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強大而麗的靈便問:“你從哪里得到了靈的饋贈?”
吸引他們注意的果然是綠葉的禮,輕輕了一下翠綠的珠子,如實告知:“是我的一位靈朋友,他做綠葉·瑟蘭西。”
之前已經詢問過,這里的靈沒有聽過“綠葉”這個名字。
所以話音剛落,便看到眼前的靈們一陣時,頗有些迷茫。
片刻后才從靈們的低語中知道他們為什麼那麼吃驚。
“在說什麼?”
“王族之中沒有做綠葉的靈。”
“可那確實是靈饋贈,我能覺到它散發出的氣息,很陌生,但毫無疑問屬于一位強大的靈。”
“除了王族,沒有靈可以冠以瑟蘭西這個姓氏。”
轉念想想,明白過來。
之前詢問的時候,一直是以“綠葉”、“青蘭”提問的,并沒有說出他們的全名。
可現在看來,這個姓就是引起靈們的源頭。
想起來了,綠葉曾經提到過,在靈最古老的語言中,“瑟蘭西”就是生命之樹的意思,而王族則是母樹最為寵的孩子,所以才被賜予冠以這個姓氏的榮譽。
現在看來,所有靈部族的王族都姓“瑟蘭西”。
聳聳肩,平淡地解釋:“我的朋友大概來自另一支靈部族吧。”
誰料靈們卻生氣了,他們再次將箭矢對準,高聲斥責:
“你撒謊,可惡的外來者。”
“靈永不分裂,你的謊言可笑又荒謬!”
“也許是魔鬼派來的,目的就是分裂我們!”
眼看著靈們群激,很有些一言不合就手的架勢,岑舟連忙開口:“不不不,你們誤會了,我的這位朋友確實剛剛從另一個靈部族而來。”
領頭的那位靈一抬手,阻止了同伴們的喧嘩。
審視的目在陸錦骨和岑舟上掃來掃去,片刻之后他冷冷開口:“證據?”
聽出他的意思,兩人對視一眼,干脆地將脖子上的繩子摘下來。
不過在遞過去前,謹慎地將墜著的幾個東西都取了下來,然后才將繩子遞過去。
“這是綠葉的頭發,你可以看看,我記得靈族有個傳統,主獻出的頭發代表著一位靈永生不變的友誼,而若是強行拔下的頭發,則很快就會枯萎消失,我是否說謊,想必這個可以證明。”
靈們又是一陣議論,領頭的那位接過手中的“繩子”仔細查看。
好一會后他才低聲道:“不錯,這確實是一位高貴的靈主獻出的頭發,與那枚饋贈的力量同出一源,應該來自同一個靈。”
贊同地點點頭。
這下靈們的態度總算平和下來,只是隨之而來的疑問卻更多了。
陸錦骨被一群靈圍在中間,覺是遇到了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鳥。
注:還是聲音很好聽的那種。
頭昏腦漲地聽了一會,總結出了靈們的幾個意思:
靈族在歷史上從來沒有分裂過,不可能存在另一個靈部族。
生命之樹同一時間只會有一棵,所以這也側面佐證了不會有兩個部族存在。
從古至今,靈王族的姓就是瑟蘭西,但他們敢肯定,王族中沒有出過做“綠葉”和“青蘭”的王子與王。
所以靈們很好奇,到底是在哪里得到認識的靈。
按照他們的說法,靈從誕生到死亡,都很離開故土,除了對環境的要求很高外,待在母樹附近也會讓靈們覺更加舒適。
也很茫然,原本以為這是那位強大的靈前輩,用什麼手段切割了多個靈世界出來——從這個世界一點污染都沒有來看,這種類似“狡兔三窟”的行為,顯然十分功。
但現在看來,的猜測是錯的。
與靈的通中,無意中提到了那位強大的靈前輩,誰料領頭的靈一怔后道:
“羚松?那是我們的王子陛下。”
“啥?”
陸錦骨與岑舟傻眼。
再追問,才知道如今靈王的大兒子,就做羚松·瑟蘭西。
一臉震驚,下意識地問:“靈族中莫非重名率很高?”
“不可能,”對方馬上給出了否認的答案,“每一個靈果實誕生的時候,其他的靈只要注視這枚果實,腦海中便自然而然浮現了他或的名字,這是母樹的恩賜,至在靈的歷史上,我從來沒見過重名的靈。”
其他靈態度恭敬地附和:“是的,在母樹看來,每一個靈孩子都是獨一無二的。”
他們向著靈之森的方向行禮,盡顯對生命之樹的敬。
然而這番話落在耳中,便如晴天霹靂一般。
荒謬的猜測呼之出,并不是進了另一個被剝離出來的靈世界,而是……回溯了時間,到達了靈族曾經繁盛的時代?
所以,自己這是又穿越了嗎?
這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很快得到了側面證實。
在確認確實得到過一位靈永生不變的友誼之后,其他靈也將視作尊貴的客人,主提出愿意保護他們。
只不過這群靈離開生命之樹是有任務的,和岑舟不愿意耽誤他們的時間,便決定隨著一起上路,一邊尋找通道的痕跡,一邊也能避免遭遇危險。
想不到這個決定,反倒進一步證實了的猜測。
這些靈有兩個任務要完。
一是去往潔白沙灘,取最潔凈的白沙去填充誕育池。
二是去往鮫人海岸,與鮫人族易一批貨。
他們跟著一起穿過了潔白如雪的沙灘,見到了真正的鮫人。
岑舟的激自不必說,陸錦骨也到了極大的震撼。
如果說靈族是陸地自然的寵兒,有著高貴而絕的容,那麼鮫人就是大海的珍珠,麗而魅的面容,讓任何人見了容易升起“獨占”的瘋狂之。
覺得可以理解,為什麼鮫人族只與靈族關系切了。
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對方同樣如天人,所以對彼此的容貌都有免疫力,不會干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來——
比如現在,要不是死死拽著岑舟的胳膊,這位大叔可能已經被迷得跳海了。
而,在一定程度上是因為發現的真相太過震撼了,所以中和掉了鮫人容貌帶來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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