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廷淵看著安栩,眼底出一抹笑意,隨后開口命令:“既然皇祖母已經下旨,你們還不快放開月嬪?”
太監們面面相窺,這才松開手。
月嬪逃過一劫,心中激不已,連忙跪下來磕頭謝恩:“妾一定盡心盡力為太后抄寫佛經。”
皇后冷哼一聲,狠狠瞪了安栩一眼,警告道:“今日此事,本宮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轉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慈寧宮。
華貴妃等人見狀心知也鬧不什麼樣了,只好跟著皇后悻悻離去。
烏合之眾全都離開,安栩第一時間上前去把月嬪扶了起來。
“您沒事吧?”關心道。
月嬪搖搖頭,眼角還掛著淚珠,委屈地說:“我沒事,多謝這位姑娘。”
“別謝我,是太后吩咐的。”安栩謙虛地回道。
墨廷淵走上前,仔細打量著月嬪,眼底出一抹親切之。
“月嬪娘娘,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對父皇提起。”
月嬪見到他,連忙理了理頭發,拘謹而激地說道:“妾謝太子殿下相救,今日多虧了二位,否則妾怕是難逃一劫。”
“不必多禮,你只要記住,以后在宮里還是要謹言慎行為好。”
“可妾遭此劫難,若不讓皇上知道,只怕下一次……”
安栩打斷的話,小聲說道:“月嬪娘娘,今日之事雖然皇后等人有錯在先,但是背后勢力盤錯節遠不是你能應付的,皇上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如何責罰皇后,反而還會讓你在后宮加倍樹敵。”
“原來如此,是我沒想到這些,多謝安小姐提醒。”月嬪激地點點頭,然后又問道,“那我還要抄寫佛經嗎?”
“不用抄寫,剛才是我為了給你開才找的借口。”
“那妾先告退了。”
“娘娘慢走。”
月嬪抬眼意味深長地看了墨廷淵一眼,而后低下頭帶著琉璃離開了慈寧宮。
安栩松了口氣,將令牌收起來,轉剛要回去找太后,卻被墨廷淵一把拉住。
“殿下,男授不親,您這是做什麼?”
生氣地瞪著他放在自己手腕上的爪子,冷聲質問。
“本宮有話跟你說,過來。”
墨廷淵不由拒絕,直接強行將拉出了慈寧宮,順著西邊的小路一直往后山走去。
兩人穿過一片竹林,終于來到一空地,不遠還有河流。
秋風蕭瑟,吹得人神清氣爽格外舒服。
剛才親眼目睹這后宮爭端有多可怕,安栩心里更加堅定,要遠離皇城,找一沒有喧囂的世外桃源安居樂業。
上一輩子經歷了無數的坎坷崎嶇,在刀口、與死神爭命。
這輩子,只想安安穩穩的做一只小米蟲,盡的人生,瀟灑自在、一世風流。
“殿下您帶我來這里做什麼?”安栩好奇地問。
墨廷淵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在一旁的大石頭上坐下,看著不遠的小河問道:“你昨日在宮里遇到了陸景琛?”
安栩一愣,沒料到他竟然會知道這件事,不由猜測到這宮中一定遍布他的眼線。
這麼說來,自己的一舉一,豈不是都在墨廷淵的掌控之中?
“殿下你派人監視我?”
“本宮是為了你的安危。”
“怎麼說?”
“你格魯莽,萬一在宮中招惹了哪位貴人怎麼辦?今日月嬪的事你也看見了,后宮里這些人想要殺了你,只是皮子的事,本宮派人跟著你,也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那我還要謝謝您了?”
“跪下來謝恩就不必了,你若是激,可以給本宮唱個小曲兒聽聽。”
安栩翻了個白眼,滿心不屑。
“殿下,您要是沒別的事兒,臣就先告退了。”
“那個盒子……”
安栩轉剛要走,聽到他說這話,立刻停下腳步扭頭看著他。
“殿下說什麼?”
“你不是要走嗎?”
“臣剛才聽您說,那個盒子?”安栩折返回來走到他跟前。
“你如此站著俯視本宮,有沒有規矩?”
安栩一聽,立刻乖巧地蹲在他旁,笑著問道:“殿下是不是想要把盒子給我啊?”
“你猜?”
“肯定是的!殿下,您之前答應了要給我的,就別墨跡了。”
“你敢說本宮墨跡?”
“不敢不敢,是我說錯話了,殿下快給我盒子。”
“態度還算不錯,本宮剛才想聽的小曲兒,你唱不唱?”
“唱!”安栩點頭如搗蒜,立刻開口道,“我給殿下唱一個兒歌。”
“什麼兒歌?”
安栩張就來:“我有一頭小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來騎它去趕集,我手里拿著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一不小心嘩啦啦啦摔了一泥!”
聽唱完,墨廷淵角尷尬地了兩下,生氣地說道:“你竟敢敷衍本宮?”
“這怎麼是敷衍呢?我唱的不好聽嗎?”安栩眨了眨眼問道。
“你說呢?”
看他滿臉嫌棄,安栩不耐煩了,立刻擰著眉頭,一臉委屈地出了兩滴眼淚。
“殿下這是嫌棄臣嗎?人家剛才唱的那麼認真,可是殿下卻如此……”
雖然裝白蓮花這一招有點卑鄙,可耐不住男人就吃這一套。
本以為墨廷淵會像陸景琛一樣被的演技所打,豈料他竟然皺著眉頭抬手將推開。
“你若再做出這副惺惺作態的惡心模樣,就給本宮有多遠滾多遠!”
安栩愣了愣,猶如被雷劈了,深打擊。
憑什麼季芯裝白蓮花就備關懷和偏,怎麼卻被嫌棄,還被推開?
這不公平!!!
“殿下,我怎麼惡心了?”
“你不要跟那些人一樣行嗎?本宮最討厭人哭哭啼啼!”
“原來殿下不喜歡弱的,那我換個方式。”
“什麼方式?”
安栩一改剛才的臉,兇神惡煞地瞪著他,并且拽住他的領子吼道:“快點把東西給老娘出來!”
這麼一嗓子,給墨廷淵吼的有些傻眼。
“安栩,你好大的狗膽!”他生氣地罵道。
安栩忙松開手放在前食指相對一臉委屈:“是殿下說不喜歡弱的,那肯定就是喜歡霸道的嘛……”
“本宮真是……算了,那盒子就在這石頭后面埋著,自己挖。”墨廷淵一臉無語,拿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