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出來看熱鬧。
暖風打著卷兒刮過整個桃源,中心的巨木上結出一朵朵的花苞。
其中兩朵花苞格外大些,在風中微微抖著,閉的花瓣忽然裂開了一。
開花這種事,在星際人眼里是從未見過的神奇畫面,看著兩朵花完全盛開,他們居然歡呼起來。
陸錦骨也想歡呼,卻是因為一句系統提示:
開啟第二桃源系統,目前可建設數量:0/2。
原以為桃源落地就不能移,想不到升到三級后居然有這樣的功能。
想開啟第二桃源也很簡單,只要將開花的樹枝折下來,在目標地址就行了。
雖然理由截然不同,但盯著那兩朵花的眼神,也和其他人一樣火熱了。
……
夜深了,熱鬧一天的桃源回歸安靜。
牢房之中,勞累的六個犯人都撐著沒睡。
路易莎原本漂亮的褐卷發早就散開了,漂亮的眼睛下也累出了青的眼袋。
咬牙切齒:“早知道那個廢狼心狗肺,當初我就不該對那麼好!”
聞機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廢以前是蠢,可也不至于一輩子看不出你的虛假意。”
“你到底站在誰那邊!”路易莎惱非常,“難道你就打算在這喂一輩子豬?”
這話引起了共鳴,其他人也紛紛道:“是啊,聞哥,真不知道那個廢哪弄來的這些玩意,我天天掃屎,渾的屎味洗都洗不干凈!”
“種地也不輕松啊,翻地就得半天,工還踏馬全不能用神力,老子手都廢了!”
“最過分的難道不是天天換著花樣做吃的嗎?”
回應這句話的是響亮的咽口水聲音。
“呵呵,看來大家都忍耐到極限了是嗎?”聞機冷笑一聲,忽然問。
“沒錯!”
“聞哥一定有辦法了,我們該做什麼?”
聞機靠在墻上,目深沉地看著鐐銬,角緩緩勾起:“別急,很快就有結果了。”
路易莎忽然想起什麼,低聲音問:“昨天你讓我把那個東西給你,莫非你已經有了計劃?”
“人心哪,總是貪心不足的。”聞機并沒有回答,反倒像頗為慨似的悠悠嘆了一聲。
路易莎翻了個白眼,卻也心安了不了。
躺在板床上,不由自主地深深呼吸。
雖然牢房的生活很艱苦,但空氣卻與桃源任何一個位置沒有區別。
呼吸時清甜的舒適,是能忍這樣生活的重要原因之一。
已經無數次猜測過,這個天堂般的地方到底是什麼。
現在知道陸錦骨就要完了,路易莎忍不住開始幻想。
既然那個廢都能做到,是不是也有機會?
如果能擁有這個神奇的地方,陸家算什麼?將為聯盟七大家最尊貴的客人。
路易莎帶著滿心幻想,角嚼著笑意睡著了。
兩顆恒星緩緩升起時,叔等人都起來了。
他們已經逐漸適應了桃源的生活,一日三餐,日出而作日而息的平靜生活,卻讓他們覺得是人生最幸福的時。
但這一天,沒有人做早飯,十個人都聚在叔的民居里。
他們圍在八仙桌周圍,目如刀鋒利看著桌上的東西。
那是一管小小的圓筒,部滿滿都是淡紫的。
“這就是那個犯人給我的東西。”滿頭羊卷的瘦小青年薩特,角繃得筆直,眼里好像要冒出火來,“他還許了很多好給我,哼,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去對付老板!他做夢!”
最后三個字他說得斬釘截鐵。
其他人也憤怒無比,鄒大姐握著拳頭:“老板給了我們這麼好的生活,誰要破壞它,誰就是我們的敵人!”
“不錯!”大家紛紛附和。
叔憨厚的臉上盡是霾:“老板就是心太善了,無論有什麼工作,我們都能完,何必留下這些心懷不軌的家伙。”
“叔說得對,”薩特一拍桌子,“老板下不了手,不如我們去干這個事。”
“我贊!”
“同意!”
“這個主意好。”
一時間群激,大家恨不得現在就拿了刀去牢房。
“我不同意這麼做。”
小姑娘還帶著音的聲音響起,一下子讓激的眾人怔住了。
叔與萬俟芽對視,目冷厲:“老板平時對你不薄,現在你卻反對我們保護?”
大家的視線突然充滿了敵意。
然而小小的軀卻一步也不肯退讓,萬俟芽不疾不徐地開口:“若有需要,我愿意用命保護姐姐。”
“那你為什麼要反對?”鄒大姐快言快語,“保護可不止是里說說而已。”
“姐姐心善,不把我們當奴隸看待,但我們不該忘記自己的份,”抿著,“不管那些犯人想做什麼,要如何置都應該讓姐姐來決定。”
緩緩掃視過眾人,明亮的目讓眾人下意識躲避。
“別忘了,姐姐是讓我們建設桃源,而不是對不該手的領域指手畫腳,更不是代替做出決定。”
小姑娘的話擲地有聲,一眾年人突然覺得愧起來,一個個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薩特還有點不服氣,但喃喃幾句后得不到應和,最終還是安靜下來。
好一會后,叔深深嘆了口氣:“唉,小芽說得對,是我們最近太飄了,差點忘了自己的份。”
鄒大姐點頭:“確實,訓練師說過,奴隸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只要能完主人的吩咐就好了,我們不該反過來替老板做決定的。”
“那這件事,我到底該怎麼做?”薩特抓了抓頭發。
“把事原原本本告訴老板吧,”叔替他做了決定,“如果老板決定死那些囚犯,我們來做,不要臟了老板的手。”
“好,老板起床了我就去說。”
一時間氣氛又和諧起來,剛剛大家還敵視萬俟芽,這會又一疊聲地夸。
誰也沒注意到,窗外站著一高一低兩個影。
伊塔冰冷的臉微微緩和:“他們的忠心沒有說謊,恭喜您,他們徹底被收服了。”
陸錦骨笑著搖了搖頭:“我真的只需要員工而已。”
奴隸這種早已被種花家拋棄的糟粕,一點也不想要。
聽著里面大家都在夸獎著萬俟芽,低聲道:“走吧,別讓他們看到了。”
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伊塔見神輕松,便問:“那些犯人不老實,您打算如何做?”
“唉……”
對此深深嘆氣。
如果可能,希雙手盡量沾鮮。
但事實卻是,無殺心,敵人卻三番五次要置于死地。
將不忍之意下去,平靜地道:“等拿到那個東西,我自有打算。”
覺伊塔忽然看過來,疑地眨眨眼:“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