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態度,本宮怎麼給你?”墨廷淵故意刁難,“除非,你哄本宮高興。”
安栩一聽,這家伙分明就是在拿涮著玩兒。
士可殺不可辱,不干了!
想到這里,安栩將桌上的書往地上一扔,生氣的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墨廷淵你有完沒完?你說過一個月會給我一次解藥,現在又各種推辭,堂堂一國儲君言而無信,你還是男人嗎?”
“你敢辱罵本宮,你可知這是死罪!”墨廷淵拍著桌子喝道。
“死就死,反正你也沒想給我解藥,虧我當時舍命救你,早知今日你是這副臉,我絕對不會忍著傷痛把你扛到山里,反正你也不給我解藥,還不如給你淹死呢!”
氣急敗壞地瞪著他,將自己心里話一腦全說了出來。
反正橫豎都是死,怕什麼?
說完,安栩也不理他,轉就要走,氣鼓鼓的模樣像一只傲的貓。
墨廷淵見真的發火了,心底莫名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慌。
他起追上去抓住的胳膊將推在一旁的樹上按住,沉聲質問:“本宮允許你走了嗎?”
安栩心底惡氣不斷,這些日子過的憋屈,不論是誰都想來踩一腳。
要不是墨廷淵喂吃了毒藥,早就拿著錢帶木槿遠走高飛了。
所以,這一切悲劇都是眼前的男人造的!
“太子殿下,臣跟您不一樣,沒有那麼多閑逸致陪您開心,臣只是想好好活著,您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行嗎?”一臉無奈地說道。
墨廷淵眼底閃過冷冽,高傲地勾起角,抬手著的下,邪魅一笑,冷聲說道:“這場游戲本宮說了算,你還沒資格喊停。”
安栩氣結,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無法擺被人掌控的人生。
“隨便吧。”擺爛了。
“隨便?什麼意思?”見面無表,墨廷淵眼底閃過一抹疑。
“既然你覺得好玩兒,那我就陪你玩到底,從現在起,解藥不解藥的無所謂了,您開心就好。”冷著臉,清澈的眸子里閃過無數的寒意,再沒有之前那般靈氣。
墨廷淵覺得這樣的很讓人提不起興趣,不悅地松開手,從懷里出一顆丹藥塞進里。
“算了,本宮今日累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轉拂袖而去,只留下安栩一人靠在樹上。
咽下解藥,而后走到石桌前蹲下撿起那本書冊,嘆了口氣,又看向墨廷淵離開的方向,一時間心五味雜陳。
這個狗太子,到底想對做什麼?
……
冷凝香一個月不會回來,這也意味著,安栩要在太后邊陪伴最一個月左右。
被安排在慈寧宮后院的一間廂房,不是很大,但布置的簡潔干凈,被褥都是新的,嬤嬤們和宮們待也很客氣。
安栩覺得,在這里住著,遠比在王府更安心。
夜已深,太后早已經睡下,安栩洗漱干凈,對著鏡子摘下牙套,終于出自己原本的面容。
說真的,現在這個模樣和滿臉黑斑帶著假牙套的時候判若兩人,很難認出是同一人。
畢竟臉上的瑕疵已經遮掩了大部分容貌,再加上牙套會讓下半張臉變形,更沒人可以分辨。
正打算休息,突然門口有人小聲說話:“安小姐,我們公主準備了宵夜,請您過去。”
安栩心里有些懷疑,起去打開房門,外面站著的是墨沉雪的宮黛簪,之前秋獵見過面。
放下防備問道:“這麼晚了,公主還未就寢?”
“是啊,我們公主聽說您宮了,興的睡不著呢。”
“好,那我穿件服就去。”
“行,奴婢在外面等您。”
安栩回去穿了一件普通的宮服,便跟著黛簪前往玉華宮。
……
一進寢殿,便是撲鼻而來的飯菜香氣。
安栩晚上跟太后一起用膳,沒敢怎麼筷子,所以這會兒還真是了。
墨沉雪笑著招呼道:“安栩我知道你晚上肯定沒吃好,我皇祖母只吃素,不吃葷,所以我專門讓小廚房給你準備的!”
安栩看著滿桌子的大魚大,一邊忍著口水一邊說道:“小六你最好了!”
“客氣了,快吃吧。”
兩人立刻就座,一邊吃一邊聊,氣氛別提有多歡快。
鬧騰到三更天,墨沉雪打起了哈欠,安栩心想明日還要早起陪太后誦早經,于是起說道:“小六你該休息了,我也要回去了。”
“啊,你晚上就住在這里不行嗎?”
“不可以,明日一早太后若找不到我,肯定會不高興的,我剛宮不想被太后嫌棄。”
“那好吧,明日一早我就去給皇祖母請安。”
“嗯。”
兩人依依不舍地告別,黛簪本想去送安栩,可是卻推辭了。
畢竟來時記下了路,所以知道怎麼回去,就不想麻煩別人了。
此時,書房。
皇上墨雄坐在桌案前,眉頭鎖盯著手中的奏折,眼底全是憤怒。
陸景琛單膝跪在地上,拱手說道:“皇上,南蠻屢次挑釁,進犯我大秦邊境,若一味忍讓,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還請皇上下令,賜臣兵符,臣一定將他們一網打盡,重新樹立我大秦威嚴!”
墨雄眉眼中閃過顧慮,猶豫著了胡子,搖頭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朕需要考慮一下,時候不早了,您先出宮去吧。”
聞言,陸景琛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低頭道:“是,臣告退。”
說完,起退出了書房。
皇上邊的總管太監見他出來,忙上前說道:“王爺您慢些走,要不奴才派人送您?”
“不必了,本王認得出宮的路。”
“是。”
陸景琛心中憋著一氣,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
天上忽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不一會兒,電閃雷鳴,雨勢越來越大。
眼看著路走不了,陸景琛只好先找個地方避雨,前面的長廊有一個亭子,倒是可以休息一下。
他剛過去,便看到一個鵝黃的影坐在石凳上,看模樣像是個小宮,正撐著下抬頭著外面的夜景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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