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瞪他一眼，「怎麼，娘難道說錯了？」

又轉頭對余晚竹笑著說：「阿竹，說出來你可別不信，阿白他小時候可沒因為這些事挨打，皮的跟猴兒一樣！」

余晚竹笑得臉皮都了，「那為何他現在又是一副死板的子？」

許氏認真想了想，「大抵是改了名字才變這樣？」

「改名？」余晚竹一臉興味，等著許氏繼續說下去。

許氏擺擺手，「嗐，這事兒說起來，恐怕連小蘭都沒印象了，他這個名字文縐縐的，我和你們爹哪裡取得出來？這還是他八歲時了學堂，先生給他取的。」

「他八歲以前，我跟你們爹，一直都他阿虎。」

「噗——」

余晚竹實在忍不住，笑得淚花都快出來了，看看宋逾白，又念了念阿虎這個名字，實在把兩者聯繫不到一起去。

宋逾白神一本正經，卻還是掩蓋不住臉上那兩朵可疑的紅雲，乾脆起逃離了現場。

宋小蘭還是頭回聽娘說起，睜大眼問道：「娘，這既是大哥的小名，你為何不一直這樣？」多有喜的。

許氏嘆了口氣，「誰你大哥了學堂之後就轉了子呢，再不許我們他小名，說是什麼聖人云什麼不雅的，阿峻和阿香的名字，不也是他取的麼？」

出這段往事，余晚竹莫名覺得愉快，索聽許氏講了半下午的舊事。

直到吃了晚飯，才準備告辭。

許氏本想留住下，可余晚竹說已經搬去了桐花小院，過來坐坐吃飯還行，住下就不太妥當了，這次是胡家注意到，保不準下次還有李家王家什麼的。

聞言，許氏也不好再勸。

狀元府拐角的巷子里，余晚竹坐在馬車，百無聊賴地揪著自己的角玩。

過了一陣，有人掀簾坐了進來，余晚竹忍不住角一歪，著嗓子滴滴地道：「阿虎哥哥，是你來了呀，快坐快坐！」

子婉轉的聲音宛若黃鸝，雖知道是故作姿態，卻依舊將人的心頭一。

宋逾白是很喜歡對自己殷勤的，可這個稱呼......恕他消不了。

他忍不住黑了臉，可惜馬車裡就點著一盞油燈，也是黑漆漆的，看不清他的臉。

余晚竹見他不理睬，又兀自道：「阿虎哥哥，我不怕蟲，不如你去捉來一隻給我玩？」

宋逾白一把抓住的手，「蟲有什麼意思，我這裡有更好玩的...」

話音一落，他便手一撈，攬著余晚竹的腰肢將按進自己懷裡，下一瞬，就了下去。

余晚竹還在笑著，就被他忽然堵住了。

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今日這個吻滿是霸道，直讓不過氣來，心也跟著怦怦跳。

半晌，宋逾白才把放開，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方才我什麼？」

余晚竹遲疑道：「...阿虎哥哥？」

「去掉前兩個字。」是命令的口吻。

余晚竹臉上瞬間燒了起來，掙扎著要把他推開，「我和你鬧著玩的，不必當真！」

宋逾白的手卻越箍越，語氣不容置疑，「快。」

余晚竹顧忌著外面趕車的梁全，不敢太用力掙扎，又見宋逾白此刻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索咬了咬呀，輕輕了一聲「哥哥...」

聲如蚊訥，宋逾白卻瞬間愉悅起來，又親了親的臉才把人放開。

余晚竹怒目而視，「這下你可滿意了？」

宋逾白面含微笑，「滿意，以後沒人的時候，都要這麼我。」

「你想的！」余晚竹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沒多久，梁全便在外面輕輕提醒，「大人，余姑娘，桐花小院到了。」

兩人這才停下嬉鬧。

下了馬車，宋逾白見余晚竹抬腳便往裡走，忍不住拉住手腕，「不請我進去坐坐？」

余晚竹嚇了一跳，忙甩開他的手，見四面無人才稍放下心。

「你我總是同時不在，定會令人起疑的，你還是快些回去吧。」

宋逾白淺淺嘆了口氣，目送著進門，才又返回馬車。

梁全忍不住打趣，「大人，您和余姑娘真好。」旁人瞧著，只覺是裡調油一般。

宋逾白橫了他一眼，「老夫人已經回府，這事兒你可不許傳。」

梁全撓了撓頭，「小人看老夫人也是中意余姑娘的，這是好事兒，為何不能知道？」

宋逾白淡淡道：「老夫人總會有知道的時候，但不是現在。」

現在阿竹還沒說肯接納他呢。

......

三日後，余晚竹一早便帶著宋小蘭來了朱府。

朱妙意知道們也要去赴宴，這才曉得宋家長子竟然就是今科狀元宋逾白。

吃驚之餘也連忙表示，「放心吧，余姐姐，你二人正好與我作伴，我原先還嫌這宴會定是會無趣呢，眼下有了你們，我便不懼了。」

簡單敘了幾句，余晚竹便開始給朱妙意打扮，宋小蘭也自己裝扮起來。

兩刻鐘后，朱妙意見宋小蘭率先畫好妝容，忍不住讚歎道：「宋姑娘，你上完妝可真好看！」

說起來兩人其實都有些黑，但這一年宋小蘭吃食變得細，勞作也不再是風吹日曬，因此又養白了許多，不似朱妙意那般天生的暗沉。

宋小蘭臉微紅，「朱小姐，我姐姐手藝極好，你打扮完定是不比我差的。」

「多虧了余姐姐。」朱妙意點了點頭，又說，「宋姑娘，你既是余姐姐的義妹，聽聞又比我小兩個月，咱們便也姐妹相稱如何，免得聽著生分。」

宋小蘭也乾脆，直接了一聲「朱姐姐」。

不多時，余晚竹也給朱妙意打扮好了，暗黃偏黑的被底細細遮蓋住，好在朱妙意雖然黑，但皮底子卻不差，因此妝容極其自然，倒像是天生的一副好。

朱妙意換好裳出來，見余晚竹自己卻沒打扮，不由疑，「余姐姐，你怎麼？」

余晚竹笑道：「今日我只是陪小蘭過去，不好太過招搖。」

朱妙意瞬間釋然，一想也是，像余姐姐這樣天生麗質的人兒，又何需妝容來襯。

三人準備妥當，結伴上了朱家的馬車。