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嫣落水之後生了重病,太醫說染了風寒,需好好待在宮裏靜養。
即便齊嫣想報復許清凝,可手腳虛弱無力,嚨也是啞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許清凝還在逍遙法外。
但齊嫣沒想到,許清凝竟然主來找了!
「你……滾出去!!!」
齊嫣使出全的力氣才能抬起手來,指著許清凝。
許清凝面溫,淺含笑意,對宮說:「我來給公主喂葯,你們都下去吧。」
救了溺水的公主,便是公主的救命恩人。
宮裏人都對禮讓三分,便聽話退下了。
氣得齊嫣雙目圓瞪,「賤人,你……休要害本公主!」
可惜的聲音太小太嘶啞了,許清凝離得這麼近都聽不清,更別說旁人了。
許清凝手裏拿著葯碗,用勺子一下又一下舀著。
「公主還在病中,切勿焦躁啊。」
把葯勺遞到齊嫣邊,「來,該喝葯了。」
齊嫣當然不敢喝,落水當時,神智是清醒的。
知道許清凝想要害死!
許清凝問:「你怕我下毒嗎?」
齊嫣用眼神告訴了許清凝,就是怕許清凝下毒!
許清凝說:「你大可放心,無論有毒沒毒,現在我要你喝,你就得喝。」
齊嫣將離遠遠的。
許清凝乾脆住齊嫣的下,強地將整碗葯湯全部灌進去!
在用行告訴齊嫣:這個人,睚眥必報不好惹!
「咳咳……」齊嫣被嗆到了,「放開我!」
全部灌完了,許清凝才鬆手。
看著齊嫣憤怒卻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裏痛快極了。
齊嫣惡狠狠瞪著:「等我病好了,定讓你不得好死!」
許清凝放下藥碗,乾淨齊嫣臉上的葯漬,溫說道:「公主啊,我現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對我態度可要好點。」
「我不求你知恩圖報,但你若要恩將仇報的話,可就難平天下悠悠之口了。」
說完,拍了拍齊嫣的臉蛋,笑意盈盈離開了。
那碗葯沒毒。
許清凝就算想要齊嫣死,也會找準時機,才不會把自己傻乎乎給搭進去。
可即便沒毒,齊嫣也被氣得快發瘋了。
什麼狗屁救命恩人?明明就是殺人兇手!
偏偏口不能言手不能!
等病好了,一定要將許清凝千刀萬剮!
一定!
……
許清凝出來后,回看了後的宮殿。
這座宮殿的所有件都是最貴的,即便是一磚一瓦,別的任何宮殿都無法相提並論。
不得不說,皇帝對齊嫣還真是極盡寵。
許清凝前世求的父,齊嫣唾手可及。
這一點,還是心生羨慕的。
許清凝問婢:「紫蘭,你說天底下的父母為什麼不一樣呢?」
紫蘭:「人各有不同,也是正常。」
許清凝:「你從小跟在我邊,那……有沒有想回到你父母邊呢?」
紫蘭搖頭,「不想!」
「為什麼?」
「當初奴婢的爹娘為了供哥哥讀書,想把奴婢賣到窯子裏去,是奴婢運氣好,才能被長安王府管家挑中,得以陪伴郡主長大。這些年裏,郡主待奴婢很好,吃穿用度不曾苛責過,所以奴婢不想回到他們邊!」
紫蘭說話的時候,顯然有恨意。
這樣聽來,許清凝和紫蘭其實也沒什麼不同。
許竣迫代替齊嫣上花轎,也是為了得到獎賞。
……
一個太監匆匆跑來找許清凝,「平郡主,奴才可算找到你了!」
許清凝問:「出什麼事了?」
「皇後娘娘特意為你們設了個賞宴,明雅閣的姑娘們都到了,太子殿下也在呢!」
許清凝明白了,選妃快落幕了,皇后讓們過去,是想看看太子的心思。
未央宮。
許清凝是最後一個到的,安安靜靜坐在最末端。
皇后坐在上方中央,太子坐在旁邊。
許清凝開始打量太子。
太子名齊穆,皇帝的嫡長子,先皇后所生,今年弱冠。
齊穆穿金黃蟒袍,頭頂金冠,清瘦儒雅的容貌卻好似不住這通貴氣。
但凡他換了這裝飾,必定讓人以為是個只會讀書寫字的書獃子!
許清凝在看齊穆,齊穆在看向蘇湄雪,蘇湄雪低頭不語。
齊穆的目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發現,看一眼就連忙收回來,臉紅彷彿還不好意思。
蘇湄雪就更小心翼翼了,不敢抬頭,怕被人發現自己的心思,只低頭看著那些花。
原來雪兒喜歡這種類型,許清凝小聲嘀咕了句,「太子還呆的。」
他們倆要是在一起,怕不是連牽個手都得斟酌猶豫大半年啊!
許清凝越想越覺得搞笑,猝不及防對上了江意柳的眼神。
那眼神在告訴許清凝:但凡對太子什麼心思,就把給千刀萬剮了!
許清凝裹了上的披風,真冷啊!
……
皇后把們上回繡的手帕花拿給齊穆瞧。
「你看看,這些是們繡的。」
齊穆對刺繡不興趣,但他能一眼看出來哪個是蘇湄雪所綉,目始終落在那梅花上。
「好。」
「本宮也覺得梅花最好。」
皇后前些日子給皇帝看了,他卻認為玉蘭最佳。
帝后離心不是一天兩天了,好在太子喜歡的和一樣。
皇后問他:「你看看下面坐著的小姐們,可有心中喜歡的?」
齊穆往下面看了眼,害地點了點頭。
皇后是過來人,瞬間知道了齊穆的心思。
「孩子,你雖不是本宮親生,但卻是本宮一手帶大的,本宮對你視如己出,所以想對你說句真心話。娶妻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大事,尤其是對皇室子弟,但你比很多人要幸運,你有機會娶一個你自己喜歡的,既然如此,那便遵循你的心意吧。」
齊穆沒想到皇後會對他說這番話,「兒臣真的能選擇自己喜歡的那個嗎?」
皇後點點頭,看見了齊穆眼中最真摯的歡喜。
曾幾何時,也在那個人眼裏看見過。
已經被困在這裏了,希自己養大的孩子能實現的心愿。
「明天,你一定要把金玉步搖,戴在你喜歡的姑娘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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