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骨球問他:“你最初的夢想是什麼?”
徐擎天告訴絕谷秋:“我最初的夢想,是希自己能變得強大,能保護邊每一個人。如果神,就必須殺掉我最親近的人,那就違背了我最初的夢想。依我看,神的確至高無上,卻也卑鄙可恥。”
“這神,我不屑去做!”
說罷,徐擎天毫不留,轉就要離開虛無之境。
就在這時,那虛無之境中突然響起一道神之音:“恭喜帝師徐擎天,通過絕境的全部考驗,獲得絕骨球的認可!”
就在這聲音響起的那一刻,‘蘇塵客’此人直接從天地間消失,與此同時,徐擎天被問道陣法彈飛出去,降落在一片綠草地中。徐擎天恍惚了片刻,才意識到就在剛才,他竟然以另一個陌生人的份,在問道中經歷了漫長的一生。
他了太,突然聽見一道冰冷的男音在說:“神,當心懷天下,敬畏生命。爾等若當神,定會為為禍天下的害蟲。該殺!”那聲音落下,徐擎天便看到深陷在問道陣法中的那些馭師們,竟同時遭到五馬分尸,而亡。
漫天水從那陣法中飆出來,灑了徐擎天一臉。
水掛在徐擎天的睫下,染紅了他的視線。
他眨了眨眼睛,抬起雙手抹掉臉上的水,這才聽到有一道空靈的音向他問道:“恭喜你,通過了絕境的考驗。”
徐擎天仰著深空,他皺眉問道:“你是絕骨球?”
他知道,絕骨球也曾認過一個主人,可那位絕神相師在滅世大戰中,卻因為貪權力畏懼死亡,不肯主將骨球贈送給馮昀承,而遭到凰神大道的誅殺。
那一日,凰神大道誅殺了近五百名諸神。
諸神隕落后,那些骨球變了無主之。而在那一批骨球中,絕骨球是綜合實力最強的那一顆。
那聲音再次響起,告訴徐擎天:“沒錯,滅世大戰后,被拋棄的骨球一直都在三千世界徘徊,等待遇見真正的有緣之主。徐擎天,這麼多年,你是唯一一個通過了問道考驗的修士。若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若能令我滿意,我將認你為主。”
徐擎天心跳微微加速。
他盯著虛空,頷首道:“請問。”
那聲音問:“何為絕?”
徐擎天下意識說:“斬盡一切禍害天下蒼生之輩,濫殺無辜之輩,虛偽險之輩,是為絕。”
聞言,那聲音久久不語。
良久后,那聲音才嘆道:“如此簡單的道理,天底下卻沒有幾個人能參,他們總以為,絕神相師,是無無之人。卻不明白,絕神相師,并非無無。正是因為他們心懷天下蒼生,才發誓要做到絕殺天下忘恩負義,禍害蒼生之輩,虛偽詐之輩。”
說完,一顆森白的龐大骨球出現在徐擎天的面前,一道曼妙的幻影出現在那骨球的前方,那幻影向徐擎天跪了下來,恭敬又敬畏地說道:“絕,拜見主人!”
徐擎天盯著那幻影沉默了很久很久,突然說:“你是我將要送給的第100份榮譽勛章,往后,你就不絕,你長吧。”
絕垂首道:“遵命。”
咚!
咚!
咚!
神道42年,三千世界再次響起了久違的戰鼓聲。
跟著,一道威儀的神音,向三千世界宣讀了一個振人心的消息——
“長神塔歸位,恭迎長神相師,重歸三千世界!”
*
翌日,極樂大陸,極樂神宮中。
荊如酒穿一件紅抹腰,搭配一條黑包不規則長,紅輕輕咬著一煙斗,站在極樂神宮之巔,眺著極樂神宮外那條寬敞的玉石長街。
黑的長發換了一個公主切的發型,腦后的長發用一黑長簪固定,那長簪的簪頭是一片火紅的楓葉。那雙嫵眸的尾,點綴了一片金箔,在下散發著金的輝。
極樂小世界,浮華迷眼,令多修士趨之若鶩。
殊不知,極樂宮的宮主,才是這天地間最讓人沉醉的酒佳釀。
暮將至,黃昏將玉石長街照耀一條橙紅的彩帶。
徐擎天漫步踩著玉石長街,一步步走到極樂神宮的宮殿大門前,他捧著一個四方形的木盒子,仰著頭,著神宮之巔上的妖嬈子,朗聲說道:“長小世界神相師徐擎天,攜長大陸結界鑰匙,前來求娶極樂神宮宮主,極樂神相師荊如酒。”
他的聲音經過靈力的包裹,傳遍小半個極樂大陸。
這下,半個極樂大陸的百姓都知道長大陸的神相師,來求娶他們的宮主了。
他們宮主人路子野,招惹過不桃花,這些年,經常會有各路強者帶著聘禮前來極樂大陸,想要求娶宮主。
可他們宮主哪一次點了頭?
想來這次,宮主也會毫無不留請地拒絕長神相師。
可下一秒,他們便聽到一道嫵人的音,近似哽咽地說道:“好啊。”
好?
那些等著看長神相師被宮主掃地出門的百姓,都驚呆了。
站在極樂神宮之巔的絕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踩著虛空,走到了徐擎天的前。朝徐擎天出右手,說:“第一百份榮譽勛章呢?”
徐擎天微微一笑,他打開四方小盒子,取出一把融合了他跟長骨球意識的鑰匙,將那把鑰匙鄭重地放在荊如酒的掌心。“第一百份榮譽勛章,送給你。”
荊如酒笑了笑,收下了鑰匙,接著一把按住徐擎天的后腦勺,按著他的腦袋朝自己低頭,并踮腳吻上了對方的。
“殷明覺,你終于回來了。”
徐擎天按住荊如酒的腰, 眼里也有了淚,他用力點頭,回應荊如酒:“酒兒,我回來了。”
*
極樂大陸那妖要嫁人了。
嫁的是長大陸的神相師徐擎天,據說是個年僅38歲的帥小伙。
兩人婚那天,諸神紛紛到場,為極樂神相師兒婿,凰神大道跟天龍神相師,也帶著他們的三個孩子到場了。
在婚禮現場,諸神聽到凰神大道管那長神相師爸爸,這才知曉,原來長神相師竟然就是荊如酒當初日夜帶在邊的擬人松木偶。
原來,他們是有人歷經磨難,終眷屬。
*
婚后,徐擎天帶著荊如酒回了一趟神月國的徐家。
彼時徐朗歌已滿70歲,當初被譽為芭蕾男爵的徐朗歌,姿依然拔優雅,唯獨滿頭白發跟滿臉的皺紋,彰顯著他的年邁。徐朗歌的夫人周晴子患了老年癡呆癥,什麼都不記得了,屎尿總是弄臟服。
但徐朗歌將照顧得很好,每天都不厭其煩地給洗澡換服,看上去仍然干凈優雅。
這一年,徐星33歲,他已經了三千世界都很有名氣的音樂家。
他至今未娶妻。
自15歲那年離開徐家后,徐擎天一走便是23年,這23年來,他從沒有再回過徐家一次。如今徐擎天了長神相師,也算是印證了老爺子當初的眼。
知道徐擎天要回來,徐家忙做了一團,用最高規格的禮儀來招待他們夫婦。
回到徐家后,徐擎天先帶著荊如酒去老宅祭拜了曾爺爺,然后在徐朗歌夫婦的挽留下,留下來陪徐家老小吃了一晚餐。晚宴上,大家都不敢說話,眼珠子都不敢轉一下,生怕惹怒了徐擎天,會被他殺得灰飛煙滅。
徐朗歌對待徐擎天的態度,更是小心翼翼,畢恭畢敬。對他而言,徐擎天已不再是他的孩子,而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這頓飯,徐擎天吃的是索然無味。
整個徐家,唯獨徐星待他們夫婦的態度還算平常,他還笑著敬了徐擎天跟荊如酒的酒。荊如酒對這個小叔子的印象也不錯,誰讓這小叔子長得特別好看呢。
吃完晚飯,徐擎天牽著荊如酒的手就要走,臨走前,他給了徐星一把鑰匙,代他:“這把鑰匙,可以帶你去到你想去的地方。”
徐星著那把鑰匙,目有些復雜。
沒過多久,徐星便公開宣布將要退出音樂界的宣言。
退圈前,他在京都舉辦了一場告別演奏會,那一場演奏會辦得很圓滿。可演奏會結束后的那個晚上,徐星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車子墜神靈海的海峽,連尸都無可尋。
當徐擎天聽到東叔說起徐星車禍亡的消息是,他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徐擎天站起來,拿上落地架上的大就要外出。
東叔見外面春雨不斷,趕拿著傘追了上去,問徐擎天:“大公子,您這是要去哪兒?二公子的葬禮已經結束了。”
徐擎天卻說:“找我兒打麻將去!”
最近閑來無事,虞凰便將麻將文化帶到了三千世界,在的傾囊相授下,諸神都學會了打麻將。
東叔狂拍大,搖頭嘆道:“玩喪志啊!”
——殷明覺荊如酒·番外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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