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瑾回到家里到時候。
李翠翠擔憂地湊近,“瑾寶,事怎麼樣了?”
“沒什麼問題,媽媽,不用擔心啦。”葉小瑾從口袋里拿出來一些糖果,“孫叔叔給我買的糖。”
“可甜了,媽媽也吃一個。”
李翠翠看著手心里的糖,笑著搖頭:“瑾寶留著自己吃。”
葉小瑾拉著李翠翠:“媽媽,你知道誰家里有好看的那種瓷瓶子嗎?”
“白的,上面有好看的花紋,不是趕集的時候幾分錢買來的那種。”
“就是家里的老件兒,從小就在家里,沒人知道來歷的那種……”
李翠翠想了想,不知道怎麼突然詢問這個。
“老件……花瓶……”
“花瓶倒是不記得有,但是有老的洗臉架。”
“我記得你三家里有,以前啊,家里是老地主。”
“雖然財都沒了,但是那些家都可好看了,雕的花和鳥兒都栩栩如生呢。”
李翠翠還記得去葉志平三嬸家,那房子可真好看吶。
跟葉楚強家里比起來,簡直的天差地別了。
他們說話也都斯斯文文的,不像是葉楚強和劉大妹那麼兇。
葉小瑾的眼睛亮閃閃的。
“可惜啊,你三家里都是兒子兒媳婦說了算。”
“好多年都不來往了,他們打牌,脾氣可臭了。”
“也不怎麼瞧得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老人家在家里。”
“兩個年輕的,天天在城里混呢。”
葉小瑾抿笑了笑:“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看三吧?”
“瑾寶,你是對老件有興趣?”
“對啊,媽媽你怎麼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你不是看老件,還是去看老人啊?”李翠翠手刮了一下的鼻子,“你又沒見過你三,哪里有。”
葉小瑾了脖子,笑嘻嘻的,“我就是好奇嘛。”
“那要去跟你說一聲。”
葉小瑾點點頭,“好啊,讓爸爸去說吧。”
葉志平知道葉小瑾要去三嬸家里玩,當即就去跟葉楚強說了。
葉楚強當初家里,有5個兒子。
都已經淡了聯系了。
老三葉楚儉老早也就死了。
媳婦兒孫盼弟雖然出好,但是生了個逆子。
也因為一些大環境的原因,當初雖然是家境最好的,現在卻已經是最差的了。
因為年輕的時候兒子看不起人,把親戚都得罪了。
剩下個孫盼弟一個人,年紀都60多了,邊也沒有個親戚照顧。
“去看看也行,老三媳婦這些年日子過得也不好。”
葉楚強嘆了口氣,拿紙卷著旱煙,“兒子這時候也不在家里,只有一個人,倒是好說話許多。”
“志平啊,你們咋突然想起來去看了?”
葉志平不好意思說是瑾寶要看老件。
他就隨便扯了個謊話搪塞過去了。
“那你明天去看,我陪著你們去。”
葉志平點點頭:“好。”
葉志平走了之后。
葉楚強吧唧著煙,忍不住嘆了口氣,“這老三家的,搞現在這樣可真是世道無常喲。”
劉大妹忙活著洗碗,哼了一聲:“他們以前瞧不起人唄。”
“你們去看看就行,也別說我們家不近人。”
葉楚強看了劉大妹一眼,“我們家兒子爭氣,所以我們家才好。”
“這日子過得怎麼樣啊,還是要看家里的兒子怎麼樣。”
“他們就生了一個,是個混球,我們生了三個,好歹不會都差的。”
劉大妹點頭同意:“這兒子當然是興旺的關鍵。”
“所以我才說,志平只知道寵著兒,這就是錯的。”
“他們家以后肯定還是得靠葉懷!文化人……有出息!”
劉大妹雖然會當著葉志平的面夸葉小瑾。
但是還是打從心眼兒里就瞧不起孩兒的。
在看來,的就是男人的附屬品,再有出息又有什麼用?
還不是要嫁人的?
葉楚強哼了一聲,倒是沒說什麼話。
他要是在乎孩兒,就不會把半死不活的葉小瑾丟去山里,不給治病,讓活活等死了。
“你可不要當著老三的面說這種話。”
“他聽到了寒心。”
劉大妹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了。
葉志平說完事兒,走路回家。
在隊院子里路過了肖家,看到肖雪喜滋滋地來家里送東西。
他只當做是沒看到。
卻沒想,肖家人卻涼颼颼開口了。
“媽,你不知道吧,現在鄉里的人都知道葉小瑾有多丟人現眼。”
“拿著別人的法子,去裝什麼專家。”
“卻不想,鄉長和農業局的人呢,都不拿正眼瞧。”
“也只有這沖田村的人把當個寶了。”
林向春聽到肖雪這麼說,也注意到了路邊上的葉志平。
心里也是窩火的,“就是啊,我好婿可是專家!”
“有些人就是忒不要臉了,以為在村里皮子會討好人,就能夠顛倒黑白了。”
“也不想想,外邊是什麼地方,也由得你們撒野的。”
林向春的嗓門故意提得很大。
眼神帶著譏諷,像是刀子一樣往葉志平的上刮。
肖月在一旁,也是冷哼了一聲。
要知道葉小瑾自己一頭,現在還不是翻跟頭了?
葉小瑾鬧出來這麼大的笑話。
下一屆的隊長位置,還不得乖乖讓位。
葉志平垂著頭,加了腳步。
背后的人們說話越來越尖酸。
他停下了步伐,向來弱的子已經深固了。
面對旁人的誹謗,他竟然也不想著去反駁……
葉志平不由得痛恨自己的窩囊,他咬牙,折返回去。
“怎麼?還不樂意我們說是吧?你兒丟人丟到鄉里……哦不,都市農業局去了。”
“你不知道吧?今天村長和書記也跟一起丟人。”
“還立了什麼賭約,要跟人打賭呢,你教的兒,真厲害啊!”
肖雪雙手叉腰,咄咄人,用一雙眼睛刺啦著葉志平。
“我兒比你家何春生板正!”葉志平氣得了拳頭,瞪大雙眸擲地有聲,“你家,肖月丟人,何春生丟人!”
“我兒瑾寶行得正坐得直!”
“你們不要只會背地里中傷人,有本事,你就讓村長去革的職。”
“村長和書記,比你這個只會皮子的刁婦眼睛清楚多了。”
葉志平說完,就轉走了。
步伐很大,背脊得筆直筆直的。
他從未這麼跟人爭辯多,這不是他擅長的事。
“豈有此理啊!”肖雪氣急了,如今可是城里人了。
骨子里就是高人一等的。
竟然被一個土農民指著鼻子罵?那在城里是白混了。
“你不要說了就跑,你這個沒種的東西!”肖雪當即就要追上去扳回場子,“我看你和你家葉小瑾都是挨千刀的短命鬼!”
肖雪還要罵,突然頭發被人揪住,還沒反應過來。
就挨了火辣辣的一掌。
“啊呀!”
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臉上像是挨了一刀子一樣。
疼得厲害。
葉常安氣勢洶洶,“你敢罵我爸,來,你試試!”
葉常安唾沫星子橫飛,擼起袖子就要干架,“我讓你看看是誰沒種!”
“我可是忍你們肖家很久了,一群只會背地里使壞的孬貨!”
“你,你敢打我,你們葉家人這麼牛啊。”肖雪都哭出來了,臉頰疼得厲害,瞬間就腫脹起來一個紅紅的掌印。
“我男人可是何春生,他馬上就要去市農業局了,你們……”
“你們打我這個專家夫人,你們都給我等著看,看我男人怎麼收拾你們!”
紅著眼睛,怒罵:“我要讓鄉長給我主持公道,把你拉到城里的勞改局去坐牢!”
“等你求著我們把你放出來的時候,我看你們全家不得給我磕頭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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