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深沉,略思忖后問:“只要陪在本宮邊,就行了嗎?”
聽他這麼問,安栩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嘟囔道:“要是給錢就更好了……”
“你為什麼這麼想要錢?”墨廷淵到好奇。
安栩雖然是鎮南王府的養,可也算是吃穿不愁,怎麼對錢的執念這麼深呢?
“也沒有很想要啦,殿下要是實在想給,臣也可以接的。”嘻嘻哈哈地回答。
墨廷淵無奈地笑了笑,起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天不早了,你先休息,本宮會在附近安排暗衛保護你的安全,既然你這麼想去江州,便跟著本宮吧。”
安栩一聽,要是與他同行,首先安危就有了保障,除此之外,也不必再為銀子發愁。
想到這里,趕忙起行禮:“多謝殿下肯帶著臣。”
墨廷淵站在門口回打量著,眉頭一皺,滿是嫌棄的說道:“這服,不得,換下來。”
“嗯?”
安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上的紅紗,雖說有些俗氣,還有些小,但穿在上也算玲瓏有致吧?
“我服丟在怡紅院了。”尷尬地說道。
“本宮會派人把服給你送來,明日就扮作普通村婦,這次是微服私詢,不可以打草驚蛇,一切低調行事,明白嗎?”他嚴肅地叮囑。
“明白,殿下放心,我一定打扮的非常村!”安栩拍拍脯保證道。
“好。”
墨廷淵滿意地點點頭,這才負手離去。
關上房門,安栩著下想了想,自言自語道:“村婦……是啥樣呢……”
……
翌日。
安栩穿好布的服,然后將頭巾系在發鬢上,對著鏡子看了又看,確定十分“村婦”后,這才推門走出去。
今日沒有再戴假牙點雀斑,出本來的模樣,反正這張臉除了墨廷淵認識,旁人也沒見過。
無已經去準備馬車,墨廷淵則坐在樓下大堂等一起吃早飯。
見下樓,不由打量起這一樸素的婦人裝扮。
安栩的臉白凈,五更是致絕,就算穿一破布,怕也難掩姿出眾。
見墨廷淵一臉凝重,安栩坐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地問:“殿下,我這一夠村婦了吧?”
“……算了,快吃吧。”墨廷淵也懶得為難,指了指桌上的粥,無奈說道。
安栩以為他是嫌棄自己這樣太丑,心底莫名有些失落。
“哦……殿下也吃。”
“你現在要換個稱呼。”他低聲音,嚴肅道。
安栩一邊喝粥一邊問:“我要怎麼稱呼你?”
墨廷淵面無表地說道:“夫君。”
“噗——”
安栩一口粥沒憋住,直接噴了出去,也幸好墨廷淵眼疾手快,直接抬手用袖子擋了一下,才避免被噴一臉。
對于這噴飯的反應,他有些不爽。
“怎麼?我一聲夫君,委屈你了?”
“不敢不敢……我怎麼能高攀呢……”安栩趕一邊一邊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說道。
他一聲“大爺”都比“夫君”容易多了。
墨廷淵瞪一眼,不耐煩地說道:“你若想跟著,就得!”
“……好吧。”安栩點點頭,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見妥協,墨廷淵的角微微勾起,眼底閃過狡黠。
他命令道:“一聲聽聽。”
“……”安栩一臉無語。
怎麼覺這貨在一本正經的占便宜?
可看他一臉冷傲、不茍言笑的模樣,似乎也沒有這麼猥瑣。
嘆了口氣,無奈地開口:“夫、夫君。”
“語氣這麼沉重,你是寡婦嗎?”他不悅。
怎麼讓一聲夫君,就一臉不愿?
搞清楚,分明是先喜歡他的,到現在還在玩擒故縱的把戲。
上猶猶豫豫,心里怕是早就樂開花了。
這丫頭,真是討了便宜還賣乖。
安栩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然后撐起一抹明的笑容,滴滴地喊道:“夫君~”
這甜甜的嗓音,最起碼6個加號!
小樣兒,膩不死你!
果然,墨廷淵角了兩下,渾皮疙瘩都快掉下來了。
“麻!”
雖然他冷著臉說了兩個字,可卻擋不住眼底的笑意。
“不帶的你說人家是寡婦,飽滿的又說人家麻,你這夫君也太難伺候了吧?”安栩一聽,很是不服氣地抱怨起來。
“怎麼,得不好,還不讓人說了?”
“哪里不好?有本事您也一聲夫人讓我學習學習啊?”安栩揚起下,一臉得意地瞪著他。
墨廷淵一聽,眼底閃過尷尬之,嚴肅地指著碗催促道:“快吃飯,廢話!”
“不行,你說我夫君得不好,那你一聲夫人聽聽,快啊!”安栩生氣地搶過他手里的筷子,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你……”
墨廷淵氣結,還是頭一次有人敢在他吃飯的時候搶走他手里的筷子。
這人是不要命了吧?
果然,對好一點就開始得寸進尺。
見他一臉不滿遲遲不肯開口,安栩心里極度不平衡。
憑什麼只讓夫君,他卻不夫人?
這不公平!
“您要是不我夫人,那我也不您夫君,我還您殿下,人越多我的越大聲哦!”安栩勾一笑,態度極其囂張。
墨廷淵瞪著,可又拿沒辦法,只好著嗓音敷衍地開口了一聲:“夫人。”
“嗯?夫君剛才說什麼?人家沒聽清楚呢。”安栩故意將耳朵湊近,眨著大眼睛,笑瞇瞇地問道。
墨廷淵低頭看著湊上來的側臉,纖長的睫不停閃,翹的小鼻尖帶著淡淡的,仿佛是清晨下的一朵海棠花,俏麗可。
他結滾,臉頰微微發燙,第一次會到了什麼瞬間的心跳加速,這種悸令人窒息。
他的眼神在臉上難以移開,語氣也不控制的深,開口喚道:“夫人好。”
這嗓音低沉暗啞,充滿磁,實在是好聽到令人心。
安栩地捂著笑起來,回頭看著他,開心地說:“夫君的真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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