腳尖,趁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著膽子一吻落在了他微涼的上。
像蜻蜓點水的一吻,不留痕跡。
沈烽霖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小丫頭已經害的躲進了自己懷里,小腦袋暖呼呼的撞進了自己的心口。
“咔嚓”一聲不易察覺的快門聲響起,在午夜的街頭被夜風悄無聲息的遮掩了過去。
藏在暗的男人心滿意足的收回了相機,他反復查看了一下剛剛拍攝到的畫面。
人依偎在沈三爺的懷里,而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沈三爺的角微微上揚著,似是在笑。
沈家三爺沈烽霖深夜與一名子幽會街頭,還當街親吻擁抱。
這新聞,必定轟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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