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這些天一直心有不安，和母親視頻通話時，也見總是咳嗽。

可一提到讓去醫院，就表現得很抗拒，草草地掛了電話。

得做一點什麼，緩解母親咳嗽的癥狀，再勸勸去醫院看看。

「對了，枇杷膏是止咳的！」

姜瓷走進廚房，從冰箱里拿出幾個秋月梨和一些枇杷。

「夫人是了嗎？您想吃什麼，可以跟我說，我給您做，您不用親自做的。」

傭人站在後，不知所措，生怕傅斯年怪罪下來。

「沒事，我媽最近總咳嗽，我想給做一點枇杷膏，你會做嗎？」姜瓷虛心求教。

「我會一些。」

「那你教我吧，我第一次做，網上的教程看著有些複雜。」

姜瓷將做好的枇杷膏裝進玻璃瓶子里，讓司機送去了母親所在的小區，剛準備掏出準備鑰匙開門。

傅斯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在哪？」傅斯年問。

「我回家看我媽了，剛到家門口，怎麼了？」

「你抓來一下南川醫院，我有事跟你說。」

「醫院？可是我……」

姜瓷看著手中的枇杷膏，心掙扎了一會，怕傅斯年又怒，牽連的家人，只好將枇杷膏放在了門口。

「好，我這就去。」

姜瓷走了兩步，看向門口的枇杷膏，給母親打去了電話，響了好一會也沒人接聽。

「難道在睡午覺？」姜瓷想起那天回家時，母親也在睡覺，也就沒想那麼多。

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送了出去。

「媽，我給您做了枇杷膏，放在門口了，您睡醒了記得拿一下。」

姜瓷急匆匆的往醫院趕，在來的路上，心裡有些不安。

傅斯年為何突然去醫院？難道是他傷了嗎？還是自己的出現了什麼問題？

總之，但凡跟醫院掛鉤的事，就不會是什麼好事。

「夫人，您來了，總裁在骨科診室等您。」邢特助在門口等候，帶著姜瓷往骨科走去。

「骨科？傅斯年傷了嗎？」

姜瓷眼底滿是擔心，步伐也在不由地加快，心懸在半空。

邢特助故作神地說：「您去了就知道了。」

搞這麼神神的，難不在醫院還能有什麼驚喜不？

「傅總，夫人來了。」

姜瓷推開門，就見傅斯年坐在椅子上，四肢完好無損，臉上也沒有傷，那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傅斯年的旁還有一個帶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老教授。

「你我來醫院做什麼？」姜瓷問出了心中的疑。

「坐下說。」

傅斯年將姜瓷按在椅子上，視線正對著閱片燈，上面放著兩張手關節的圖片。

「傅太太最近右手還有麻木的覺嗎？」老教授問。

姜瓷抬起手，了幾下。

「握筷子和拿筆的時候，會有輕微發抖的癥狀。」

老教授抓起姜瓷的右手，著的手指骨骼，蹙眉頭：「疼嗎？」

姜瓷微微搖頭：「不疼。」

「醫生，我這手，還有復原的可能嗎？」姜瓷問出了心中最為關心的問題。

「骨骼復原得還不錯，只要……」

老教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姜瓷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急忙掏出手機。

本想掛斷的，見是姜打來的電話，怕是有什麼急的事。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老教授微微點頭，表示理解，起走到門口，點了接通。

「哥，怎麼了？」

「小瓷，媽暈倒了，我現在在救護車上，你快點來南川醫院。」

「什麼？」姜瓷握著手機，整個人像是半截木頭般愣愣地在那，大腦一片空白。

「還沒打完嗎？」

傅斯年從科室走出來，就見姜瓷滿臉惶恐地站在那，眼眶裡全是淚水。

「怎麼了？」他一臉張。

「我媽暈倒了，現在在送來南川醫院的路上。」

姜瓷聲音哽咽著，整個人止不住的抖，傅斯年將摟進懷裡，輕輕地安著。

「會沒事的，我給伯母安排最好的醫生。」

傅斯年說完示意邢特助：「馬上安排綠通道，讓各科專家都來，不要耽誤救治時間。」

「是，傅總。」

傅斯年扶著姜瓷走到醫院門口，救護車很快開了進來。

卓嵐被從擔架上抬到推車床上，所有的醫生護士都沖了過來，爭分奪秒，與時間賽跑。

手燈亮起。

姜瓷靠在牆上，整個人的心被揪在一塊，與擔心一塊砸來的還有自責，應該將枇杷膏送進去了，也許母親那時沒接電話，就已經是暈倒的狀態了。

「別擔心，一定會沒事的。」

此刻傅斯年的安，顯得蒼白又無力。

「哥，媽怎麼會暈倒呢？不就只是一個小冒嗎？」

姜坐在椅子上，雙手一直在抖。

「我也不知道，我下班回去，一開門就看見媽躺在地上了，怎麼也不醒……」

姜瓷滿臉自責地說：「都怪我，應該在媽有咳嗽癥狀的時候，就帶來醫院的。」

許久之後。

手室的燈滅了，醫生面凝重的走了出來。

「我媽怎麼樣了？」

姜瓷激地走上前，眼眶裡的淚水直打轉。

醫生將口罩摘了下來，一臉惋惜地說著：「病人送來太晚了，我們已經儘力了，去見最後一面吧。」

這個噩耗傳來的那一刻，姜瓷雙一，差點跌坐到地上，幸虧傅斯年扶住了。

勉強站穩聲音抖著，像是抓住最後一稻草一般，抓住醫生的手。

「不會的，醫生，你再救救，求求你，再救救！」

醫生嘆了口氣：「病人的早就開始衰竭了，按照衰竭的程度推算，應該一個月前就有癥狀了。

尤其是肺部，兩個肺已經完全萎到只有拳頭那麼大了，病人應該撐了很久，已經無力回天了。」

「只有拳頭這麼大？」

姜瓷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雙手抖著握拳，無法承這個殘忍的消息。

「該有多痛苦？」

醫生無奈地低下頭。

「進去看最後一眼吧，別留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