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凝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明月樓附近的酒樓。
不僅今天去,明天後天依然都會去,而且都是掐準了戌時。
如果許清凝沒猜錯的話,齊嫣現在對的憤怒值已經達到了極點。
……
「哐當!」
齊嫣又摔了個前朝傳下來的古董花瓶。
楚瓊平時修養,不喝酒不貪,收藏古品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可齊嫣嫁進來沒多久,已經把能摔的都摔完了。
「他還是不來見我嗎?」
從宮裡回來后,楚瓊就再未主同齊嫣說過一句話,他將完全當作空氣對待。
齊嫣到了前所未有的的忽視,習慣了萬眾矚目,沒想到被楚瓊當作空氣人了,心裡憤憤不平,寧願他生氣發火,和大吵大鬧。
可他把帶回來后,什麼話都沒說,什麼表示也沒有,喜歡砸東西,他就任由砸。
齊嫣著空的府邸,儘管才幾天時間,就已經不了這樣的生活了,把一切怪罪在許清凝上。
如果不是許清凝從中作梗,一定可以很幸福的。
如此想想,齊嫣更恨許清凝骨,何況們還有落水之仇,不殺了此人,不會罷休的!
齊嫣對自己婢說:「去查一查,那個賤人最近在幹什麼?」
「奴婢查過了,每日戌時都會去酒樓里坐會。」
齊嫣掏出公主府的令牌,這令牌可以召喚屬於自己的府衛兵。
既然父皇不幫,那就自己手。
總之,許清凝必須死!
「把他們全部召集起來,我今夜就要許清凝的命!」
……
許清凝正坐在酒樓里,看見明月樓逐漸被點亮,知道戌時已經到了,便掏出遠鏡對著窗外,緩緩勾起角。
等了這麼多天,果然還是來了啊。
這棟酒樓平時沒什麼人,許清凝坐在這兒特別顯眼,的一舉一都被人盯著。
寧安跑了上來,「公主已經帶人包圍了酒樓。」
許清凝意料之中:「是的作風。」
寧安見許清凝還是雲淡風輕的樣子,自己都有些心急了,「帶了這麼多人來,我們要不要避避?」
許清凝拈了粒瓜子放裡,慢悠悠地磕著,說:「嗯,避避吧,你去把這房間的門窗都關上。」
寧安不理解,這樣避有用嗎?
但他還是去照做了。
齊嫣已經到樓下了,讓自己的府兵包圍了酒樓。
「你們所有人都好好盯著,看許清凝什麼時候出來!」
別的客人見如此陣仗,早就嚇得四逃走了。
可許清凝一直沒。
就連齊嫣也心生疑了,許清凝為什麼不出來?
但可以肯定的是,許清凝還在裡面。
侍衛提議:「公主殿下,我們要不直接殺上去?」
齊嫣不甘心:「直接殺了,豈不是太便宜了?」
看到周圍搖晃的燈籠,火星子在燈籠里跳來跳去,突然獰笑起來,「既然許清凝不肯出現,那我就放把火燒了這整棟樓,我要讓骨無存!」
雖然樓里的人都跑出去了,但如果真點火的話,怕是會釀大禍,造不損失。
「殿下,直接燒了整棟樓是不是不太好?」
齊嫣做事從來不考慮別人,只在乎能不能讓自己滿意,恨極了許清凝,只想將其燒得骨無存。
「怎麼,你敢違背本公主的旨意嗎?」
「不……不敢。」
齊嫣吼道:「那就點火啊!」
侍衛們舉起火把,卻還是不敢扔進去。
齊嫣見狀便搶過來,直接朝酒樓里扔。
已經瘋了,「快點扔,不然我殺了你們!」
侍衛們只好照做,他們舉起火把紛紛扔進酒樓。
此時已冬季,天氣乾燥,火苗迅速攀上樓里的件,然後以一發不可收拾的速度生長擴散。
齊嫣站在火之外,舉止有些瘋癲。
許清凝,你不過螻蟻之勢,如何敢和我斗?
我可是公主啊,要弄死一個臣可不就是易如反掌嗎?
「你們都圍好了,不準讓許清凝跑出來!」
齊嫣的目盯著熊熊燃燒的火焰,這樣大的火,許清凝必死無疑。
不過片刻,就看到這棟樓被火舌吞噬了。
此時的許清凝肯定被燒灰了。
齊嫣出滿意的笑容,打算離開。
誰知突然刮來了一陣風,往西南方向來的,它將火苗帶到了旁邊的明月樓。
明月樓是皇帝耗盡人力力為死去的鄭貴妃所建的,莫說裡面價值連城的珍寶了,即便是一磚一瓦也非凡品。
而且鄭貴妃的忌日要到了,明月樓上布置了很多白皤,都是輕薄的紗織布料,但凡是沾染一丁點火苗,就能立刻燃起來。
西南風將火吹向了明月樓。
眾目睽睽之下,這棟京城最高的樓臺被火焰包裹。
一大批人匆匆忙忙趕來救火,可他們手中的水,於這場火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晚了。
齊嫣臉上原本的笑容逐漸凝固,「怎麼會……」
「殿下,這下可怎麼辦啊?燒了明月樓,皇上不會放過我們的!」
「慌什麼?」齊嫣深吸了幾口氣,盡量冷靜下來,「只要許清凝死了,別的我都不在乎!」
明月樓燒了就燒了吧,反正是為了祭奠母妃的,有什麼好怕的?
只要許清凝死。
許清凝死了,齊嫣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臉上又浮現了笑容,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
此刻,許清凝在吳府。
問他:「吳大人對這場火可還滿意?」
吳海的手不由哆嗦著,他是害怕,明明眼前的人聲淺笑,卻讓他覺得無比森冷。
他怎麼也沒想到,許清凝會讓齊嫣放火燒了明月樓。
這個人,比他想象中還要可怕得多!
「郡主當真是好手段啊!明月樓是為了祭奠華榮公主的母妃,由公主來放這把火,皇上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殺了,反而還會極力瞞這件事,就更不會去調查大火背後的真相了。」
許清凝並無驕縱,反而異常平靜,說:「明月樓沒了,天言道人提出用百名生祭貴妃的法子也就擱淺了,他沒了為貴妃祈福的理由,只能放人,你的兒很快就能平安回家。」
吳海:「我總算明白了,你這段時間讓我帶人挖道,原來是為了今天。你算好了公主的憤怒,算好了這段時間的風向,可我不明白,你如何確定公主一定會放火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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